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修煉了一夜的方瑾瑜醒來後全身腰痠背痛,眼冒金星。任誰對着一架閃耀着鬼火的骷髏修一整夜的“路”也要崩潰吧?她之前也沒好好看一遍雷皇決,還在奇怪自己沒了經脈要怎麼修煉。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坑爹的老天,她竟然得自己在靈氣中“修”一條貫通全身的經脈出來啊!更讓人無語的是到她辛辛苦苦膽顫心驚地把經脈修出來後才發現,這自己建起來的經脈竟然會自動消散?
話說這老天得多恨她,才能在她剛得了金手指後就立馬給她出狀況啊!讓她一次次的對着座骷髏忙碌也就算了,畢竟只要熟悉了路線,適應了恐怖的骷髏,這事情也挺簡單的。
但讓她氣的跳腳的是她竟然在雷皇決最後一大截空白之後發現這功法對於打坐練功幾乎無效?
“雷皇決是一部注重近戰攻擊的功法,肉體其實就是裝靈氣的容器,若是容器都不牢固,則如何能裝的下四處亂逸的靈氣?故而肉體乃一切實力的根源。請於實戰中尋求突破,挑戰中獲得晉級?”
她特意不信邪的試了下,畢竟誰會相信能讓人修爲無上限的絕世功法不能打坐修煉呢?但遺憾的事情發生了,整整做了一夜的搬運工,她都已經快要對那架閃爍着詭異光芒的骷髏免疫了。體內的靈氣確實是紋絲不動,一絲未長。
尼瑪,它的修煉效果竟然真的還不如一部普通的人級功法?方瑾瑜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的暴了粗口,你妹啊!無效你妹啊無效,實戰你妹啊實戰。老天你個神受啊!這不是讓她滿世界跑着去找虐嗎?
合着別人那裡都是修真無歲月,盤腿往那一坐,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幾年後輕輕鬆鬆就晉級了。偏偏輪到她就得滿世界的打架才能晉級?難道別人活一百歲只用打十年架,而她活一百歲就得打九十九年?不然就等着趕緊早死早超生?
你妹啊!這坑爹的功法。她早就應該想到,世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先是非要拆散她和謝致遠,整出來一個非他不可的莫須有人物。然後又想讓她變成暴力女?是不是就想讓她嫁不出去?
讓她數年如一日的跑來跑去,整天跟變態似的滿世界找架打,這讓前世身爲超級宅女的她情何以堪?本來還想着來了修真界就能宅的更方便了呢!說不定還真能搞個萬年宅什麼的。
想想韓蘊雪的超級五行功法,再看看這個滿是缺點的雷皇決,方瑾瑜心裡頓時冒起了酸泡泡。她果然就是個女配體制是吧是吧是吧......
憑什麼人家就能擁有那麼厲害的功法,無差別吸收靈氣,那速度,開了外掛似的自動往體內鑽啊!還能自動將五行靈氣融合成混沌元力,而且那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起的,天靈根的十倍速度,想想就眼紅啊!
咱也不要求十倍了,你給咱個一倍兩倍的修煉速度就行了啊!它倒好,竟然來個負十倍的速度。比起她原來的木靈訣都差的遠了。方瑾瑜欲哭無淚,怎麼韓蘊雪比自己的雷皇決強悍那麼多?擁有混沌元力的人億萬年來也就一個元始天尊啊!可這雷皇決雖然聽着強悍,也只不過是好在能融合雷木靈氣成一種了,但一代人中就有五個啊!
