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可真齊全啊!”何小西感嘆了一句。
有一部分奉承在裡頭,但是說的也是實話。
周阿姨笑笑,接受了何小西的奉承,問她:“這個行嗎?”指着那個小檯秤。
“這個就行。”
何小西抱着稱,周阿姨跟着她出門:“我也買點。”
時令水果,大家都願意買點嚐嚐鮮。
“怎麼沒看到您家小孫子啊?”何小西問。
“回去上學了,他爸爸媽媽不願意讓我們帶。”
“隔輩親,那是怕您把孩子給寵壞了。”何小西笑道。
“哈哈哈,就是,我兒子也這麼說,”老太太覺得這是榮耀:“老陳比我還會慣孩子,也被禁止帶孫子。”
何小西:一把手和三把手的夫人相處融洽,但是沒見到他們的小圈子裡有二把手的夫人,是關係不好還是其它原因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也能理解,都是軍事主官,當然之間更有共同語言。
又有不少人接到消息過來買柿子,大家已近把各自想買的柿子挑出來放到各自帶來的容器裡。
周阿姨幫着過稱,何小西幫着算錢,彈棉胎家大嫂只要收錢就好。
一會功夫就賣的差不多了。
“大家最好不要在空腹時吃柿子。”周阿姨一邊給大家稱重一邊說。
“爲什麼啊?”大家紛紛問道。
“空腹時胃裡含有大量胃酸,與柿子中所含的一些成分反應生成胃柿石症,引起心口痛、噁心、嘔吐等疾患。”
大家聽得似懂非懂,不過知道不能空着肚子吃就對了。
何小西覺得周阿姨跟那一桌子燒杯更相配了。
“小何咱們倆把剩下的包圓了吧?”周阿姨問何小西。
又突然想起來:“哎喲,我忘帶籃子出來了。”
“我給你送家去吧,正好把稱一起給你送回去,”彈棉胎家大嫂說:“這些就送過你們吃吧,今天多虧你們了。”
彈棉胎家大嫂覺得也沒剩多少了,又是挑揀剩下的,要送於他們吃。
“那可不行,你們辛苦種的,就指着它換點錢呢。”周阿姨二人推辭。
“不用麻煩了,我們家籃子多,我回去拿兩個。”
水洞村捎東西過來都是拿籃子裝,何小西家的籃子都氾濫了。
這裡離何小西住的那棟樓最近,何小西在樓下喊:“糖球,給我拿兩個籃子下來。”
想了想,怕待會彈棉胎大嫂不要錢,有對糖球說:“帶幾塊肥皂下來。”
送來的肥皂不少,何小西單位也發肥皂,他們家也用不完。
何小西正準備送些給大家用,收集一下大家使用的感受,根據大家的意見改進。
糖球帶着弟弟們下樓給何小西送籃子。
“這是周奶奶。”
“周奶奶好。”
彈棉胎大嫂說什麼也不願意收錢,何小西把肥皂放進她的空籃子裡:“我們老家自己生產的,沒花錢,拿幾塊回去用。”
“我跟着沾個光,也白得幾個柿子吃。”周阿姨說。
“您這是幫着過稱的勞動所得。”何小西調侃道。
把剩下的肥皂放進她的籃子:“我們村新出產的,您拿回去用用,回頭給我們提提意見。”
周阿姨拿起一塊聞了聞,拿指甲刮下一點搓搓,回答:“好。”
何小西對糖球他們說:“幫着周奶奶把稱送回去。”
何小西只當周阿姨答應給提意見只是隨口客套一下應付呢,幾天以後何小西下班,遇到她,她遞給何小西一疊紙。
“肥皂我用了,使用後的心得我寫出來了,你看看。”
“哦⊙?⊙!”
何小西把那疊紙收好。
枉她平日口舌伶俐,這會也忘記長袖善舞了。
何小西停好自行車上樓,路過李月華門口,聽到她在門裡罵:“馬屁精。”
何小西裝作沒聽到,這世上有撿錢的,沒有撿罵挨的,這裡又沒有第三雙耳朵,這種情況跟她計較不起來。
何小西把周阿姨給的稿紙拿出來,上頭些的十分詳細,不僅有使用感受,對不足也寫得十分到位。
這些何小西也感覺出來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做能改善。
周阿姨寫的這份材料上,把改善工藝的方法也詳細的寫了出來。
白天發生的事情,何小西也不會忍了。晚上看到鄭大河過來,何小西在樓道里叫住他:“鄭營長,
今天我進門的時候,聽到你們家李月華同志在屋裡罵了句‘馬屁精’,
我希望是我誤會了,如果不是誤會,請鄭營長對李月華同志進行批評教育,夫妻共同進步。”
鄭大河只能乾巴巴的回了一句:“好。”
正是下班時間,樓道里人不少,何小西聲音也沒壓低,聽到何小西說話,都往這邊張望。
何小西回大家一個微笑,然後進門了。
魏大姐的丈夫進門,換了一雙鞋,對魏大姐說:“鄭大河那個老婆怎麼回事?怎麼總跟陸擁軍家過不去?”
“又打起來了?”魏大姐問着這話,走到門口打開門往樓道里張望。
“沒有,陸擁軍老婆沒跟她一般見識,等鄭大河回來跟鄭大河說了,讓他管好他老婆。”
“又不是地方上,撒個潑沒人管,口舌上佔點便宜其它地方早晚吃大虧,”魏大姐不屑道:“我勸過,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以後別管他們。”
類似的對話在其他人家也在進行。
鄭大河進了家門,指着李月華:“你又發什麼瘋?他家陸擁軍不在家,你總欺負人家怎麼回事?”
聲音壓得很低,似是怕隔壁聽到。
李月華:“我又怎麼了?我好好的待在家裡什麼都沒幹,都沒跟她見面,我都躲着她,還能惹着她?”
“你沒罵她?”
“沒有。”說得斬釘截鐵,就是眼神閃爍。
“真沒有?”
一個被窩裡滾了這麼些年,鄭大河還能不瞭解李月華什麼人?質疑道。
他這麼一懷疑,李月華心虛了。
不過李月華心虛的表現跟別人不同,別人是承認錯誤,她是先發制人。
指着鄭大河:“你寧願相信別人都不相信自己老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窩囊廢……。”
鄭大河怕鄰居聽到,低聲呵斥她:“你發什麼神經?讓人聽到。”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