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你還需要鍛鍊。”莉季婭輕鬆的活動着手腕,輕描淡寫的解釋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在勝利者的角度上來講,她現在怎麼說都有理。
“嗯?再見!”林野張着嘴想說些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這個暴力女是不是前蘇聯哪個實驗室裡面跑出來的?這麼有勁的女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
現在和九十年代已經完全不同,不管俄國付出多大的代價,有有多少人因爲這場陣痛妻離子散連自己都搭進去,這個過程都已經過去了。俄國內部的大環境已經重組,雖然是以打斷骨頭再接骨的方式進行,可終歸已經完成。
所以蘇聯解體後的那種倒爺模式,不會再持續。事實上那也不是正道,只能存在於特定的時期內,現在按照正常的手段一樣可以賺錢,還規避了不少風險。
現在的遠東地區從蘇聯後期的半軍管地區的狀態解脫,有因爲莫斯科方面的掌權者發生變化,蘇聯時期一直被壓制的安全力量直接走到前臺,不少人直接成了各大地區的最高領導。濱海邊疆區目前還不是這樣,可也有這方面的趨勢。
回來的路上,當林野被俄國警察勒索了一百盧布的時候,才感嘆,沒錯,這應該纔是現在的俄國,笑呵呵的上供。看到曾經無比強大的蘇聯變成現在這樣,林野心中愉悅,如果這個警察態度好一些的話,他還可以主動多給點。
“帕利亞洛夫叔叔,基本上就是這樣了。國家有廣大的自然資源可以利用,如果你只是滿足於各種黑幫行爲,就算是暫時沒事,以後呢?你能保證以後沒人抓你。我們國家的政治雖然發生了變化,可也沒有變成美國的模式。你身在黑幫一天,永遠都有被幹掉的危險。”
當林野和俄國警察上演軍民魚水情的時候,莉季婭則和帕利亞洛夫進行溝通,所說的當然是如何了利用職權之便,將國家寶貴的自然資源,便宜的賣給外國人,然後把錢放在自家的腰包,當然還要保證這個過程必須是安全的,合法的,有充足理由的。
“沒有任何一座橋樑是是隻可以建造一邊的,我們需要一個還算不錯的人幫助我們,合作就是合作,我們本着平等的原則做生意,比較令我擔心的是,希望你不要把黑幫的手段加進來,除非經過我的許可。”兩人的年齡相差很遠,正常情況應該是帕利亞洛夫佔據上風,可此時的真實情況恰恰相反。
黑幫肆虐了整個九十年代之後,終於想起了當年被契卡支配的恐懼,滿心歡喜的看到了在大帝上臺之後,俄國強力部門上演的大型情景劇,爸爸回來了……
黑幫和內務部的關係重新恢復了正軌,就造成了帕利亞洛夫和莉季婭現在上演的狀況。
“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這樣還有更大的利益。”帕利亞洛夫提出自己的觀點道,“我能看出來對方是一個普通人,這種普通人全世界有的是,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種關係轉變成聽從我們的命令行事,根本不用這麼費勁。”
“帕利亞洛夫叔叔,你可能忘記,對於我們南方的鄰居而言,我們是外國人。蘇聯時代對於外國商人的態度,就是需要的使用一下,一旦利用價值結束就踢出去。外國人是永遠不可能在這種國家站穩腳跟的,我們的鄰居可沒有我們這麼劇烈的變化,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他們是不會忘記的!”莉季婭一點一點的塗抹着指甲油,慢吞吞的道,“真的能看到合作者強大,以後的利益遠遠超過賣原材料。”
“所以呢,這件事聽我的,馬上召集人手準備作業。這件事對你來說還不是難事。”莉季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看樣子對自己塗抹的作品十分滿意。
“好!”帕利亞洛夫乾脆的答應道,形勢比人強,他能怎麼辦?惹不起內務部高官的女兒。整個濱海邊疆區能代替他的人有的是,莉季婭想要找到代替者一點都不難。
謝絕了帕利亞洛夫起身相送的好意,莉季婭點點頭,站起來轉身離開了這座會所,這種高級的風月場所,不太適合她。想到剛剛進來的時候,一些男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加快腳步。
莉季婭明白,目前看似強勢的關係其實不穩固,俄國強力部門對黑幫的優勢是相對的,遠遠沒有南方的鄰居這麼絕對,俄國的黑幫力量上要強得多,政府的組織力度則沒有這麼強,一旦她的父親出現什麼不順利,兩者的關係一下就會調過來。反噬的可能性不單存在,而且還很高。
此時的邊城,“是的,這道手續是必須的,”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對吳玲玲報以歉意的一笑,同時隨口說道,“公司法人的私章,公司的公務用章,這些必須在相關部門報備,不過如果郭先生現在還沒有辦理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代勞,你現在只需要在改簽名的地方簽上名字就可以了。”
“這可能還需要等一下,我們可以隨時簽署,但是還是需要和合夥人溝通,希望你能理解!”吳玲玲帶着抱歉的神色說出自己的難處,這個難處在於不在走程序的方面,而是在於某個拿大頭的人,目前還不知道下落。
正想到這裡的時候,吳玲玲的粉色的翻蓋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不由得暗道,“某人真是不抗唸叨!”接起來道,“喂……”
“我回來了!”林野聽着吳玲玲的問候平淡的回答,他沒有大白天調情的習慣,誰知道對方現在到底在什麼場合。寒暄了幾句之後,聽着吳玲玲進入正題,接連聽到了幾個滿含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就是加工廠的名字麼?我有一個挺有藝術性的名字,乍一聽挺有格調的,廠子的名字就叫康采恩。”林野用肯定的口氣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這個名字最適合他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