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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
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子,一老一少兩名修士。
“嗚!——”
少年修士站在石子面前,並指一劃,淡淡的靈氣噴薄而出,將小石子給包裹起來。緩緩地,想要將石子給移動,可哪怕用盡全身力氣,急得滿臉通紅,石子也紋絲不動,第一次修行移山法訣以失敗告終。轉頭,少年修士滿臉委屈,道:“師傅,它太重了,我移動不了……,您可有什麼捷徑之法?”
“捷徑,呵呵。”老修士笑了,“修仙之道哪有什麼捷徑,如果硬要算捷徑,法侶財地應該算是吧。”
“師傅,何謂法侶財地。”少年修士眼睛發亮。
“法:前人總結的修行之法,不得法,便是盲目修煉。侶:同修,道友,師傅,道侶,所謂獨學而無友,必孤陋寡聞也。”老修士說着,看了眼修士,少年修士不明所以,沈安卻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老修士是指自己提攜了少年修士,讓他懂得知恩圖報。
僅一句話,便讓沈安覺得,修仙界的情誼,修士的各種行爲沒那麼簡單單純。
見少年修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老修士接着道:“財:是指靈石、丹藥、法寶、仙法秘術,一切可以換成外物助自己修煉的東西。最後,地:是指修行的場所,你可以看做是仙山福地,靈氣充裕之地,也可看做是宗門家族,可以給修行帶來好處之地。”
“法侶財地,除了法侶我沒有之外,財和地,嘿嘿嘿……”沈安想着自己日後能化爲靈山,便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好吧,師傅,弟子明白了。”少年修士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頓時有些興趣索然。老修士瞥了他一眼,道:“在沒有天賦的情況下,修煉任何法訣,都需要慢慢練習,慢慢鑽研,去悟,去想,才能修行成功。你的天賦比爲師要好上許多,所以不要着急。”
“知道了,師傅。”少年修士稍稍振奮精神。
“來,爲師給你講解講解。”老修士道,“你之前用靈氣驅物,不是石子太重,而是對於你的靈氣來說‘太重’。打個比方,你可以輕易用手拿起石子,但能用舌頭將石子捲起來嗎?是有,但很少。能的人,要麼是異類、天才、天賦異稟,那麼是鍛鍊許久。靈氣驅物,亦是同理。”
“你師傅我六歲修行,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在移山訣上才堪堪入門,可以御巨石百步,百步之內被砸中即化爲齏粉。”
“修仙之路漫漫,不要心焦呀。”
老修士的話如醍醐灌頂,讓少年修士漸漸平靜下來。接下來,老修士又給少年修士講解了許多關於移山術的修煉要訣,但靈氣御山跟與靈識移山完全是兩碼事。聽了許久發現對自己毫無幫助後,沈安便跑去自己山巔自己琢磨移山訣去了。
“說起來,法侶財地四大修煉捷徑,貌似都對除人之外的修行者沒多少幫助呀。化形前,妖怪不能說話,不得法,只能盲目修煉。道侶同修更是想也別想。財的話,偶然撞到靈草也許算吧,但不會煉製丹藥,大部分靈氣都不被吸收,至於福地?”沈安心中微微有些發涼,“天底下大部分仙山福地都被人給佔據,哪有其他生靈的落腳之處啊。”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老天爺’,就有點不公平了啊。”
微微感慨後,沈安仔細琢磨起移山術的修煉來。
“剛纔那老修士說,有天賦的話,修行功法和仙法秘術都會快些,想必,我便是那種妖族異類,天賦驚人的吧。”沈安意淫的想道,倒不是他真的覺得自己天賦驚人。沈安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屬於土屬性的山,修行土行的仙法秘術,再怎麼也會容易些吧?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山巔。
一顆已經被煉化的石子,也是小拇指大。
沈安用靈識將石子包裹,用移山訣的法門移動它,可石子重若千鈞紋絲不動,倒不是沈安力氣不夠,而是壓根使不上勁兒,就好像用小拇指去挑一桶水似的。沈安一連嘗試了十七次,才終於放棄。而事實也證明,在修行仙法秘術上,他並非什麼天才。
“操控被煉化的石子,毫無攻擊力。用移山訣去移動,又艱難無比。”沈安覺得頭痛無比。
屢次嘗試,沈安感覺到一種來自於心底的阻礙感,彷彿有什麼東西,偏生不想要沈安學會移山術似的。用老修士的話來說,這便是人和其他生靈的差別,雖然人壽命短,但他們乃是天地的寵兒,受到上天的眷顧。其他種族儘管壽命長,卻會被資質、資源、智慧、悟性各種因素阻斷修行。
無盡大地,以人爲尊。
人是無數生靈種族中最爲耀眼的存在,他們的資源和天賦都是無與倫比的,其餘種族全部比不上。
人修行,只有成仙才會有劫難。
而其他生靈,每一次跨越大境界都會有劫難,風雷劫,心魔劫,青木劫,九重雷劫,各種阻礙修行的大劫層出不窮。
“太不公平了。”沈安心中有些怨氣。
人修成仙,纔會降落劫難,而其他生命每一次大境界都有劫難,說沒有人或者仙操控,誰信?
