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28 腹黑,折騰死人
唐麥沒去理會李彩兒那不高興的眼神,伸手探了探楚漠陽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的跡象,她本想拆開楚漠陽身上的繃帶,替他上‘藥’,可看到李彩兒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這一脫,就會被李彩兒看了去,她免不得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將楚漠陽給蓋嚴實了,轉身對李彩兒做了個請她出去的手勢。
李彩兒見唐麥居然冷着臉趕她出去,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轉身就大哭着跑了出去。
唐麥有些頭疼,不管怎麼樣,先等楚漠陽醒過來吧,她是覺得楚漠陽不會喜歡李彩兒那樣的,可指不定他就喜歡呢。
嘆了口氣,轉身走回‘牀’前,小心翼翼的將楚漠陽身上的繃帶拆下來,查看了傷勢,替他重新上了‘藥’,再包紮好。
三顆‘藥’丸下去,楚漠陽就算是中了無‘藥’可救的毒,也能給他解了,畢竟那是結合莫老神醫和老毒醫兩大神醫的醫術研製出來的。
只是,這一衝動,全都給他吃了下去,要是下次再遇到個什麼事,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楚漠陽,憑你的武功,怎麼會中了這毒箭的?還有那個成天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哪位?
這些話,唐麥沒有問出口,她不會說話,她也不敢問清楚。
“宋小神醫。”營帳外傳來司徒的聲音,唐麥回過頭,就見司徒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望着躺在‘牀’上的人問道,“指揮使的身體,可有大礙?”
唐麥搖了搖頭,比劃道,“毒已經解了,就是還沒有醒過來。”
“指揮使這次能安然無恙,多虧了小神醫,請受司徒一拜!”司徒抱拳作勢就要拜下去,唐麥心猛地一跳,急忙上前攔住了他,比劃着道,“這都是我該做的,司徒協領無需多禮。”
說到這兒,唐麥還是忍不住比劃道,“指揮使武藝高強,是如何受的傷?”
司徒聞言,臉‘色’有些‘陰’沉,掃了眼帳外,卻沒有開口。
然而,只這一眼,唐麥就明白了,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楚漠陽是爲了救外面的那個少‘女’才中的箭,受的傷。
楚漠陽不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他冷血的程度,她是見識過的,他爲何會爲外面的那人擋箭?
唐麥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明白,見司徒已經進來,她和司徒打了聲招呼,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的,走了出去,以至於她身上落了什麼東西在地上,都沒發覺。
司徒只當唐麥臉‘色’難看是因爲擔心楚漠陽,他正想朝楚漠陽走過去,卻一腳踩在了一塊東西上,他挪開腳,入目所及是一塊通體晶瑩碧綠的‘玉’佩。
這不是指揮使隨身攜帶的‘玉’佩嗎?怎麼落在地上了?
他撿起‘玉’佩,走到楚漠陽的面前,將‘玉’佩掛到了他的腰間,蓋上被子,邁步走了出去。
唐麥回到自己暫住的營帳,就發現,楚漠陽走之前,留給她的那塊‘玉’佩不見了,她將營帳找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找到。
這些年,那塊‘玉’佩她一直隨身帶着,而且藏的很嚴實,怎麼可能丟了?
自從把李信給她的金鎖‘弄’丟掉之後,她對楚漠陽送的這塊‘玉’佩就特別的重視,生怕再將別人送她的東西‘弄’沒掉。
可現在,還是不見了。
可是,明明,昨晚上,她還有看到,甚至拿出來,看了一會兒的。
該不會……
唐麥想到這種可能,鞋子都沒穿好,立即跑出營帳,一路就和小狗似的,一寸一寸的在地上找。
正低着頭找‘玉’佩,不期然撞到了一堵‘肉’牆上,她擡起頭,就看到她親手定製出來的人披面具。
戴着面具的人,不用說,都知道是唐水。
兩人站的太近,以至於唐麥要很努力的擡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長太高了,司徒和楚漠陽比她高出了一大截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兩的年紀比她大了六、七歲,可爲何唐水都比她高這麼多?
她低頭瞧了眼自己的小身板,她怎麼這麼矮?
她都十二歲了,一點兒沒發育也就罷了,換算成現代身高,還不到一米五,再看李彩兒,沒比她大多少吧,她雖然不喜歡李彩兒,可不得不承認,李彩兒發育的比她好多了,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唐水大老遠的就唐麥低着頭在地上找東西,以至於他走過來,她都沒察覺,如今更是彆扭的皺着眉頭,像在懊惱的模樣,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忍不住揚起嘴角,低聲道,“麥兒,你在做什麼?”
