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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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個組織了?找到神醫治你的病了?還是有哥哥的消息了?還是你賭石賭中翡翠,大漲了?”

唐麥一口氣將她最希望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可卻見楚漠陽臉上的笑漸漸僵硬,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見此狀況,她就知道她猜的這些都不對了,急忙停下了猜測,訕訕一笑道,“煦之,其實沒關係的,什麼都沒關係的。我們回房吧,你現在是病人,該好好休息。下次就算你懷疑我生氣,也不準再這樣對待你自己。”

“小麥,是爲夫沒用。”

唐麥見向來自信滿滿、雷厲風行的楚漠陽竟被她幾句話傷成這樣,說出這種話,她擡起頭,認真的望向了他,不夠高,乾脆爬上凳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你要還敢自稱沒用,那這世上就沒有有用的人了。”

“煦之,沒關係的,總會找到的。我們還有時間,對不對?我知道的,你身上的這種毒有五年的潛在期,現在纔過去一年多,我們還有三年多的時間。還有哥哥,你也知道我哥哥英勇無敵啊,他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唐麥不希望楚漠陽再爲了她的事不開心,前世就爲了她『操』勞了一輩子了,這輩子說好是來還債的,結果,還是在讓他受累。

“煦之,你要不高興的話,我也會不高興的。你笑一下嘛,你剛還和我說,要給我驚喜的,現在都不告訴我,驚喜是什麼,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着急啊?”唐麥見楚漠陽還是沒有笑意,站直身子,直接朝他身上撲了過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掛在了他的身上,“驚喜,驚喜,帶我去看驚喜。看完驚喜,你回屋休息,我去給你熬些消暑『藥』。不準再想我剛說的話,不準那麼記仇。”

“傻丫頭。”楚漠陽怕唐麥掉下去,伸手抱住了她,聽到她如此費盡心機的照顧自己的情緒,他便是真有那種想法,也只會壓抑在心底,“好,帶你去看驚喜。”

楚漠陽本想抱着唐麥出去,唐麥卻自己跳了下來,挽住了他的胳膊,見楚漠陽望向自己,唐麥擡起頭,認真道,“你病着呢,還是讓我扶着你吧。”

楚漠陽的驚喜,確實讓唐麥吃驚的差點兒沒把下巴掉下來。?? 重生五歲之農醫商女191

當他推開一扇房門,帶着她走進去時,看到的就是大大小小,堆滿一屋子,至少四、五百塊的『毛』料。

一名會說話天龍國的話的白髮老者走上前,對着唐麥行了個禮道,“彥某見過夫人。”

唐麥滿心思都在屋裡的『毛』料上,連人家和她說話都沒意識道,“楚漠陽,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都是你買的嗎?這麼多『毛』料,得多少銀子啊?會虧的啊,你花了多少銀子買的啊?”

雖然楚漠陽很有錢,多到十輩子都用不完,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賺,但砸在這麼一堆石頭上,唐麥還是怎麼想怎麼心疼。

“小麥,別激動,這些都是免費的,要多少有多少,不要銀子。”

唐麥聞言鬆了口氣,但是疑『惑』擡頭,“不要銀子?”

“啓稟夫人,老爺在天韓國有個翡翠原石的私人場區,這些『毛』料,都是從老爺自己的場區運過來的,不用銀子。”

“臥槽,煤老闆,不對,翡翠老闆!”唐麥聽到這話,纔是真正的驚喜。

“煦之,別人有金山、銀山、礦山的,你居然有座翡翠山,原來你還賣石頭的!”說着,走到楚漠陽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物,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蹭了好幾下,邊蹭邊偷笑,“哎呀,你可真是『奸』商!『奸』的好有愛啊。”

真是有了對比,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唐麥一直覺得她前世的那個規模,足以負擔起整個國家的賦稅,已經很有錢了,但跟着楚漠陽走出來,才知道楚漠陽財力,龐大的讓她簡直措手不及。

楚漠陽很少見唐麥如此開心,還做出這樣的小動作,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道,“不要銀子,所以小麥,這兒的石頭,是我特地讓人運回來給你玩兒的。”

唐麥聞言,猛地一擡頭,“煦之,我決定了!”

