“呵呵,你姐有什麼稀罕的啊?”王娟哼了一聲,但是看到葉秋生神色立馬有些不好,似乎有點反感她說話的語氣,她趕緊又轉軟道,“你姐拿的榮譽還少啊?上回還拿了全市優秀青年企業家的獎呢,這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聽到王娟這麼說,葉秋生臉上不悅的神情才消失,笑道:“我姐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要不,人家幹嘛只頒給她,不頒給我啊?她啊,獎拿得快沒地方放了。”
一看葉秋生一臉欣賞和崇拜的樣子,王娟心裡就酸溜溜的,若論起來,葉秋桐和葉秋生還沒有血緣關係呢,可是葉秋生就是這麼服氣她。每回說起姐姐,就兩眼放出小星星。
王娟覺得,自已在秋生眼裡,還沒有看過他對自已有這樣的神情,王娟心裡是越想越不舒服。
葉秋生並未在意,仍是專注地看着新聞。
王娟想了想,便想給自已找回點心理平衡,道:“秋生,你把司機小張辭了吧,以後,讓王勇給你開車。”
“辭了小張?不好吧,小張車開得挺好的,她一個女孩子挺細心的,也沒有犯什麼錯,我幹嘛辭她?最好的一點就是,小張不會喝酒,我出去應酬,有她開車放心。王勇不是有工作崗位嗎?幹嘛換來換去的?”
說起王勇,葉秋生還真看不上,他不光喜歡喝酒,還喜歡出風頭,在公司裡風評不好,葉秋生也時有耳聞,但是看在王娟的份上,王勇又是自已的小舅子,葉秋生就捏着鼻子忍了。
現在王娟提議讓王勇當他的司機,葉秋生覺得不妥,而且感覺有點怪怪的,所以一口拒絕了。
“秋生,你對小張還真是挺好的啊……”
沒想到,葉秋生剛開口拒絕,王娟便語氣不善地道。
“啊?”葉秋生還沒醒悟過來。
王娟便怒道:“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有幾分姿色,所以捨不得換了?”
葉秋生:“……”這是什麼邏輯?
夫妻倆原本溫馨溫快的夜晚,便被王娟攪黃了。
葉秋生最後氣得撈起衣服,走出家門,也不管王娟在背後哭了。
他覺得,王娟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葉秋生一個人走在街上,想了下,似乎無處可去,去姐姐家吧,她現在懷孕了,身子金貴,可能早早就休息了,他帶着一身鬱氣而去,又會把姐姐氣壞了,還是別去打擾她了。
至於朋友?葉秋生來向陽不久,根基尚淺,雖然有幾個客戶關係不錯,但也沒有發展到可以晚上隨時上門的地步。這個時候,哪家哪戶不是在看電視準備休息了啊?他大晚上地跑到人家家裡,算怎麼回事?
葉秋生在路上越走越孤單,卻又不想回家,一回家就要被王娟迎頭又哭又罵,真是讓他頭痛。
這時候,葉秋生忽然隱隱覺得,自已如果當初不娶王娟呢?沒有王娟,他似乎一個人過得也挺舒服的呀……
葉秋生嘆了口氣,看到路邊商販擺的公共電話,他想起幾個沒有結婚成家的客戶,他們每天都在外面吃吃喝喝的,這個時辰,正是他們要出窩的黃金時間,葉秋生眼睛一亮,便到公共電話打了幾個電話,還都打通了。
有葉老闆相邀,他們幾個當然會來捧場,他們問葉秋生地址時,葉秋生看了看附近,正好看到一處霓虹燈閃爍的地方,便隨口道:“來名都吧,華府路23號。”
向陽說大不大,不一會兒,幾輛摩托車呼嘯而至,他約的人都到齊了。
名都是一家規模挺大的酒吧,除了提供喝酒的場所,酒吧裡還有一個舞池可以跳舞。
葉秋生心情不太好,一口氣就喝了十幾杯啤酒,不知不覺間,也有了點酒意。
他約來的這幾個人也是知情識趣的,看到葉秋桐心情不爽,便都陪着他痛飲,熱鬧間,葉秋生划拳喝酒,他本是豪爽之人,此時心情也慢慢好轉。
就在大家酒興正酣的時候,有一個小夥子帶了幾個女人過來,那幾個女人打扮得濃妝豔抹的,穿着性感的蕾絲花邊的衣服,胸口都拉得低低的,露出一道深深的事業線來。
有些小夥子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一看到這情景,頓時眼睛直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而帶那些女人過來的小夥子顯然是個中老手,他湊到葉秋生耳邊道:“葉總,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還幾個小妹給你去去火。”
葉秋生楞了一下,頓時明白這幾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了。之前聽說現在酒吧這種場合出現了一些專門陪酒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
正在葉秋生髮楞這時,那小夥子又道:“一個五十塊,陪聊啊陪喝酒啊都可以,你要這樣也行。”小夥子比了一下摸捏的動作,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
葉秋生不禁打了個酒嗝,呃,那樣可不行,要是讓王娟知道了,回家肯定沒完沒了。
就在他想讓小夥子讓這些女人離開時,他約來喝酒的那幾個人已經和那些女人喝上了,葉秋生一看也很無奈,人家都聊得可親熱了,他總不能還當西王母,棒打鴛鴦是吧?
看到葉秋生沒有反對,帶那些女人來的小夥子也就笑嘻嘻地離開了,他是名都的常客,一次介紹出這麼多女人,一會也有提成的。
葉秋生皺着眉,看到大家都已經拋掉了開始的羞澀,有的人還摟摟抱抱上了,他覺得挺不象話的,一時間也沒有了喝酒的興頭,正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走到他的跟前,手裡拿着一根已經點燃的細長女士煙,嘴裡還對他輕佻地噴了口白煙。
葉秋生喝得有點上頭了,看到這個女人和方纔的女人一樣打扮,黑色蕾絲的緊身衣什麼的,又這麼挑逗自已,他有點生氣了道:
“走開!”
“喲,老同學,別這麼趕人啊,捧捧場嘛!”
那個女人竟然是熟人,看到葉秋生生氣,不以爲忤,反而饒有興味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