“啊?”唐麥猛地聽到有人在叫她麥兒,下意識的就緊繃起了神經,直到發現叫她的人,居然是唐水,鬆了口氣的同時,更多的是詫異。
唐水在她家住了那麼多年,可從來沒有叫過她,更別說是叫她“麥兒”了。
更讓她詫異的是,她發現唐水在笑。
唐麥倒退了兩步,搖了搖頭,比劃着道,“你有沒有受傷?”
楚漠陽中毒箭,忙的她昏天暗地,她根本沒時間去理會其他人,到這裡一天一夜了,也沒去見唐水一面。
“你以前認得他嗎?爲何如此擔心他?”有些話是唐水不該過問的,可他看到如今這個和他印象中的唐麥完全不同的,偶爾會‘露’出‘女’孩子的一面,會懊惱,會‘激’動,而不是帶着面具的唐麥時,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
唐麥聽到這話,擡起頭,緊盯着眼前的人,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比劃着道,“不該問的事情,你別問。”
重生和楚漠陽,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唐水沒料到唐麥會翻臉,可這隻能證明,楚漠陽在唐麥的心裡,佔據了異常重要的位置,重要到她能和他翻臉。
他雖然待在唐家,被訓練成了一個被派來保護唐麥的人,可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驕傲,他沒有保護好她,她可以對他不滿,但她不能因爲其他人,對他不滿。
唐麥沒發現唐水的眼神很冷,更沒發現唐水的眼神染着一股壓抑下的怒火,而這些是衝着楚漠陽去的。
唐麥找不到‘玉’佩,又被唐水那麼一‘弄’,‘弄’的心裡‘亂’糟糟的,偏偏好死不死的,又撞見李彩兒一臉嬌羞的端着‘藥’物,朝楚漠陽的營帳裡走。
唐麥一瞧見這個,邁步就朝楚漠陽的營帳趕了過去,她不喜歡李彩兒和楚漠陽單獨相處,她更不喜歡李彩兒拉着楚漠陽的手,佔他的便宜。
李彩兒覺得這個什麼宋小神醫就是個‘陰’魂不散的鬼,她剛平復心情,給李哥哥熬了‘藥’,可還未端到‘牀’前,就被這個宋小神醫給攔下了,他還冷着臉,義正言辭的不知道比劃了些什麼,再次將她趕了出去,還把她的‘藥’給丟了。
李彩兒恨得牙癢癢的,可對方是軍營裡的軍醫,她只是被李哥哥救回來的人,她連自己的身份都沒向李哥哥說明,她現在也就能自己生悶氣。
不過,她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等李哥哥醒了,和她相認,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看那個什麼宋小神醫的,還怎麼趕她出去!
到時候,她一定要讓李哥哥將這個什麼宋小神醫的趕出去!
唐麥原本沒想把李彩兒熬的‘藥’給倒了,畢竟那是李彩兒的心血,她不喜歡她,也不至於做的太過分,畢竟她還不清楚楚漠陽對李彩兒是個什麼態度,可李彩兒熬的都是些什麼‘藥’物,吃下去,只會加重楚漠陽的傷勢。
唐麥走到楚漠陽的‘牀’前,見楚漠陽閉着雙眼,一時沒忍住的撫上了他的側臉,像以前一樣,趁着他沒意識,對着他嘆氣道,“姓楚的,你快點兒醒過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討厭死那個哭哭啼啼,一臉嬌弱的李彩兒了,你幹嘛替她擋箭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來的晚點兒,你就死了。”
“你給我的‘玉’佩,不知道被我掉哪兒去了,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那‘玉’佩該不會也是什麼傳家寶吧?那我真賠不起了。”
“算了,你繼續睡吧,睡醒了,快點醒來,我繼續找去。我走過的地方就這麼大,能掉哪兒去呢。”
唐麥收回自己的手,替楚漠陽蓋好被子,朝營帳外走了出去,卻沒發現,在她離開之後,‘牀’上的人的眼皮,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楚漠陽受傷,敵軍也不見得好過,聽說對方的主帥也被楚漠陽‘射’了一箭,現在同樣在‘牀’上躺着,因此兩軍再次休戰。
兩軍休戰,軍營裡的傷員都開始進入恢復狀態,唐麥平時也沒有什麼需要做的,就是開些‘藥’方,讓這邊軍隊的後勤人員去熬‘藥’。
距離楚漠陽受傷,已經過了五天,他的傷口漸漸結痂,可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李彩兒在等楚漠陽甦醒,唐麥也在等楚漠陽甦醒。
兩人幾乎每天都會在營帳裡對峙上,每次都是李彩兒被氣的梨‘花’帶雨的跑出去,心裡對唐麥的恨意也越來越強烈。
她不再想讓楚漠陽將唐麥趕出軍營了,她還想讓楚漠陽將唐麥給殺了,替她出出心裡的這口惡氣。
唐麥不知道楚漠陽爲何還不醒,楚漠陽並沒有發燒,那麼按照他的體質,兩天前就該醒了,唐麥又替楚漠陽重新的把了脈,脈象很正常,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聽了聽,呼吸什麼的,也都很正常。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或許,她該讓人將師父找來。
唐麥靠在楚漠陽的‘胸’前聽心跳時,沒發現,他的手微微的動彈了一下,那幅度太小,而且是在被子下,因此,看上去,沒有一絲變化。
唐麥怕楚漠陽是哪兒她不知道的地方出了‘毛’病,不敢再耽誤下去,走出營帳,就找人去將莫老神醫請到這個軍營來。
唐麥走出去後,司徒從不遠處的營帳走了出來,邁步走進了楚漠陽的營帳,確定附近沒人,對着楚漠陽開口道,“指揮使。”
聽到司徒的聲音,楚漠陽睜開雙眼,從‘牀’上坐起,有些疲憊的開口道,“聖齊國太子,十三皇子,天宸三方這些時日有何動靜?”