不過心中的怨氣,一會便消散了。因爲沈安明白,他從人重生爲山,山擁有了靈魂,對其他生靈不是一樣不公平?上天不公平,那便努力去奮鬥,去追逐,去超越!一點資質上的阻礙,成爲不了沈安向前的阻力!
“不是天才,那就慢慢練習,慢慢鑽研,去悟,去想!”沈安心中堅定道。
“哼,好歹上輩子也是個人,至少要超越上一世吧。”沈安心中哼道,“那麼先決條件便是化形成人,可以移動。在之前麼,搶我化形草藥的人,全都得滾蛋。——王梓鈞,沈爺爲了你,也會好好修行移山訣的,你給我等着!”
…
山峰。
王梓鈞籠罩在血霧當中,血霧像是熊熊火焰,一直灼燒着沈安的身體,讓他痛苦至極。螯蟲不斷給王梓鈞送來草藥,路上去摘取草藥的時候,山石被灼燒,樹木倒塌,靈氣散盡。對沈安的傷害簡直是時時刻刻的,從身體各處而來的疼痛感,讓沈安不時哀嚎,狂罵不已。
大概,這也算得上是‘頭懸梁錐刺股’了吧?
哪怕是被迫的。
“咬牙切齒,默默忍耐,總有一天,我修行移山訣有成,定要要將你殺死在山上,祭奠因你帶來的疼痛和死去的草木,我發誓!”感受着硫酸般的灼燒感,沈安心中發狠,念頭一轉,跑到那入浴美人兒的所在去找安慰去了,現在唯一能讓他覺得安慰的便是:山上仙女兒隨便看。
最重要的是,眼睛去看美人兒,可不礙着他靈識修煉移山訣。如果有哪怕一絲阻礙,沈安也會放棄前者而全心全意去修煉的。
正當沈安賞心悅目之時,‘耳邊’卻傳來王梓鈞的呢喃聲,“準備的差不多了,草藥讓螯蟲去找,我得去找點修士的處女之血封壇才行。做好準備,一定要確保此次任務萬無一失才行。”話音落下,王梓鈞已經出了洞去,化作一抹紅煙,飄蕩向其他修士洞府。
“處子之血。”
沈安突然心顫了顫,念頭緊隨着王梓鈞,前往到一座女修士暫居的洞府當中。那一瞬間,沈安心中瞬間被恐懼給沖垮,殺人啊!雖然之前他有想殺死王梓鈞的念頭,可畢竟沒實現。他想殺死自己,也是沈安知道絕對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纔會那麼淡定。
王梓鈞嬰兒殺女人吃人肉,畢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聽來,並沒有多少感覺。當看到王梓鈞爲了煉蠱而去殺人的時候,沈安心中立刻被恐懼佔據。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化形後,我真的可以融入這個視生命如草芥的世界嗎?”沈安捫心自問,有些茫然。可是當王梓鈞召喚出蠱蟲,衝入洞穴,聽到洞穴中傳來女修士驚恐的尖叫聲的時候,沈安想也沒想,分開土石去幫忙,哪怕……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小輩,你又來了!呵呵,該當是自詡正道之士的傢伙吧?”王梓鈞渾身被血霧籠罩,腳下是密密麻麻的螯蟲,他神情冰冷而嗜血,道,“我真想知道,你現在看到她被螯蟲一口一口咬死掉,是什麼感覺。——喲喲喲,想殺了我嗎?那就出來吧!藏着躲着算什麼正道之士!”
沈安自然沒出去,不是他不敢,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出不去!加上上一世,沈安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死去,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蟲子生生一口口咬死,放出處子之血。那種不能幫忙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讓沈安覺得,很無力!
“畜生!”
看着眼前的石子,心中的怒火,一浪接一浪,衝上心頭。
“王梓鈞!王梓鈞!王梓鈞!”
“我一定要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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