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ttoo》？”
李萌萌斜歪着頭忍不住詢問躺在沙發上的程然。
“這是什麼歌？英文歌嗎？”
程然點點頭，腦海中關於《Tattoo》整首歌的歌詞已經梳理的差不多，至於改編成吉他曲的曲譜，程然也整理的差不多。
程然也想過用鋼琴伴奏，這樣最能還原整首歌，不過看看面前這小丫頭隨意的模樣，程然也懶得費那個心思，先是把歌詞曲譜寫畫出來，接着抱着吉他開始調試。
李萌萌看着程然那認真的模樣，大眼睛一轉好奇心被程然勾起，不知不覺端坐好準備認真聽。
“哼哼！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個冒牌貨到底能做出什麼樣的歌曲。”
程然調試好吉他，在前世這首歌程然有一段時間睡前無限循環，雖然不能最大還原到原作者的心態，但起碼能呈現出兩三分。
“I feel again that terrible itching”
（莫名恐懼席捲而來）
“Cutting my bones cutting my soul”
（剖心噬骨）
“You're pushing my veins”
（你按住我的脈搏）
…………………
寂靜的大廳中程然坐在正對着大門口的休息區抱着吉他唱着《Tattoo》。
程然看着門外川流不息的行人客車，心中越發的平靜，整個人的身心忍不住沉浸在這首歌中。
李萌萌白嫩的小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櫻脣，她本就在國外留學，對於英文自然熟悉，完全能理解程然那一句句英文歌詞中的含義。
程然低沉的男聲加上吉他沉重的音色搭配上陰鬱到極致的歌詞，十七歲的李萌萌的心忍不住隨着歌聲逐漸低落下來。
漸漸的大廳中的員工交流聲逐漸消失，除了中央空調的吹氣聲就只剩下程然的歌聲。
…………
陳維娜是今年的畢業生，剛步入社會的她極其幸運的成功拿到卡萊爾的offer，原本她是抱着極大的熱情面對這份工作。
而通過這幾個月的實習，她的熱血逐漸冷卻下來，現在又是面臨着實習期到期，以及自己談了幾年的男朋友突然的分手讓她這幾天的情緒逐漸有些崩潰。
到了下班的點，陳維娜等公司的前輩都走了之後纔開始收拾準備回家。
通常下班這個點會導致整個公司的電梯變的擁擠起，哪怕卡萊爾大廈有六個電梯，依舊無法在短短的下班時間承載整個卡萊爾大廈的員工。
陳維娜今天準備走樓梯下樓，她準備運動一下，一是避免和同事擠電梯時的窘境，二來就是放鬆一下，緩解一下最近的壓力。
她的辦公區在第六層，大廳中的消防出口處陳維娜拎着自己的包走了出來。
“嗯？怎麼這麼安靜？”
從角落中的消防樓梯走出來，陳維娜隱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往常下班的點整個大廳中是相對比較熱鬧的，但是今天靜的出奇。
有種陳維娜走錯地方的錯覺。
在一次確定是下班的時間，陳維娜邁着步子準備看一眼大廳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I let you in, I told you whole story”
“You're touching my skin”
“Feel what I feel”
……………
剛畢業沒多久的陳維娜還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腦中的英文單詞全部還給了老師，她還能理解歌詞中的意思。
陳維娜向大廳中走着，融入那些員工中，靜靜的包裹着程然聆聽着他的歌聲。
…………
“It's written on my body yeah yeah yeah”
…………
一曲落程然如釋重負的放下吉他，這首歌聽着就十分的憂鬱沉重，更別說他這個歌唱者的感受。
“怎麼樣？還滿意嗎。”
程然放下吉他，看到李萌萌通紅的眼眶頓時笑了起來。
“當……還行吧。”
李萌萌原本還想讚揚程然兩句，但是當她敏銳的察覺到程然眼中的笑意時，頓時掘強回到。
“喂！你爲什麼會寫這麼悲傷的歌。”
李萌萌氣鼓鼓的喝口冰可樂這才感覺心情舒服很多，看着程然收拾桌面上的手稿詢問。
“那不是歌，是人生。”
程然頭也不擡的回到，剛剛他就注意到此刻他已經被一羣西裝革履男男女女圍的水泄不通。
雖然前前後後也經歷過幾次的大場面，程然現在的承受能力的確加大不少，但是你讓他面不改色的對着這大一羣人打招呼他的臉皮還真的有些承受不了。
倒是李萌萌聽到程然的這句話忍不住發愣，她實在很難想象一個人會產生如此強烈的低落情緒。
“行了！都散了吧。”
從下班開始就自覺站在附近保護李萌萌的保安們見程然彈奏完，開始清場，這麼大一羣人圍着影響也不好。
人羣中的男女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剛剛他們正沉浸在程然那句人生，直到保安這麼一叫這才驚醒，看着低頭整理稿子的程然，人羣中的陳維娜忍不住輕輕的鼓起了掌。
