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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單身樓的那個房子,按一個月二十元從房管科租了下來,現在二弟住着,林燕去的時候,房門開着,二弟正在吃飯。
“哦,姐,你吃飯了嗎?”
林燕站在門口,一肚子的氣,洗衣盆裡泡的衣服,不知道幾天了,發出一股餿味,滿屋子都是腳臭味兒,牀單又髒又皺,被子胡亂團着,二弟一身髒兮兮的,頭髮又呈鳥窩狀。
“你看看你,和坐在豬圈裡有什麼區別?我看你還是先別吃,把你的臭衣服都端出去!,房間收拾一下,你自己也洗洗涮涮再過來。”
“姐,我餓了,馬上就吃完。”林佳平不顧林燕教訓,三下兩下把半碗飯撥拉到嘴裡。
“洗澡去,再把頭髮理了!”林燕不客氣地把牀單被罩都揭了,用掃帚把牀底下的髒鞋子臭襪子都撈出來,放進洗衣盆,端到了水房。
二弟用二百元買了一臺二手的雙缸洗衣機,林燕把機器拖進水房,放了洗衣粉開起來。
洗衣機的噪音非常大,跟拖拉機似得,滿水房涮洗的人都看着她笑。
林燕用了兩個小時才洗完,二弟理過頭髮也回來了。
“我下回再看到你這麼邋遢,就把房子退了,讓你住大街上!”林燕氣惱地指着林佳平罵道。
“姐姐,我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嘛,廣電設備廠新竣工了兩棟集資房,家家都裝修,師傅的活兒可多了,哎呀,累死我了。”見林燕不理他,林佳平又說,“姐姐,師傅太黑了,我沒黑沒明的幹活,他都不肯給我點點零花錢,和他說了好幾次,才管我吃頓中午飯,我不想幹了。”
“你覺得學會了嗎?”
“學會了,我做櫃子、裝門、吊頂都沒問題。”
林燕不吭聲,這的確差不多了。
“你自己看吧,最好有把握一些,我走了。”
林佳平跟在林燕後面,送她出廠。
“小平,你怎麼不長記性呢?就你這邋遢,別說有人願意嫁你,就是僱你幹活都成問題,誰能相信這麼邋遢的人能幹出好活?再說,你一身臭味,僱主怎麼和你交流啊。”
林佳平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姐姐,我以後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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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第二天,又去了江家樑。
機器轟鳴聲停了下來,選煤廠靜悄悄的,林燕大吃一驚。
“林工,環保局來人了,說咱們沒有污水處理設施,不得繼續生產。”林燕找到辦公室,選煤廠的經理樑峰,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們這裡用的是廢礦井裡的積水,我們用過之後又排了進去,哪有什麼污染啊?”林燕很奇怪。
“可環保局就是這麼說的,反正,我們現在必須購買一套環保設備,不然不準開工。”
“環保局的文件我能看看不?”
“看也沒有用。”樑峰皺着眉頭。
林燕靜靜地看着他,當時和選煤廠籤合同時,樑峰還是副經理,沒想到過了春節,原來的經理調走了,樑峰升上來,他在林燕跟前暗示了好幾次,想要和林燕均分紅利,林燕沒有理他。她懷疑,這傢伙搗鬼了。
樑峰猜到林燕的心思,不高興地說道:“環保局的通知,在隔壁廠辦放着,你自己去看。”
看到環保局的紅頭文件,林燕心都涼透了,蔫蔫地回到招待所,關了門躺在牀上,腦子裡全是環保局停產整頓的通知內容,到了中午,儘管不想吃飯,她還是強迫自己起身,往選煤廠食堂方向走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不能虧待了自己。
因爲工人放假,食堂里人跡寥寥,都是些招待所的煤販子和來煤礦推銷的業務人員。
林燕和那些煤販子打招呼的時,腦子裡忽然豁然開朗:環保局的通知,是給選煤廠下的,她不過是委託加工而已,對方既然不能給她加工了,就屬於合同上最後一條所寫的,遇到不可抗力停止生產,合同自動作廢,她有權利換個加工廠或者採取其它處理辦法。
剩下的泥煤還有一半,但換廠家會增加大筆運費,她又不知道該和哪個選煤廠聯繫,乾脆,把手裡的泥煤全部賣掉,雖然會減少收入,但能痛快脫身。樑峰心存不善,再拖下去,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意外呢。
想出對策,林燕買了她最愛吃的溜肥腸,又要了一份香菇青菜,美滋滋地吃了飯,找到和自己打過交道的煤販子蔣晨曦,兩人討價還價一番,很快達成協議。
沒想到蔣晨曦運煤時,遇到了麻煩。
“泥煤是我們廠的下腳料。”樑峰堂堂一個大經理,竟然耍起賴來,他攔住蔣晨曦的運煤車,“想運走沒門!除非從我身上碾過去。”
環保局的確是樑峰招來的,他們廠在深山裡,廢水又沒有污染周圍環境,煙塵大也不是林燕這邊生產造成的,按說這邊的生產線是不用停下來的,有人看不慣樑峰的小人行徑,悄悄給林燕透露了這個消息。
碰上這麼個爛人,講理也講不清,告他又很麻煩,煤價一上來,江家樑這邊的礦長經理全換了,林燕要面對那麼多生面孔,還不知道各自的脾性是怎樣,萬一碰上個護短的,她就別想翻身了。
樑峰早就算計好了這些,卻沒想到林燕快刀斬亂麻,竟然會把泥煤全部賣掉。他不出面,自己一場忙乎就白費了,這一出面,他的司馬昭之心,全廠人都知道了。
蔣晨曦當然不願意得罪樑峰,他給林燕賠了一萬元定金,把難題又推了回來。
林燕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在招待所悶了兩天,兩個煤販子的話讓她忽然有了主意。
凌城煤礦總公司董事長的表弟,是個煤販子,他也是見煤價上漲,這纔開始販煤,資本並不大,林燕知道樑峰的官職,就捏在人家的表哥手裡,對這位煤販子別說招惹,巴結都來不及,她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凌城,找到那家宏祥煤炭貿易公司,幾番討價還價,生意終於做成,雖然沒有賣給蔣晨曦那裡划算,也比和樑峰平分利潤來得好,尤其是,林燕哪怕不掙錢,她也不會向這種敗類妥協。
返回江家樑的路上,林燕心裡忍不住想笑,哼哼,我治不住你,有人可以。
果然,第二天宏祥煤炭貿易公司的辦事人員和林燕交接完後,運煤時,樑峰又匆匆過來,看到是宏祥公司的人,滿臉的肥肉都僵住了,林燕看他發綠的臉,心裡那個痛快,就像三伏天吃了冰激凌,那個痛快啊。
“呵呵,樑經理,再見了!”
樑峰的大肥臉,抽搐了幾下,當着宏祥公司的人,他不敢做手腳。
林燕迅速地給江家樑煤炭公司交了場地租賃、環保費、手續費等,宏祥公司的人還沒走,她就先撤回了y城。
交了十萬多的稅,註銷了公司,看着存有二十七萬的銀行卡,林燕心裡的那點遺憾也消失了,她經歷兩世,什麼時候這麼富裕過?
“哇哈哈啊哇哈哈——”路過幼兒園,快樂的童歌,唱出了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