“什麼?”

“我要去賣石頭,把這些全都賣出去!你給我等着,後日不就是賭石大賽?這裡的石頭,我要把它們累積賣到——十億萬兩銀子!”

“小麥……”?? 重生五歲之農醫商女191

“什麼都別說了。”唐麥伸手阻止了楚漠陽的話,一臉嚴肅道,“煦之,我現在要開始學習賭石,麻煩你去給我找個師傅。”

她受打擊了,她沒有那麼多錢,但她會賺錢,連蒙帶騙的,她就不信,這裡四、五百快『毛』料,還賺不到十個億。

她在現代的時候,可是看過新聞的,有些還沒切開,就有人叫價的,轉手一賣,就是好幾倍,要是賭漲了,一塊就可以賣到幾千萬。

“誒,不對。”楚漠陽正想說話,又被唐麥給制止了,“煦之,我怎麼好像忘了什麼事?”

唐麥想了好一陣,總算想了起來,“對了,我現在該先送你回屋,再給你熬些解暑湯。”

唐麥風風火火的將楚漠陽拉回了屋,將他按倒在了牀上,就朝外跑了出去,楚漠陽從牀上坐了起來,心裡的擔憂越來越重,連剛說過的話,都開始出現遺忘現象了嗎?

唐麥熬好解暑湯,在廚房找到些原材料,炒了幾個菜,提着就回了房,服侍着楚漠陽吃下,收拾完碗筷,哈欠連篇還沒洗漱完畢,就打起了瞌睡。

楚漠陽見狀,上前扶住了幾乎倒下去的人兒,替她洗了臉,脫了衣物,抱到了牀上,唐麥一到牀上,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楚漠陽一洗漱完畢上牀,唐麥就下意識的黏了過去,窩在他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腰,腿了架了上去。

而『毛』料的事,不知是她忘了,還是太累。

楚漠陽抱着懷裡的人,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一路下去,也不知何時能找到清除副作用的方法,他現在只希望,這傻丫頭能過一天開心一天。

翌日,天『色』微亮,唐麥睜開眼睛,又是懵懵然的在牀上坐了好一陣,抓了抓頭髮,她昨晚是不是洗着臉就睡着了?

一轉頭,就瞧見了躺在牀上睜開眼睛望着她的楚漠陽,唐麥伸手就在楚漠陽的額頭上探了探,臉上貼了貼,感覺溫度降了下來,心裡鬆了口氣,重新黏了上去,“早安,煦之。”

“天『色』尚早,你昨日忙了一日,不再多睡會兒嗎?”楚漠陽順着懷裡的人的長髮,一大早聲音有些沙啞的詢問道。

唐麥本不想再睡,但楚漠陽都開了口,她自己睡舒服了,但楚漠陽昨日剛中了署,她要是起來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再睡的,伸手抱着勁瘦但很有料的身軀就撒嬌道,“你陪我一起睡。”

楚漠陽被唐麥拉着睡到了日上三竿,西水有事向楚漠陽稟告,硬是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直到唐麥偷偷『摸』『摸』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西水才快步上前。

唐麥一見西水,就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着他走到院落外道,“別吵,煦之睡着了。”

“可是,夫人……”

“你要有事兒和我說吧,你們爺昨日中了署,你要敢打擾他休息,我絕不饒你!”

“夫人,不是屬下不和你說,是屬下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唐麥聞言,盯着西水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西水心裡直髮『毛』,就聽唐麥道,“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懂?在你心裡,是不是我這個夫人很沒用,只會給你們爺添麻煩呢?”

