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圍上來的粉絲,良辰微笑着聆聽,不時的點頭附和,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明明良辰此時的笑容明媚、態度溫和,可愣是沒人敢在良辰跟前放肆,一個個露出迷之微笑,乖巧的如同小朋友。
主要是良辰身上高貴不可侵犯的謫仙氣質,猶如無形的大山壓在心頭。
叫人覺得哪怕有些想法只是在心中想想,就是大逆不道。
哪怕曾經扯着嗓子吶喊的聲嘶力竭,真站到良辰跟前的時候,也只剩下忐忑,唯恐一個不當,就褻瀆了心中的神。
不是圍過來的人素質真的高到了一定的境界,而是良辰稍稍釋放了一點威壓。
這麼多人涌過來,還是很危險的,但凡出現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現場就得陷入混亂。
可要真是喊來保安給自己護駕,不說影響不好,就是良辰自己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關鍵時刻,良辰第一次使用威壓,一開始只是釋放一點點,然後慢慢增加,直到一個比較合理的點。
正因爲良辰有威壓爲自己保駕護航,所以纔有了即使被這麼多人圍着,卻依然沒有生出亂子的情況發生。
這事兒要是擱在別的藝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早被熱情的粉絲給吃了。
眼見着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牧老師光腦聯繫了後臺的程剛和李琳兩位主持人,商量着是不是提前上場。
別的不說,起碼把秩序給維持一下,不然好好的年會,要是出點兒亂子,影響不好。
一聽牧老師的要求,纔剛化好妝換好服裝的程剛和李琳,不敢掉以輕心,直接從後臺出來。
看到場中間至少被上百人圍着的良辰,兩人心裡同時一驚:還真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亂子。
儘管兩人心中擔憂,頭腦卻保持鎮定,神情不變的打開耳麥,對着後臺做了個手勢。
剛剛還一片嘈雜的現場,突然響起一陣悠揚悅耳的音樂,正是良辰寫的《夜鶯》。
有了舒緩的音樂,現場的嘈雜稍微弱了一點,而後程剛微笑着站在臺上,十分風趣幽默的說道:
“那個站在人羣中讓人一眼就看出不凡氣質的傾城大美女,對,沒錯,良辰,說的就是你,你敢不敢上來?”
良辰笑着問圍在身邊的人:“主持人問我敢不敢上去,你們說我要不要上去?”
良辰話音一落,通往舞臺的人牆,立馬自動退開一條路。
良辰嘴角掛着淺笑,挺直了脊背,如同登基的女皇,一步一步走向王座。
看到良辰終於離開了包圍圈,牧老師心頭一鬆,立馬擡腳往舞臺方向走去,身邊的水逆也緊跟着牧老師的腳步。
良辰剛走到舞臺前,程剛就趕緊的下來,對着良辰伸出自己的紳士手,想要扶一把穿着恨天高的良辰。
良辰淺笑着把手搭在了程剛的胳膊上,小聲的說道:“謝謝。”
聽着良辰的聲音,程剛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決定回家就把身上穿的這套西服給供起來。
“爲女神效勞,是我的榮幸。”程剛發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絕不是因爲禮貌,而是發自內心。
臺上的李琳臉上掛着得體的笑,看到兩人站穩了,才調侃的笑:
“作爲同事,我知道程剛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自己185的身高,看到良辰和你站在一起不分伯仲,我能問問你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嗎?”
李琳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良辰本來就高挑,身高175加上十釐米的恨天高,跟185的程剛還真是不差什麼。
程剛先是扭頭看看身邊的良辰,而後一臉害羞的回答:“激動的就連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
良辰忍不住輕笑,就連李琳都笑的露出了小虎牙,給人很是端莊的感覺。
李琳繼續笑他:“作爲一個知名的金牌主持人,你居然在屬於自己的戰場,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過錯,你說該怎麼罰你纔好?”
程剛知道李琳只是開玩笑,也就笑呵呵的回答:
“你都問我兩個問題了,是不是也該我向你這個自詡氣質美女的李琳女士問一個問題?你揚着頭和我們倆說話的時候,脖子酸嗎?”
兩人在臺上插科打諢,倒是引來一陣笑聲,就連臺上的良辰都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在距離舞臺最近的一個圓桌上,良辰看到了剛剛坐下的牧老師和水逆。
牧老師衝着良辰打了聲招呼,良辰笑着點點頭,表示一會兒就下去。
不能纔剛剛上來,一句話沒說就又下去,那樣會很尷尬的。
幸虧程剛和李琳都是職業素養特別不錯的主持人,程剛把話題轉到良辰身上,笑着採訪:
“良辰女神,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李琳立馬給良辰耳朵上戴了一個小巧的耳麥,良辰衝着李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然後纔回答程剛的問題:
“喊我良辰就行了,後面女神兩個字劃掉。”
看到良辰和牧老師之間的互動,李琳特別善解人意的說道:
“距離年會開始,還有十幾分鍾,不如良辰女神先到先面休息一下,爲一會兒的登臺發言養精蓄銳。”
良辰笑着點點頭,這才從善如流提着裙子準備離開。
水逆一早就站了起來,看良辰要下臺階,直接伸出自己的胳膊,想要扶人。
良辰雖然把手搭在了水逆的胳膊上,卻並沒敢用力,真要摔倒了,自己和水逆這個瓷娃娃,還不定誰受傷呢。
“你在擔心我不能在你摔倒的時候保護你?”
水逆多精明的人,立馬就看出了良辰的心思,清淺的目光看向良辰,淡淡開口。
良辰一愣,隨即搖頭:“你想多了,我只是很少穿這麼高的鞋子,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個大馬趴。”
水逆目光落在良辰隱隱露出來的水晶鞋上,很是認真的解釋:
“不是我故意爲難你,只是你身上穿的這件禮服,只有搭配這樣的鞋子,纔是最完美的。”
良辰笑笑:“我知道,在你的專業領域裡,你纔是當之無愧的王。”
水逆隔着衣服感受着良辰搭在自己手臂上,比羽毛重不了幾分的力量,抿了抿嘴沒說話。
幾步路的距離,良辰就坐到了牧老師身邊,看到座位上還放着寫着名字的牌子,有些好笑的說道:
“怎麼連牌子都擺上來了?還怕人找不到座位?”
牧老師笑着解釋:“也就這幾個主桌上有牌子,其他的桌子上可沒有。”
良辰目光在桌子上掃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坐在這個桌子上的,都是公司各部門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