接着一個…兩個…直到所有人都開始鼓掌，清脆的啪啪聲回檔在大廳中。
程然站了起來含蓄的迴應着，直到人羣開始散開程然這才坐下。
“這首歌怎麼樣？”
程然含笑看着沉思中的李萌萌，之前他就想着好好嚇嚇這個小丫頭，自己好歹活了兩世的人物，怎麼能在一個小丫頭面前落了下乘。
現在看來效果是十分不錯，很明顯李萌萌被程然最後一句話嚇到了。
“這首歌不怎麼樣！”
李萌萌還沒說話，程然就聽到一到十分熟悉的聲音。
李秋雪面無表情的走到程然面前，一把搶過程然手中的稿子，深邃的眼眸包含着一股凝重到極點的氣勢仰視看着程然。
“爲什麼要寫這首歌。”
“呵呵……興趣……興趣……”
看着明顯心情不好的李秋雪，程然尷尬的說道，他覺得李秋雪是看到自己拿這首歌嚇唬她妹妹，現在有情緒了。
李秋雪拿起稿子面無表情的看着程然寫的稿子，直到看完李秋雪始終沒有說話，收好程然的稿子，李秋雪扭頭看向抱膝坐在沙發上的李萌萌，皺着眉頭詢問到。
“怎麼突然回華夏了？爸知道這個事情嗎？”
“我…我看到關於程然的消息了………”
李秋雪這個大姐還是有一定的威嚴，李萌萌看到李秋雪那平靜的表情，知道老姐此刻心情不好，頓時收起平時那副古靈精怪，老老實實的回答李秋雪的消息。
李秋雪無奈的看了程然一眼，她懷疑程然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連着她們李家一代人禍害，先是自己然後是自己老哥接着是自己的老妹。
“那個……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首歌的名字。”
程然正幸災樂禍的看着李萌萌這小丫頭被自己李秋雪教訓，身後有一個怯怯的女聲響起。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首歌挺好聽的，想自己回去下載聽一下。”
見程然好像沒有回話的意思，陳維娜有些焦急的解釋一句，她是真的很喜歡這首歌。
程然剛剛沒反應過來有人和自己說話，扭頭看過去發現一名清秀的女孩正一臉哀求的看着自己。
“哦~哦~不好意思，剛剛沒反應過來，這首歌叫《Tattoo》，不過目前你應該搜不到。”
“啊~爲什麼？”
“這首歌是他剛剛寫的。”
見有人好像可以分散老姐火力，李萌萌急忙說道。
“你!你！你寫的？”
陳維娜不可置信的看着程然，正當她失落的時候突然看清程然的正臉。
“你是程然！！！”
突然陳維娜興奮的大叫一聲，她是程然當年的粉絲，那個時候程然正是當紅時期，成爲程然的粉絲近乎是一種時尚，只不過隨着高考的逼近，加上程然突然的銷聲匿跡，漸漸的陳維娜對程然的印象開始模糊起來。
“什麼！你真的是程然！！！”
剛開口的時候陳維娜就後悔了，她剛注意到自家老總李秋雪好像就在旁邊，自己在她面前大呼小叫，能成爲卡萊爾工作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不過她正想着如何彌補的時候，一聲更加不可置信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你先回去吧，想要歌詞的話，我明天會打印一份給你的。”
李秋雪看着妹妹激動的瞪大眼睛看着程然，嘆口氣先讓員工回去，她李萌萌能丟得起這個人，但是她一個公司的*****總不能在這裡陪着她胡鬧。
“好的，李總。”
陳維娜見李秋雪發話急忙離開，雖然沒得到歌詞，但是能見到兒時的偶像她已經很是開心了。
她準備回家找到當年掛在牀頭的程然海報重新掛起來，她相信自己信奉的那個偶像遲早能回到當年的巔峰。
………………
“哎！我說大叔，你說話啊，你真的是程然嗎？是那個唱《男孩》彈《愛麗絲》和《幻晝》的程然嗎？”
程然坐在副駕駛捂着耳朵，自己剛出卡萊爾大廈沒多久就聽到坐在後座的李萌萌興奮激動的詢問自己的身份。
“喂！喂！喂！程然你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五年前爆火的那個大明星程然．．．．”
“還有．．．還有．．．之前你爲什麼突然人氣就低迷了．．．．．．．”
．．．．．．．．
一路上程然就一直這麼聽着李萌萌嘰嘰喳喳的在後面唸叨着自己的問題，似乎什麼八卦問題她都瞭解，無論是程然的身高，體重，吃飯的愛好，以及數落着程然爲什麼要和那些女明星搞緋聞等等．．．．
期間李秋雪不是沒阻止過，但是後面的李萌萌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沒沉默個三秒鐘就歡快的繼續詢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直到李秋雪帶着程然來到了李萌萌的別墅。
“啊啊啊！！！你之前就住在我家裡嗎！！！”
“不行了！！！不行了！！！姐快幫我叫救護車我要幸福的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