“不是,不是,夫人,你別誤會啊!”西水大喊冤枉,這要是被爺知道,爺還不得修理他一頓。

“那你先告訴我,要是我真不行,我絕不『插』手,我不是那種打腫臉撐胖子的人。”唐麥見西水不說話,回頭望了眼房間的方向,“西水大哥,煦之不說,但我也知道,他很辛苦,我只是希望我可以替煦之分擔點。生意做得越大,壓力也就越大,我自己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我不是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更不是隻看得到銀子,看不到賺銀子過程中艱辛的人。”

她的生意只是在天龍國境內,出了事,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權勢,可這是天韓國,楚漠陽的生意遍佈整塊大陸,甚至是其他大陸,隨便一個他看不見的環節出了錯,或是用錯了一個人,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危機。

西水也是幫楚漠陽管理青樓的一大分支的人,平時看起來談笑風生,有時還會和楚漠陽叫囔上兩句的,其實擔子真的不輕。

楚漠陽對唐麥的寵愛,西水都看在眼裡,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他家爺做的過了頭,可直到今天,聽到唐麥的這番話,他才知道,唐麥並不是一味的在享受他家爺的付出,而沒有任何迴應。

“夫人,屬下有冒犯之處,還望夫人見諒。”西水今日纔開始正式以對待平級人,而不是看待依附楚漠陽的人的態度看待唐麥。

西水的認真,讓唐麥也正式了起來,“西水大哥,你不用道歉的。我既叫你一聲大哥,煦之也沒有反對,那就是真的拿你當哥哥對待,你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很多事,我從未接觸過,不一定處理的好。”

“夫人,有你這番話,就算出了事,屬下也給你頂着!”

唐麥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西水大哥,我還是不習慣你這麼嚴肅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別有一番冷豔的風味。”

“夫人,屬下本來就風華絕代,你去打聽打聽,屬下在哪兒都是可以當花魁的。”西水聽到這話,也是笑了起來,一臉自戀道。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快告訴我,發生何事了吧。”

“是這樣的夫人。”

西水將事情和唐麥簡單的說了一遍,原來昨日不知從哪兒來了一羣出手闊綽的富二代,找當地的賭石師,讓他們帶到楚漠陽的場區買了幾塊石頭,結果運氣不好,賭石全賭輸了,一口氣輸了二十萬幾兩銀子。

今兒個一早,那羣人可能不服氣,到場區就鬧開了,說場區裡全是爛石頭,沒一塊是有翡翠的,叫大夥不要上當,千萬不要到這個切不出翡翠的場區買,直接趕走、恐嚇走了不少前來場區直接選購的客人。

現在,還在場區鬧着,更重要的是,那羣人裡好像還有幾個官二代,和石京的官府有勾結,報官也沒用,場區負責人沒辦法,這纔來找楚漠陽彙報此事。

唐麥聽完這些事,沉思了片刻道,“西水大哥,現在就帶我去場區,再給我找個在賭石上最富盛名的老師傅,我要賭石!”

“啥?夫人,你說真的?”

“對,他們不是說我們場區賭不出好的翡翠,都是爛石頭嗎?那你就給我去找一個有名望,在賭石上有所造詣,最好是懂得說天龍國話的老師傅。我就不信,賭不漲!”

唐麥不懂賭石,但一個場區那麼多的石頭,總不可能一塊有好翡翠的石頭都沒有,除非是場區受到了污染或是外部輻『射』等因素,將翡翠內部給毀壞了。

“好,夫人,屬下這就帶你去找甄師傅。甄師傅年輕時到過天龍國,曾經還賭中過老坑冰種的紅翡,那是僅次於老坑玻璃種的翡翠玉石。”

“好,就找他。”

西水帶着唐麥去找了那位甄師傅,此人研究賭石已有四十餘年,讓他聞名的一次賭石就是,幫人賭漲了一塊老坑冰種的紅翡。

西水找到這位年過六旬的老師傅,說明了來意,此人和楚漠陽也算忘年交,得知此事,自然是義無反顧的幫忙的。

去場區的路上,甄師傅和唐麥大致說了賭石的步驟。

賭石就是根據翡翠原石外的皮坑特徵、紋理走向及所開的“門子”來判斷其內部翠料的優劣,既然是賭,那就得切割後才能見分曉,有些切了一半,可能賭贏的,最後結局也會出人意料,有可能出來的翡翠,內部有裂痕,導致傾家『蕩』產。

