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嚴厲了一些的確有可能會被責怪,不只是家長,學生同樣如此,沒有人喜歡被管束。”何文祥能夠理解,“你如果真的不想當老師,那也可以不當老師嘛,可以做學術研究,我覺得你在社會經濟發展,還有許多其他方面都具有遠瞻性,比學校的很多教授專家都要強,甚至比我都要來得厲害,你如果真的擔心以後做老師吃力不討好,完全可以做別的事情,學校又不只是只有教師這一個崗位,還有許多其他的選擇。”
“算了,我受不了管束,好不容易賺了那麼多錢,還要去做那麼辛苦的事情,那不是我的追求,我的追求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喝茶的時候喝喝茶,想要散步的時候散散步,要陪陪老婆孩子的時候,就能夠陪陪老婆孩子。”甦醒搖頭,“老何,你也不用勸我啦,十好幾億人口,總歸有其他的人才,而且北大又是知名校府,人才更多,你應該將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我只是可惜,你有這麼強的能力,應該多做一些事情纔對,說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追求自由沒有錯,但每個人身上更應該承擔起一份責任,這樣國家纔會強大,國家強大了,於人於己都是有好處。”何文祥就是想要讓甦醒爲社會的發展多盡一份力,“可惜這麼好的人才流失了。”
“老何你這話就不對了,爲國家爲社會做貢獻不一定非得要到學校裡面去,也不一定非得要去什麼其他的科研單位,士農工商,每一個職業都重要,你不能夠說坐在辦公室,坐在科研院裡面就是爲國家做貢獻,種地的老農就不是爲國家做貢獻。”甦醒搖頭,“貢獻大小的確有所區別,但每個人都是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爲國家創造價值,爲自己創造美好的生活,我不認爲非得要到體制之內才能爲社會創造價值,承擔社會責任,在體制之外我做的事情能夠更多。”
“話是這麼說沒錯,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做承擔責任的事情,包括你們公司內部的福利房,自己的員工按照年限和能力來劃分等級,以此能夠享受更大的公司內部房優惠,這些事情很少有企業會做,即便有,但是也是少量的,讓利比較有限,但是你不一樣,你讓了很多利,而且你開房地產公司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利用房地產賺錢,而是爲了給公司的員工提供一份住房保證。”何文祥清楚甦醒的一些事情,“我只是感到可惜,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那也不一定,而且你怎麼就確定以我現在的能力,以我現在的位置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即便再有能力,能幫助的人也是有限,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我的幫助,再說,總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一個人做了,成什麼樣子?”甦醒說,“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從改善身邊的人做起,社會肯定會更加美好。”
何文祥,張晉,甦醒三個人往外面走,天色已經黑了,校園裡面的路燈亮了起來,有點冷。
“怎麼說?”何文祥問。
“就拿我做比方吧,我是鄂市人,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爲了提升鄂市的知名度,改善鄂市的狀況,比方說教育,再比方說開設工廠,引進外資,廠子多了,企業多了,才能夠爲鄂市提供更多的稅收,有了稅收之後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比方說修路,別的地方修的都是水泥路,寬度才只有三米多,只能夠一輛小汽車過去,但是鄂市有了稅收之後,能夠補貼更多的款項用在修路上,修瀝青路,寬度在4米多,甚至5米多,能夠允許兩輛車會車。”甦醒說。
“我自己開設的工廠企業也儘量將廠子安在鄂市,如果鄂市實在提供不了條件,那就放在江城,反正都是在省內,我能做的就是儘量讓家鄉的人過得更好,儘量改善他們的生活,至於其他地方的人,我不可能兼顧,只能是讓家鄉變得更好了一些之後,有點餘力了,才能考慮遠一點的。”
“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每個省每個市的企業家都能夠帶一下家鄉的人,這樣或許會更好?”和文祥說。
“是這個道理,但是其中肯定會有很多難以調和,或者說會有所取捨的地方,很難實現。”甦醒點頭,“比方一些比較發達,人口比較多,各種措施政策都比較好的城市,企業當然更想要往這些地方去,而那些比較貧困,基礎設施資源不是很好的省市,自然沒多少人願意去。”
“沒錯,你說的很對,很多企業都會往政策比較開明,交通運輸比較便利,人口多,人才多的城市去,這樣纔有利於公司的生存發展,其他地方他們肯定不會考慮,鄂市還算比較發達,在中部,而且又臨着江城,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優勢,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其他人恐怕很難做到這一點。”何文祥說。
“看每個人的想法吧,再說責任這種事情,說句比較自私的話,有點強人所難,只要是在法律法規之內賺的錢,開的公司,就不該要求別人做更多。”甦醒說,“就跟教育一樣,最好的方式引導,而不是被迫,一味的逼迫很有可能取得相反的結果,總而言之,做好自己吧,其他人咱們也沒有資格去要求他們怎麼做,道德綁架是弱者才做的事。”
“甦醒,有個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按照你的說法,共享經濟,特別是你舉的共享單車應該很賺錢纔對,全國這麼多人,押金哪怕只有幾十塊錢也能夠迅速的積攢到一大筆資金,做生意最缺乏的就是資金,有了資金之後能夠做很多事情,你爲什麼會將這個點子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來?”張晉心裡很疑惑,“不怕我說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