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爾還是擔憂的說道:“要是讓警察先找到了他們呢?”
郭陽算了算日子,忽然笑道:“這就要看他來的夠不夠快了。”
這兩人都沒聽懂郭陽口中的‘他’是誰,只當是郭陽心中有了什麼想法。
…………
M國的一個小海港城市,隨着一艘貨輪緩緩的停靠在岸邊,悠然的海風掃過了大片的沙灘,一股腥鹹的味道灌入鼻腔,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男人和一羣激情昂揚的水手走下了船。
“老闆,這批貨到了,讓你的人過來點一點貨吧!”一個大鬍子船員操着一口濃重的口音喊道,聲音還很大,好像是個人形低音放射器一樣。
“哈哈,老納託送的貨我還能不放心,來來,兄弟們辛苦了,今天我請客,大家好吃好喝!”那所謂的‘老闆’是一個身穿西裝的胖子,手上戴了一塊兒金錶,胸口掛着一條紅色金條紋的領帶,其作用可能是用來遮擋他那領帶之下險些被肚子撐開的襯衫吧。
“兄弟們,聽到沒,今天老闆請客!咱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喝完去羅麗達找妞兒去!”大鬍子揚了揚手,頓時身後的一衆船員發出了一陣海嘯一般的歡呼。
而等他們客套完,船員們去卸貨,大鬍子才走到了一個面色不太好的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了新兵,在大海面前腿軟了嘛?哈哈哈哈!”
孫乾捂着嘴說道:“納託船長,我向你發誓,我回國的時候一定會帶好安眠藥,最好一覺睡回去。”
他在剛上船的時候,還是不錯的,只是在從第三天開始,他就明白了郭陽的那個意思,這種長時間坐船的感覺真的很噁心,簡直噁心到爆了。
孫乾二話不說就走了,他現在需要一輛車,讓他從這個海港城市去到N約,走在地上的時候,腳步都有些飄忽了。
……
李文瀚今天依然是還在逃亡之中,今天早上非常的驚喜,鹿呦回來告訴他說,他上了M國警方的通緝令……
“哥,我可能要完蛋了,咱們別跑了,去自首吧!我放棄了,我不活了,我……我想青青了……”李文瀚感覺自己都要被玩壞了,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都沒有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情。
上了M國警方的通緝令,那不就代表現在所有的殺人罪都被他一力抗下了,而鹿呦卻是呵呵笑着:“謝謝你了文瀚哥,沒想到你這麼照顧我。”
的確是,李文瀚上了通緝令,現在鹿呦就變成了沒事兒的那一個,身上沒有負擔的感覺實在是太輕鬆了。
李文瀚罵道:“滾蛋,你小子沒事兒了,我現在可是整個N約的黑戶啊,我想家,我想念華夏。”
鹿呦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今天出去的時候弄了點好東西回來,還真巧了,應該能能派上用場。”
李文瀚疑惑道:“什麼啊?”
鹿呦從身後掏出了兩團黑乎乎的東西,一抖開,竟然是兩頂假髮。
李文瀚皺眉看着鹿呦拿出來的假髮,問道:“就這個?能幹嘛?我去,怎麼還是長頭髮的?”
這點鹿呦也很無奈,說道:“沒辦法,那個小攤兒上只有長頭髮,湊合用吧,至少有了這個,再化化妝咱們就不用在這兒呆着了。”
李文瀚看了看長頭髮,再看了看黑漆漆的下水道,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我戴!”
片刻之後。
李文瀚看着鹿呦,皺着眉頭說道:“怎麼感覺你這一身,好像是80年代那些搞搖滾的?”
鹿呦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破洞牛仔褲,長頭髮,好像還缺一個樂器,比如吉他。
鹿呦忽然想到:“要不……咱們去賣藝吧?”
李文瀚不解的問道:“幹嘛?”
鹿呦說道:“有錢不就能買手機了,難不成我還去偷啊?”
李文瀚指了指頭上的假髮問道:“這東西不就是你偷來的麼?”
鹿呦無話可說,他無奈的說道:“現在咱們處境危險,要是不弄點錢買手機聯繫郭老闆的話,這麼下去咱倆遲早玩完。”
李文瀚思索了一下,感覺鹿呦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他又疑惑了,問道:“咱們怎麼賣藝啊?你覺得我牽只猴怎麼樣?”
鹿呦驚喜的問道:“你知道哪兒能弄到猴?”
李文瀚面色平靜的拉住了鹿呦的手,說道:“這不就是了?”
鹿呦一甩手,李文瀚呵呵一笑,氣氛舒緩了不少。
“要不我去弄把吉他?你會玩兒不?”
鹿呦看着李文瀚問道,李文瀚想了想,忽然點頭道:“你別說,這個我還真會那麼一點,不過……就我那水平能行麼?”
鹿呦無奈的說道:“行不行試一試唄,我去給你租個吉他。”
就這樣,一個來自華夏的流浪歌手樂隊就組成了,兩人用十美金租了個吉他,然後來到了一個人流擁擠的小商業區。
“彈啥?”李文瀚一臉呆滯的問道,他還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表演過彈吉他,有些小激動。
鹿呦想了想,問道:“你會啥?”
李文瀚答道:“兩隻老虎和黑貓警長我都練過。”
鹿呦:“……”
李文瀚呵呵又說道:“其實前幾天我還練過郭哥的那首南山南,就這麼一首行不行啊?”
鹿呦無奈的說道:“行行行,總比兩隻老虎要好……”
隨着悠揚的音樂響起,一首唱的不怎麼地的南山南就響了起來。
…………
武潼手中拿着一把小刀,頂在那個有些矮小的日本人的後腰,口中說道:“懂華夏語麼?”
“あなたは誰?”日本人口中的回答很明確的告訴了武潼,他不懂華夏語。武潼罵了一句:“艹!”
說着對一旁的劉川志說道:“大志看着他,把他嘴堵上,上車,咱們回老闆那。”
說着,將那傢伙隨身帶着的公文包和手裡拿着的手機也奪了下來,上了他們的車。
這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看見,武潼今天跟蹤青田的時候,發現他鬼鬼祟祟的到了這一家迪廳的樓下,然後和一個人說了什麼之後,拿了什麼東西,就準備上車走,卻是被武潼直接給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