賭石的類別主要有五種,賭霧、賭種、賭裂、賭底、賭『色』,無論是哪種賭輸,都可能導致賭石最終的敗局。

在唐麥求知慾極強,一口一個爺爺,將甄師傅叫的眉開眼笑的情況下,一口氣將賭石的注意點和賭贏的要素都傳授給了唐麥。

唐麥儘量的去消化着這一切,要只是去玩兒,賭輸了就輸了,可這次她是代表楚漠陽去的,關係到這個場區以後的發展。

從甄師傅那兒得知,楚漠陽手中的這個場區是天韓國幾大場區最好的一個,屬於老坑,老坑的翡翠比新坑賭漲的機率要大的多,因此去選購的人也多,有人賭輸了去鬧事,這還是第一次發生,可能是其他地方來玩兒,不懂規矩的。

唐麥還在腦子裡消化着賭石的各類知識,帝王綠賭中的機率那是千萬分之一,唐麥也沒那麼高的要求,她只求能賭中一個老坑冰種的,再不濟也賭中一個在翡翠中較爲上乘的老坑冰糯種的。

唐麥還未將賭石的知識消化完,三人乘坐的馬車就達到了場區,剛到場區入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口氣惡劣的叫罵聲,整個場區,還有不少人在往外走。

唐麥此時還是一身男裝,帶着西水和甄師傅,就朝鬧事的那羣人那兒走了過去,聲音冷沉道,“就是你們這羣人在我這兒鬧事?”

“你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本少爺說話?”那個還叫罵着拿起木棍到處砸的男子,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過頭,瞧見唐麥這小身板,嗤笑了一聲,“哐——”的一聲,再次砸斷了一根木棍。

唐麥聽不懂天韓國的話,自然沒聽懂這傢伙講的什麼鳥語,冷眸掃了此人一眼,走上前,拿起他們帶來的一根木棍,一手握着一端,使出內力,“啪——”的一聲,足有手腕粗的木棍,竟這樣被生生折斷,這一幕看得在場的人,都有些呆了。

西水此時已經將方纔那男子的話給唐麥翻譯了一遍,唐麥走上前,直接將斷成兩段的木棍丟在了那人的面前,冷聲道,“現在,我可有資格和你說話?”

“她嘰裡呱啦,說的什麼玩意呢?她哪國人啊?敢到我們天韓國叫囂?”富家子弟們嘰裡呱啦的講話了,可惜對根本聽不懂的唐麥來說,無論他們說了什麼,說的全都是鳥語。

“個子不大,力氣倒不小。”終於有位懂天龍國的話的年輕男子,手拿摺扇,搖着扇子就走了出來。

這人一出來,就犯了唐麥的兩個忌諱,第一,說她個子小,第二,手拿摺扇,自從發生了胡黎的事,她對沒事喜歡裝『逼』拿扇子的,都沒好感。

“你們這兒,誰說了算?還有,是誰說,我們這個場區都是爛石頭的?給我站出來!”唐麥眸光一冷,聲音一低沉,一股懾人的氣勢迸發而出。

這氣勢一出來,七個富家公子倒是一起被嚇了一跳,先是一愣,等聽懂那位會天龍國的話的男子的翻譯之後,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誰在叫本公子?”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隨即,唐麥瞧見七人身後走出一個十六、七的短髮少年。

在這朝代,男人短髮還是件很稀奇事兒,他這一出來,在場人的視線,全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很好,這個也會說天龍國的話,不然還真沒法和這羣人交流。

“是你叫人來鬧的事兒?”

唐麥掃視了眼前的少年一眼,這少年眼中帶着一股子濃郁的陰鷙,擺明不是好對付的主。

“是我,又如何?”

“小子,我們賭一把,我在這個場區挑選一塊『毛』料,若是賭到上好翡翠,你們就將今日說過的話,收回去,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們道歉;破壞的東西,原封不動的賠了!如何?”

“你竟敢叫我們少爺做小子?”富家公子身後跳出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衝着唐麥就哇啦哇啦的大叫道,直到那短髮少年冷眸掃了那小廝一眼,小廝才哆嗦着閉上了嘴,反正唐麥沒聽懂。

“本公子若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也好辦。石頭我照賭,賭漲了,我們場區的名聲不會因你們受一丁點的影響。至於你們,全都給我去吃牢飯!”

