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誇獎呢還是譏諷呢?”莉季婭壓低聲音,雙眸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保鏢,輕啓紅脣道,“你要知道,一年到頭內務部無法破獲的失蹤案,可爲數不少。”
“半是誇獎半是譏諷,脾氣不要這麼大麼。”林野一副投降的樣子,果然認慫道,“不過我倒是很羨慕你這裡的環境,我說的絕對是實話。”
哦?莉季婭絕美的面上閃過一絲感興趣的表情,兩人走到一邊距離保鏢們遠了一些,和林野並肩而立平淡的道,“這話從哪裡說起呢?喜歡我們這裡什麼地方?”
“大環境,政府的力量得到了削弱。你們這裡的有錢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林野十分坦誠的道,“我雖然從沒有達到過那個階段,但可以暢想一下,真正的鉅富階層,肯定不願意有一種自己無法抵抗的力量壓制着自己。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和政府較量一下。”
“可較量的七大寡頭都完蛋了,莫斯科方面還是由足夠的力量把不滿的人壓下去。”莉季婭鳳目一白,不慌不忙的道,“你對我國的情況存在認知錯誤,這不好。”
“你們失去了蘇維埃,任何力量都無法再把國家帶回去了,莫斯科可能還有維持現狀的能力,再多餘的任務他們也完成不了。”林野聳聳肩十分坦誠的道,“所以呢,寡頭還是存在的,莫斯科只是把幾個伸手到了國家應該掌控領域的寡頭收拾掉,其他領域的寡頭沒有遭到打擊,這點雙方都明白。”
“不錯,如果早個二十年,你估計會被克格勃帶到盧比揚卡,接受再教育,時代救了你。”莉季婭輕聲一笑,用動人的姿態說出足以讓人知難而退的話,停頓了一下道,“我感覺你是一個十分小心的人,絕對不會動腦筋進入和自己實力不相稱的領域。這樣的人讓我安心,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我會幫你一把。”
“我絕對會給你充分的回報。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林野本來想要發動一下王者之氣,後來一想到先進自己的實力,說到半截還是把話往回收一收。
就算是畫餅,也要考慮到目前和實力是否相稱,否則就會變成吹牛,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現在和莉季婭雖說只是見了短短几面,林野也能感覺到這個女孩不好糊弄。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林野擡頭望天,用十分認真的神色感嘆道。
莉季婭的嘴角畫上美妙的弧度,同樣朝着上方瞄了一眼輕聲道,“根據天氣預報,兩個小時之後會有一場雷陣雨。”
“我說的是現在天氣不錯。”寬於利己的林野面色不變,把臉皮厚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
時間已經差不多,一行人開始下山,就在這時候前方的草叢中一陣躁動,莉季婭帶的幾個保鏢反應特別快,抄起突擊步槍進行點射,一隻巨大的野豬帶着血跡朝着一行人衝了過來,哼哧哼哧聲從帶着獠牙的大嘴中噴出,顯然被這羣不速之客激怒了。
噠噠噠……,幾把突擊步槍同時開火,詮釋了什麼叫以卵擊石。林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十分淡定的注視這一切的發生,因爲從野豬衝出來到被擊斃,他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怎麼處理?”一名保鏢重新把突擊步槍背上請示道。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就帶上扔後備箱,如果沒有覺得有用,直接扔在這裡就行了。”莉季婭平淡的看着野豬的屍體,歪着腦袋道,“你心理素質還不錯嘛?對了,林區槍支應該不少見!”
“我們那邊已經禁槍了,我從小心理素質就還可以。”林野雖說反射弧比較長,可這不耽誤他從這裡朗朗乾坤的吹牛逼。
這麼大的野豬顯然移動是比較費勁的,他們又不是專門進山打獵,直接將野豬屍體扔在路邊,繼續下山。如果這幾天有人進山的話,還可以獲得一筆意外之財,不然就便宜其他野獸了。
登山對於莉季婭的體力而言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如果不是有正經事,她絕對不會親自上山。哪怕這裡的風景真的不錯也沒用,俄國還真的就不缺乏這種大森林。
回到山下的時候,莉季婭身上已經香汗淋漓,身上粘粘的把衣服粘在了後背上。就連鼻尖也隱隱冒汗,臉色紅潤的樣子顯示出來另一種魅力。
由於濃密高大的樹冠遮擋住了陽光,莉季婭恢復的很快,山區的溫度普遍要比平原地上幾度,林野不得不提醒一下莉季婭,不要被山風吹到了。
“好了,我們走吧。”莉季婭休息了一會上車,和來時候一樣兩人坐在後排,靠在後背上有些疲憊的道,“你還在這裡待幾天?”
“三天!”林野看着有些疲憊的莉季婭,聲音放緩的說道,“我不能在這邊呆多長時間。”
“哦,簽證的問題吧。這件事我可以幫忙,省的你下次過來的時候時間不好分配。”莉季婭眯着眼睛低聲道,對於莉季婭這種家庭來說,直接給林野國籍這不可能。但是要延長呆在俄國的時間,也是非常簡單的。
“還有就是明天給你介紹一個人,你和我一樣,都面臨年齡不夠的問題。應該能理解吧!”
林野點頭,幾歲就能去哪裡都猶如無人之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橋段他只在當中看過,就算真有天才出現,可法律就擺在那裡,有些事情不到歲數還真做不了。
第二天,林野就見到了莉季婭介紹的人,帕利亞洛夫。從對方得體的西裝袖釦之下,林野見到了一抹深色的圖案,紋身,哪怕是林野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紋過,也見過不少。一下就斷定,這位仁兄應該是個黑幫成員。莉季婭的家不是警察世家麼?
腦補了一下內外勾結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林野禮貌的向對方問好。殊不知帕利亞洛夫心中比他還要膩歪的多,一個少女本身就夠他頭疼,現在又介紹另外一個少年,還是外國人。這讓帕利亞洛夫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