“無塵公子現在聖齊國太子軍營內,替聖齊國太子醫治好了他的傷勢,聖齊國尚在觀望狀態,想必是在等指揮使您這邊的動靜。十三皇子那邊毫無動靜;天宸和在厲城的時候一樣,整日‘花’天酒地,甚至從各地蒐羅來了一羣絕‘色’‘女’子,安置在軍營內。”
“司徒,在你看來,天宸是個什麼樣的人?”楚漠陽見司徒不答,大抵明白了司徒的想法。
扶不上牆的阿斗?
天宸,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人,還記得小時候,天宸就算被打捱罵,都要跟在他的後面,爲了他,甚至可以忤逆那個男人。
可是,是從何時起,那麼乖的一個孩子,變成如今這般的頑劣不堪,邪肆風流?
是從七年前,還是四年前,還是……
還是,一切只是表象,這其中還有些他不曾觸及到的事。
楚漠陽閉上眼,對着司徒揮手道,“你出去吧,讓小柯過來,就說我傷勢惡化了。”
唐麥回到自己的帳內,寫好信,準備去找司徒,讓司徒將信給莫老神醫送去,將莫老神醫接過來,結果,剛掀開帳簾,就瞧見站在她帳外的司徒,聽司徒道,“指揮使傷勢惡化。”
什麼?!
唐麥一聽到這話,轉身就朝楚漠陽那兒跑了過去,衝進帳內,拆開楚漠陽身上的繃帶,就替他檢查傷口,猛然發現,本來結痂的傷口,不知爲何又裂開了。
好好的,怎麼就裂開了?
唐麥心裡一陣疑‘惑’,可還是緊張而謹慎的替他重新處理了傷口,‘弄’好之後,她坐在‘牀’沿,嘆了口氣道,“姓楚的,你是不是成心想嚇死我,折騰死我啊?”
她知道,楚漠陽不可能回答她的話,她也只能在他沒意識的時候,纔敢開口,纔敢和他說兩句話。
“蔣大哥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幸好秦姐姐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那隻死狐狸已經把秦姐姐折磨的遍地鱗傷了。要是蔣大哥再出事,我都不知道秦姐姐該怎麼辦了。”
“還有,最近唐水總對我‘陰’陽怪氣的,要不就冷的和塊木頭似的,你說吧,你和蔣大哥就夠讓我‘操’心的了,他還要來‘插’一腳。你們就是想折騰死我呢!”
“這轉眼,我出來都半年了,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我一直沒敢和家裡聯繫,就怕一不小心被我哥哥發現,跑來找我。他要來找我,那我這些事就白做了,指不定還會被砍頭,誰都保不住我們。”
“楚漠陽,算我求你了,你快點兒好起來,醒過來,讓我鬆口氣吧。還有,你救回來的那個李彩兒,我都不想說她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你那麼在乎她,可以爲她不要命,我真想把她拖出去,我……”
唐麥沒“我”出來,因爲她不知道她要如何處理李彩兒,她更不知道楚漠陽心裡是怎麼想的,但至少她今天將心裡憋着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心裡多少舒服了些,起身對着楚漠陽叮囑了幾句,替他整理好,邁步出了營帳,她還要派讓司徒派人去送信和接人。
唐麥以爲莫老神醫來了,楚漠陽就能醒了,可楚漠陽還未醒之前,卻出了一件,讓她詫異的事情。
那就是,司徒派人將李彩兒送走了,李彩兒哭的傷心‘欲’絕,叫囔着司徒不能送她走,她要等楚漠陽醒過來,楚漠陽不醒,她絕對不會走,還叫囂着,等楚漠陽醒了,楚漠陽會處罰他們的,他們這些人全都完蛋了之類的話,可無論她叫囔什麼,都還是被送走了。
一天後,莫老神醫被接了過來,唐麥緊張的站在莫老神醫的身側,看着莫老神醫給楚漠陽把脈,查看傷勢。
莫老神醫也是瞧了半天,沒瞧出來楚漠陽哪兒有‘毛’病,就在莫老神醫覺得奇怪,想和唐麥說的時候,司徒進來將唐麥叫了出去,說有事情要找她商量。
唐麥走出去了,莫老神醫還想繼續把脈,看究竟是何原因導致楚漠陽一直昏‘迷’不醒,就瞧見楚漠陽睜開眼睛,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
莫老神醫瞪大了眼睛,指着楚漠陽差點兒叫起來,四處瞧了眼,確定沒人,才吹鬍子瞪眼的指着楚漠陽道,“你這小子不是好好的嗎?你搞什麼鬼?”