“呵……”短髮少年冷笑了一聲,突然一拍手,盯着唐麥似笑非笑道,“好,本公子就陪你賭了!你若是賭輸了,本公子要你的——命!”

“奉陪到底!”

“夫人……”西水聽唐麥將話說到了這個程度上,擔心的上前,想阻止她,這要是被爺知道了,他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西水大哥,沒事兒,我自有分寸!”她這話說的很有歧義,她只是說賭漲,但並未說,要賭到何種翡翠纔算漲,她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把自己的命輸給別人。

雖然唐麥這麼說,但西水還是急的滿頭大汗,他正想偷偷派人去通知楚漠陽,就聽唐麥警告道,“不準告訴煦之,不然,我就告訴煦之,是你帶我來的!”

“夫人……”西水真的要哭了。

“爺爺,麻煩你帶我去挑選一塊『毛』料吧。”

“等會兒!”唐麥剛對甄師傅說完,就聽那邊的短髮少年開口道,“說好的是你賭,你賭漲了纔算,若是旁人幫的。——不作數!”

唐麥秀眉一跳,“好!”

若是沒有甄師傅幫忙挑選,那唐麥可真是在賭石了,方纔甄師傅和她說了些什麼來着,別說,被這短髮少年一刺激,唐麥的腦海竟變得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甄師傅和她說了些什麼。

但都被『逼』到了這種程度,就算是硬着頭皮,唐麥也不能讓自己輸了。

“你們兩位,站遠點兒,若是被我們聽到一句半句,你們提醒她的話,這比賽就算你們,——輸了!”

短髮少年像是聊準了唐麥是個行外人,不懂得賭石,一句話將她的後路全都堵死了。

唐麥在開採出來的一堆『毛』料中走來走去,看着地上的石頭或大或小,長得都差不多,要說哪塊裡面能切出翡翠,她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看,看不出個所以然,在身後那羣富家子弟開始叫囔着,叫她快點兒,不會就認輸時,唐麥乾脆走到一塊開採出來的黑得烏亮的巨石面前,伸手『摸』了『摸』。

她將手放上去,沒一會兒,勁感覺到一股溫暖傳入了她的手掌心,她詫異的誒了一聲,走到另一塊石頭那兒,又『摸』了兩下,沒啥感覺。

一連『摸』了好幾塊,在背後嘲笑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前來購買的客人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時,唐麥指着那塊剛給她溫暖之感最強烈的大石頭道,“就這塊。”

“哈哈哈哈哈哈。”

唐麥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了那幾位富家公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其中一個還誇張的笑道,“你不會是看這塊石頭大,怎麼着也能切出點東西,所以才選的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甄師傅見狀,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唐麥面前道,“小公子,這塊石頭在這兒放了十幾年了,以前體積比現在還大,這塊石頭以前有人切過,結果切了一半,賭垮了,剩下的半邊,也懶得切了,就丟在這兒了,一直也沒賣出去。”

“各位公子,這位小公子不懂門道。要不,你們讓她換一塊?”

“不用!”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唐麥就是有種感覺,這塊石頭裡有翡翠,其他的石頭,她也『摸』了,也有一些有感覺的,但感覺都沒有這塊大的來的強烈。

那位嘲笑她的還真說中了一點。

唐麥就是看這塊『毛』料塊頭大,這麼大一塊石頭,總該切出點翡翠,更何況,那強烈的溫暖,讓她捨不得放手。

“甄師傅,現在我該怎麼做?”

“哎。”甄師傅見唐麥如此執着,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是對着那羣富家子弟道,“這『毛』料挑好了,由老朽來替這位小公子解石,各位公子可有意見?”

“解吧,解吧。反正你們輸定了,哈哈哈哈。”

唐麥真討厭這笑得和羊癲瘋似的笑聲,聽西水一翻譯,聽懂他們的話,唐麥的心更是冰成了渣渣,這『毛』料還沒開解,這羣說鳥語的憑什麼斷定她輸定了?

