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大師對李家能否找到真命天女,真的是不抱絲毫希望。
雖然自己道行尚淺,可也隱約能夠算出來,這李家龍氣沖天,卻呈困獸狀態。
本能化龍翱翔九天,卻被人生生困住,這也是李家手握大權,卻始終不能更進一步的原因。
困龍怨氣沖天,化爲孽龍是遲早的事,雖然這神像能夠鎮壓,卻不是長久之計。
除非真的有神仙手段,可以化解這沖天的怨氣
而唯一能夠化解怨氣的辦法,就是助這些龍魂昇天,成爲真龍。
別說大師自己沒這本事,就是自己的師父、師祖,也沒這手段。
這菩提子手串是從祖師爺那一輩兒傳下來的,說是一件靈器,只有大氣運之人才能激活。
可是說真的,從祖師爺一輩一輩傳下來,這菩提子手串,還真是除了當飾品,當身份象徵,沒半點用。
很多人都懷疑祖師爺遇到了假貨,被人給坑了,就這麼一串普通的菩提子,會是靈器?
就連祖師爺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傳下隻言片語,說是跟姻緣有關,就再不肯提半句,恐怕他自己也有懷疑,這真是靈器。
既然李家求的是有緣人,這手串正好派上用場。
李旭看着良辰把手串戴上,看着手串從普通的菩提子變成玉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保持神情不變。
沒想到李家等了這麼多年的有緣人,可以化解李家危機的真命天女,居然真的出現了。
溫婉的氣質,如水一般溫柔的性格,不正是自己心儀的姑娘嗎?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李旭就決定了,良辰就是自己未來的老婆,無論如何,必須把人娶回家。
幾千年沒有出生過女娃娃的家族歷史,將要從自己這裡掀開新的歷史篇章。
李旭腦子裡想的這些,良辰是一點都不知道,只覺得李旭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反正也是陌生人,就沒放在心上,對李旭說的要來找自己這樣的話,更是左耳進右耳出。
看的出良辰的心不在焉,李旭眼神閃了閃,放緩了聲音:
“加一下微信號怎麼樣?有緣人。”
良辰看着戴在手腕的玉子手串,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報出自己的微信號。
“你可別再喊我有緣人,我覺得怪怪的,你還是喊我一聲良辰比較好,看你比我大這麼多,我喊你一聲李叔叔不過分吧?”
良辰這邊極力想撇清關係,可是李旭卻不這麼想。
李家幾千年才盼來這麼個真命天女,真要讓你把關係撇清了,日後李三爺在京圈兒還混不混了?
更何況自己年齡很大嗎?怎麼直接就越過哥哥,成了叔叔呢?
李旭眯起眼睛看向良辰,笑容格外意味深長: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用你們小姑娘的話說,我此時正當年華,怎麼也跟叔叔沾不上邊吧?”
良辰頓:“就算你正當年華,還有我小?我還未成年呢,目測你起碼比我大十歲,喊你一聲叔叔過分嗎?”
李旭默:“你高興就好,其實我覺得雖然我面相可能老了一點兒,不過我心態非常年輕。”
良辰用目光掃了一眼李旭,說真心話,李旭的長得確實儀表堂堂,身上一股子龍章鳳姿的貴氣。
不過這根自己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爲了等明軒,良辰真不想和李旭這個才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聊天,會有種被搭訕的錯覺。
良辰笑笑:“那您的心態可真好。”
李旭有些不滿意,身爲李家少主,平日裡都是被人奉承恭維的份兒。
今天主動對一個女人獻殷勤,人居然還不領情,這簡直就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李旭心裡就嘀咕:莫非這姑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平日裡那些女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恨不能撲過來,再用強力膠粘上?
李旭試探着問了一句:“你不覺得我很面善嗎?真沒有見過我?我姓李,名李旭。”
良辰瞥了他一眼,果然跟登徒子更像了。
良辰最不會應對這些人,想到唯一的不牽連的辦法,就是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
想到就做,直接從手腕上捋下玉子手串,一把塞到李旭手中,很是真誠的說道:
“李大叔,我反覆思量,這手串我不能收下,日後有機會,我親自斟茶道歉,爲擅自闖進你家給你賠罪。
有緣人這種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真的,這種搭訕的方式,我覺得挺難爲情的,咱們後會有期,再見。”
把手串往李旭手中一塞,良辰也不等明軒了,直接順着路就要走。
離開良辰的手腕,玉子手串又變成了普普通通的菩提子手串,李旭眼睛一眯:
這世上,還沒有招惹了我李家,還能獨善其身的人,就算你是真命天女,也不行。
輕輕打了個響指,就見剛剛還只有良辰和李旭兩個人的大門口,突然就憑空出現了四個彪形大漢。
這四個彪形大漢分成四個方位,將良辰的四個方向全部堵死,斷了良辰的去路。
良辰目光不善的看向李旭:“你要抓我?”
李旭笑的和氣,上前幾步走到良辰跟前,將良辰塞回來的手串遞過去:
“我李家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被人退回來的先例呢。”
良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長裙,再看看腳上的半高跟,目光中透過堅毅:
“我若是拒絕呢?”
李旭眼中有欽佩一閃而沒,笑聲透着深意:“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能收下這份心意。”
良辰看看是個彪形大漢,呵呵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那我倒是想要知道,你若是有惡意的話,我會是什麼下場。”
李旭輕笑:“所有忤逆過我的人,如今全都去了閻羅殿,或者遠走他鄉,或者生不如死。”
良辰看向是個突然出現的人,目光中透着好奇:“你四周還有這樣神出鬼沒的打手嗎?”
李旭笑笑:“他們四個頂的上四十個。”
良辰笑的格外燦爛:意思就是說除了他們四個,就沒有別的人了?
既然如此,朕也好多年沒有打過架了,既然不能和平解決問題,那就武力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