“莫老,此事請你保密。”
“說說吧。”
正所謂兵不厭詐,楚漠陽在等他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等着聖齊國那邊的動靜,等着聖齊國那邊偷襲或是進攻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莫老神醫聽了,還是瞪着眼睛道,“那我那個徒兒呢?你瞞着她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她很擔心你嗎?”
看得出來,就是看得出來,纔不捨不得告訴她,因爲只有在他受傷或是昏‘迷’的時候,那丫頭纔會卸下防備,對他說些心裡話。
在唐麥對着他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就產生了懷疑,直到看到‘玉’佩,詢問司徒‘玉’佩的來歷,派人去查了宋懷清長子的資料後,他終於確定,那個讓他無時無刻不感到怪異的少年,就是那個他日思夜想,想保護在臂彎下的丫頭。
他沒想過,在他去找她之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更沒想到,她居然膽子大的‘女’扮男裝替她哥哥從軍。
他欣喜過後,更多的是擔憂,這裡畢竟是戰場,他想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可他知道,那個丫頭是個倔強的主兒,絕對不會去,他若是真將她送走,她指不定會恨他,而她的身份一旦暴‘露’,事情就更嚴重。
權衡利弊之後,他只能裝作不知道,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保護她的安全,保護她不受一點點的傷害。
以命相搏,護她周全,他相信,自己做得到。
等打完仗,等她及笄,他就上‘門’提親。
李彩兒自然是他讓司徒送走的,李彩兒七年前在龍林縣救了他一命,他留下了她的金鎖,如今這恩已報,他沒必要留下她,給他這個犟脾氣的倔丫頭添堵,至於金鎖,他同樣讓司徒替他還了回去。
唐麥前天在他昏‘迷’時,在他耳邊說的那番話,他全都記在了心上。
蔣方勁,他勢必會繼續加派人手,去尋找他的下落。
至於那個叫唐水的,他倒是沒聽說過,不過都是姓唐,想必是小麥的堂哥或是親戚。
“莫老,這件事,還請你瞞着小麥。”
“等等,你叫小柯什麼?”
楚漠陽望向莫老神醫,淡淡的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莫老神醫聽到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哼哼了兩聲,‘摸’着自己的鬍子,兩眼望天的道,“我知道何事?老頭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這些個小子的事情,我老頭子懶得管了,我不管了!”說完,站起身,鼻子出氣的走了出去。
唐麥被司徒叫出去,司徒說有事和她說,可到頭來,司徒口中的事,就是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她可從不認爲她的這個無緣的姐夫,是個會說冷笑話的人。
唐麥往回走,就見莫老神醫氣呼呼的從楚漠陽的營帳裡走了出來,她急忙跑上前去,比劃道,“師父,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哼!哼!哼!”莫老神醫瞪着眼睛,留了三個“哼哼”,一句話都沒和唐麥說的,朝小獅那兒走了過去,這些個小子沒一個稱心的,還不如那頭大獅子。
唐麥莫名其妙的被哼了一陣,朝楚漠陽營帳走了進去,看他還是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連師父來了,都沒有用嗎?
楚漠陽這一“昏‘迷’”,就“昏‘迷’”了半個月,唐麥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着他,莫老神醫到這裡,沒有營帳,唐麥乾脆將自己的讓了出來,和以前一樣,和楚漠陽睡一個營帳,也方便照顧他。
直到那日,夕陽染紅天際,軍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渾身是血,身着天龍國將士的軍服的男人闖入軍營,只留下一句,“世子,世子……”就昏厥在了地上。
軍營裡的士兵,急忙將人擡入營帳,將唐麥和莫老神醫找了過去。
唐麥原以爲受傷的就是一個,和她以前醫治的人,都一樣的士兵,但她沒想到,她在走進營帳後,會看到那張臉。
那張,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唐麥一看到那張臉,就驚愕的呆在了原地,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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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兒看到了誰,看到了你們最喜歡見的一個人,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