甄師傅拿了工具,走到那塊大石頭面前,邊在上面劃線,邊對唐麥道,“這賭石的方法常見的有三種。”

“一是擦石,看其底『色』,是第一次賭。因爲部位沒有找準,就下道切割,盲動的,會把綠『色』”解“跑很容易賭輸。擦石主要的看霧,底和『色』。因爲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裡看,來判斷綠『色』的深度,寬度濃淡度。擦石的順序:一擦顢,二擦枯,三擦癬,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找到真正的綠顏『色』。”

“二是切石。切石也叫解石,當切第一刀時,看不到好的質地和『色』,還可以切第二刀、第三刀……”

“有好質地和『色』,就是‘漲了’,無好的則是‘垮了’;‘擦漲不算漲、切漲纔算漲’,也有說‘一刀窮、一刀富’,贏和輸都在解石之後。”

“三是磨石。磨石是爲了拋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現出來,這樣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磨石有兩中賭法,一種是暗賭[朦頭賭],石頭一點都沒有擦切的痕跡,也沒有自然的斷口。二是半明半賭,就是在石頭上有敲口,與擦口,或是有小缺口。已經能夠看到一部分石種的顏『色』或底水。但是還有其他部分仍是未知數有較大可賭『性』。”

甄師傅說完,看了眼唐麥道,“這塊『毛』料這麼大,還是十年前,別人切過的,賭贏的機率等同於零,直接從旁邊開始切吧。”

“爺爺,從這裡切吧,從這裡切下去。”唐麥走上前,拿了甄師傅的畫筆,沿着『毛』料畫了一條線。

“這樣切?”

“恩,就是這樣。”

“哈哈哈,你們瞧瞧,這人是把『毛』料當西瓜,直接一刀從中間開切呢,不過也是,反正賭不贏,怎麼切都無所謂了。哈哈哈。”

唐麥沒聽懂,但看那傢伙誇張的嘴臉,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衝着那人冷聲呵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子,管好你的屬下!頂着一公鴨嗓子,還好意思在那兒賣笑,丟不丟人?”

唐麥的一句話,在那個拿扇子懂天龍國的話的男子的翻譯下,讓那還在大笑的瞬間紅了臉,瞪着唐麥就想衝過去,還是那短髮少年陰鷙的掃了他一眼,讓他閉了嘴。

“你再給我唧唧歪歪的,我割了你舌頭!”唐麥認真幹活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她雖然覺得裡面會有翡翠,可說實話,她也在緊張。

那羣人一安靜下來,場區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唐麥見甄師傅不願動手,她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走上了前,拿起工具刀,就沿着自己心中的那條線,切了下去。

切石並不容易,唐麥廢了好大得勁,還是沒有切動。

唐麥心裡多少也有點兒不安,要是她的直覺是錯的,那該怎麼辦?她會害了煦之的。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一隻大手覆蓋住了。

她擡頭,還未轉身,就聽到了那令她安心的聲音,“放心切,輸了也沒關係。就算沒有這個場區,爲夫也能養活你。”

這曖昧的一幕,讓在場的人,全都驚愕在了原地,根本沒回過神,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但突然現身,還如此親密的環抱着另一個嬌小的少年。

“煦之……”

“爲夫在這兒。”

“這石頭好硬,我用了內力,還是沒切動,怪不得這麼多年都賣不出去了。”

楚漠陽被唐麥的話說的一樂,敲了敲唐麥的腦袋道,“傻丫頭,讓爲夫來吧。”

唐麥站起身,指着她畫上去的一條線道,“從這裡,就是這裡切下去。”

“好。”

楚漠陽好歹是這個場區的所有人,雖不賭石,但基本的賭石方法還是有接觸的,他出手,比起從未接觸過賭石的唐麥來說,賭漲的機會要大的多。

一刀下去,石頭“咔嚓”一聲就裂成了兩半,唐麥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已經炸開了鍋,“出綠了,出綠了,漲了,這是賭漲了啊!”唧唧呱啦的,她一句話沒聽懂,但也聽出了裡頭的激動。

“是嗎?是嗎?”甄師傅聞言,也湊了上來,但一看被切開兩半的石頭,他頓時氣得兩眼發昏,一塊上好的老坑冰糯種紅翡,就這麼被楚漠陽切成了兩半。

不過,好在在一圈松花包圍中,還有其他綠的地方。

“你,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好好的一塊老坑冰糯種紅翡就這麼被你給切壞了!就剛纔那塊少說也得一萬兩銀子啊!你讓開,讓老夫來!”