雖然每代都會隔個千年以上都會隨機出現,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是個非常可觀的數字啊!本來就是已經在質量上壓不過人家用數量湊數了,現在更可悲,還弄出個這麼缺德的修煉條件出來。想想有一天她變成了個肌肉女,對着一隻恐龍就喊:妖怪,拿命來,拿命來,拿命來……或者乾脆對着一修爲高深的帥哥挺劍而上:好一個蠱惑世人的魔道妖孽,看姐不廢了你……
方瑾瑜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天哪!她不要變暴力恐龍女啊!也不想除魔衛道啊啊啊!爲什麼她的人生要這麼苦逼?爲什麼老天就是要和她過不去?她強烈懷疑後面那條限制是老天特意爲她設計的。
這可是少見的血脈傳承,怎麼可能這麼垃圾?肯定是賊老天看她想找女兒麻煩就強行限制了她,就算碰見寶物沒辦法收回去,也不讓她完全利用。
哼,肯定是這樣沒錯,和光芒閃爍的女主比起來,她不就是個礙眼礙道的惡毒皇后嗎?哦,可憐的白雪公主,看雜家給您滅了那惡毒的皇后,你就可以跟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嘔!該死的老天,你就是個弱受。
天已大亮,外門大比就要開始了!方瑾瑜不得不懷着無比鬱悶的心情出了屋門。但站在門口,方瑾瑜又是一陣糾結。天啊!她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大比的場地不是丹峰是主峰啊!不說十萬八千里遠,但要知道的是光這丹峰就方圓數百里啊!
更何況還要再到主峰去?老爹肯定早就出發與掌門會合了,難道要她自己翻山越嶺地爬上主峰?那樣的話等到了主峰還不是已經黃花菜都涼了?方瑾瑜突然很後悔,早知道昨晚就先熟悉一下飛劍了,折騰了一宿就得出了個讓自己鬱悶無比的消息,還不如干點有用的東西呢!起碼熟悉了飛劍,她現在就可以直接飛到主峰去了。難道真的要地奔?不行,絕對不行。讓一個宅女爬山路?繞了她吧!
伸手招出飛劍。靜靜地躺在方瑾瑜手上的飛劍通體碧綠,晶瑩剔透的劍身仿如最頂級的翡翠般閃耀着清幽的光芒,如玉般的劍柄好似交纏的藤蔓。漂亮的不像武器,倒像是個完美的藝術品。
這柄飛劍還是方老爹早在她六歲那年開始練氣的時候就用難得的東海綠珊瑚加上無數珍品煉器材料請大長老幫她煉製的。極品的材料出極品的器材,這把飛劍可是築基修士都難得的極品靈器。
之前她只是簡單的認了主,可是一次都沒用過,畢竟門內禁止動武,而練氣期修士是不能御劍飛行的。故而這把很多築基後期修士都夢寐以求的飛劍就一直在她這寶珠蒙塵了。
只是,方瑾瑜用無比糾結的小眼神瞄着它,這麼漂亮的飛劍不會太張揚了嗎?讓人一見就有據爲己有的衝動。這不是明擺着炫耀加勾引嗎?況且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標誌啊!連背地裡打悶棍都不能幹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做的普通點才行。
東龍洲,一處密境內,墨色錦袍的男人神情痛苦的盤腿坐在地上,儘管墨色的衣服不易讓人發現髒污,但緊緊的貼着他精壯胸膛的衣服仍然讓人輕易就能看出已經溼透了。而隨意滑落到地上的一擺上明顯的深深淺淺更是讓人一瞧就知道是鮮血染紅的。
地上的男人緊閉着雙眼,一雙濃密的眉毛此刻緊緊的皺着,似是在忍受着劇烈的痛楚。帶着些微薄情味道的嘴脣使勁的抿着,從嘴角溢出的血絲,讓人懷疑是不是因爲主人用力過度而咬出來的。
似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那雙一直緊閉着的眼睛猛然掀了開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天上的星辰都不足以與其媲美。閃閃發亮的眸光讓人很是懷疑是不是上了強烈聚光燈?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微微牽動的嘴角,很明顯的在告訴別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攤開手掌,緩緩地,一抹雷光閃現在眼前,隨意的朝前方回去,只見那微弱的雷球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幾乎是瞬間,那堵牆便轟然倒塌,揚起一片灰色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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