甄師傅被楚漠陽這狂野的切法給切怕了,這裡面竟能出冰糯種紅翡,說不定還能出等級更高、更好的翡翠,他這個愛翡翠如命的人,怎麼捨得翡翠在他面前被這麼活生生的切壞?

“爺爺,等等。”在甄師傅還欲動手的時候,唐麥開口阻止了他,轉身望向了那個短髮少年,“喂,小子,你們輸了。”

“輸?”

“沒錯,我們這兒十年沒人要的『毛』料都能切出冰糯種紅翡,更何況是其他的『毛』料?你們輸了,道歉或是坐牢,自己選!”

“呵,還真是可笑。我們打的賭,似乎是賭漲了纔算。敢問,你這切成兩半的翡翠,誰會要?還不就等於一塊破石頭?”

“是嗎?你確定還有繼續賭下去?你瞧瞧,這塊『毛』料,可還是有綠意,你敢肯定,我們不會解出更好的翡翠來?”

唐麥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那塊紅翡,否則也不會讓楚漠陽那樣切,切掉那塊紅翡是必須的,不切掉,後面的根本沒辦法切。

正所謂有舍纔有得,楚漠陽在這兒,她什麼都不怕了。

唐麥的話也讓在場的人陷入了深思,甚至有人直接開口喊道,“五萬兩銀子,我出價五萬買你剩下的『毛』料!”

“我七萬!七萬賣給我!”

“我出十萬!”

“十五萬!”

“二十萬,我出二十萬兩銀子!”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塊『毛』料的價值,誰都知道,賭漲的機率很大,喊價一路往上飆升。

直到最後喊道一百五十萬兩,唐麥聽完楚漠陽在旁邊給她的翻譯,才擡起手,示意那些人停止,讓西水對着大夥道,“請各位見諒,這塊『毛』料是證明我們場區的證據,大家要是有興趣,可以去選購其他的『毛』料,既然這塊可以切出來,那其他的肯定也是能切出上好翡翠的。”

大夥兒一聽,都覺得有道理,更何況,這個場區是幾大場區都是出了名的,賭漲的機率很大,經過唐麥這麼一番點撥,還真有人帶着師傅急急忙忙的去挑選『毛』料去了。

“我說,小子,現在這情況,你當真還要繼續?”唐麥第二次笑問道。

那短髮少年陰鷙的眸光落在了唐麥的身上,但剛落下,就察覺到一道比他更冷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視線即便是他,心裡都多出了一分膽顫,這視線就來自那個戴了面具,站在那名個子小的可憐的少年的身邊的那個男人那裡。

“你個斷袖,叫什麼叫?真是丟人現眼!”

七個富家子弟中,有個長得肥頭大耳,一直躲其他人身後的胖子,突然探出個頭,用天龍國的話,衝着唐麥叫罵道。

唐麥一聽,樂了,她被人罵過很多話,被罵斷袖,還真是第一次。

“煦之,他說我們是斷袖,他居然說我們是斷袖,哈哈哈哈。”

唐麥笑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那悅耳如鈴鐺般的聲音和燦爛的笑容,讓原本站在對面的幾人,心都莫名的跳動了兩下,沒想到這小個子笑起來,長得還挺奪目的。

“你們不是斷袖,那你們是什麼?”那胖子被唐麥的笑聲激怒了,衝着唐麥憤憤喊道。

“喂,現在好像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到底繼續賭還是道歉還是去坐牢,你們自己選?別以爲我們好欺負!”

切出一塊冰糯種紅翡,場區的危機也算解除了,現在就剩下和這幾個富家子弟之間的事。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你們在和誰說話嗎?”又一個富家子站出來,衝着唐麥叫囂道。

“西水大哥,他剛有哇啦哇啦的叫啥呢?”

西水猶豫了一下,瞧了楚漠陽一眼,還是將那人的話給唐麥翻譯了一遍。

唐麥聽完,冷笑道,“西水大哥,你告訴他們,我管他們是誰!要是個男人,就別給我婆婆媽媽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講點道理,他們來場區鬧事,她只是叫他們道歉,有錯嗎?

那短髮少年陰鷙的視線漸漸轉移,落在唐麥的喉嚨那兒,陰鷙的眸光也漸漸變成了侵略『性』的視線,沒有喉結,眉清目秀,一個姑娘家,居然敢跑來這裡和他叫囂,還真是有意思。

唐麥也注意到了那短髮少年的視線,讓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蹙起眉宇,突然想起,她今日是趕着出來的,只匆匆換了男裝,並沒有戴上假喉結之類的裝飾物。

楚漠陽的敏感度比唐麥的還要強,有人在覬覦他媳『婦』,以前雖然也有,但這還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如此光明正大,『露』出如此眼神。

“煦之,若是我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你是否會阻攔我?”

唐麥站在楚漠陽的身邊,低聲開口道,要是有個女人用這種眼神看楚漠陽,她肯定會生氣,而此刻有人用這種眼神盯着她,她心中涌起的怒火,不比楚漠陽被人覬覦,要來得淺。

因爲在她心裡,她早把自己當成了楚漠陽的私人物品,無論是誰,只要敢覬覦楚漠陽的東西,都是她的敵人!

一時間,三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嘭——”的一聲碰撞在一起,在場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一股濃郁得散不開的硝煙味,瞬間蔓延到場區的每個角落。

116 義父和離117 田玉離不離由不得你195 製毒家族107 義父現在的生活178 我唐麥在此發誓048 唐米親孃慎入069 哥哥回來了011 唐麥被打上088 唐麥的測試134 柔情釜底抽薪054 渣爹被廢180 前世今生罩你一輩子001 殘忍真相095 小獅不在005 田地主家003 王家嬸嬸023 錦囊妙計066 渣爹的終極下場146 殺人如麻的侽人142 爲何騙我106 單傑你算個什麼東西053 渣爹瘋了高潮孃的覺醒021 認個義父018 見到患者192 賭垮044 輕功黃瓜171 大蛀蟲019 攻佔198 這個釹人不簡單189 屠村045 男二登場勢不可擋186 新婚生活065 龍林縣的渣渣們023 錦囊妙計088 唐麥的測試106 單傑你算個什麼東西184 楚漠陽大婚140 你可有心上人033 遠親近鄰007 明城單府055 不治她腿194 全城搜捕023 狂抽渣人145 怎麼會是她012 唐麥被打下023 狂抽渣人005 田地主家074 狂瘧胡黎061 狂瘧渣渣晚上10點192 賭垮170 身敗名裂的宋青霜003 王家嬸嬸021 認個義父001 殘忍真相130 糾結救是不救142 爲何騙我021 認個義父197 遲來的洞房021 預開分店006 笑面虎李信003 秦姐姐要嫁人了031 京城瘧渣146 殺人如麻的侽人199 煦之你要當爹了084 誰之錯誰之謀200 一場好戲071 傳說中的二皇子117 田玉離不離由不得你052 狂瘧渣渣111 抽絲剝繭003 王家嬸嬸140 單獨相處015 半夜偷雞199 煦之你要當爹了154 解決冒牌貨041 搬家請客122 蔣方勁的生死172 唐家三叔的美夢086 秦雙甦醒151 順藤摸瓜105 想佔便宜找抽呢006 地契風波020 大賺一筆070 太子妃不見095 小獅不在119 奔赴戰場019 攻佔054 渣爹被廢137 猜測他的身份046 飯桌風波上184 楚漠陽大婚038 單雄歸來114 絕地反擊027 爲了孩子046 飯桌風波上022 借師父名054 渣爹被廢137 猜測他的身份004 唐家親戚008 逃離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