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嶽市到同歸鎮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陳峰負責開車,速度自然就快了起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金蓮臉色有些蒼白,她不知道爲什麼陳峰要在半夜前往同歸鎮……
在看完同歸鎮的資料後,金蓮對同歸鎮是害怕的,但更加不敢一個人留在嶽市。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到村頭。
同歸鎮的街道一條公路兩旁建了兩排房子,當然路到了這裡也就斷了,算是一條斷頭路。
白天到這裡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大半夜地道這裡的時候發現街上根本就沒有行人,家家戶戶也是大門緊閉,連燈都沒亮一個。
陳峰的神識籠罩住這片街區,沒有發現任何生機。
這裡如同于大寶所給的資料一樣,完全就是一個死鎮,再也沒有任何生命會光顧。
金蓮只覺得頭皮發麻,這鎮上的氣氛太詭異了,在汽車前照燈的照射下都有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
“你在車上等我,我下去看看。”陳峰說完後就下了車。
前面就是旅店,當然也是這街上唯一的一家旅店,今天金蓮還在裡面見到了前臺處有一對夫妻,但在陳峰的神識中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
再次走到旅店的前臺,發現裡面沒有人影,但是卻一塵不染,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陳峰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在暗處,而自己在明處,只能等待對方找上門來。
這讓一向掌握主動權的陳峰有些無可奈何,他到現在也是毫無頭緒,不知道誰會特地對大金牙下手。而且還將金蓮給引到了這個地方。
“不好!”
陳峰猛地驚醒,對方講金蓮引來這裡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自己剛纔下來探查情況,竟然將金蓮留在車上。
果然,等到他回到車上的時候,金蓮已經不見了。但他卻沒有多慌張,而是閉上了雙眼,他在金蓮身上留下的神識印記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西面,陳峰在確定方向之後,便朝西面趕去。
一道黑影將金蓮扛在肩膀上,在山林裡快速奔跑起來,猶如一道幽靈誒有發出半點聲響,如果不是有神識印記的存在,陳峰怕是要跟丟了。
遠遠地跟在後面,陳峰沒有驚擾這人。
他故意露出破綻就是爲了引誘對方出手,現在此人還沒停下顯然是還沒有到達目的地,陳峰自然不會出手。
金蓮第一次到同歸鎮還能全身而退,就證明對方並不是想要金蓮的命,肯定是有別的圖謀,所以陳峰判斷出對方不會傷害到金蓮的性命。
在山林裡穿梭了將近快半個小時,前面的黑色影子終於慢了下來,前面是一條公路了。
這道身影將金蓮放上了預先停在路邊的汽車上,然後發動了汽車。
車子沿着大路往相反的方向開着,陳峰皺起了眉頭,這些傢伙還真是小心謹慎。
終於,車子在開了十多分鐘後轉入了移動農家小院。陳峰打起了精神,終於要見到對方的廬山真面了嗎?
小樓內,一個眼神陰冷的小老頭坐在凳子上,看着被綁住手腳的大金牙。
“金老弟,我都說了。只要你給你孫女去一個電話,把她叫過來,我就放你離開。”這小老頭喝着紅酒,陰測測地說道。
“休想!你做夢!”大金牙嘴裡吐出一口唾沫,然後劇烈地咳漱了起來。
“沒辦法,你不叫的話我就只好自己等咯。”小老頭毫不在意,繼續喝着他的紅酒。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你看,人來了。”小老頭笑了起來。
金蓮被打暈了過去,被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中的男子扛進來仍在地上。
“蓮兒,蓮兒!”大金牙大聲喊叫起來,但是金蓮卻沒有半點反應,“你對蓮兒做了什麼?”
小老頭不理會大金牙,而是陰測測道:“我不是說了嗎?要借你孫女的命一用。”
大金牙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康莊,你瘋了嗎?”
被大金牙喚作康莊的小老頭舔了舔嘴脣,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大聲咆哮道:“當初我跟你一起進入趙王墓室的時候,你我皆受到詛咒,憑什麼你的孫女還活着,我卻要忍受一個人孤家寡人的痛苦!”
“康莊,算我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精神寄託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能不能放過她。”大金牙滿臉苦澀,雙眼滿是死灰。
“老夥計,你還不明白嗎?”康莊看着大金牙的眼睛,說道:“既然你的孫女還沒有死,那就證明那個詛咒已經失效了,你孫女的血一定能解除詛咒。”
“那又怎麼樣?”大金牙木楞地看着對方。
“我研究過了,既然你孫女在去年大難不死,逃脫了詛咒,那她的血肉一定是破除詛咒的秘方。”
“只要我們烹食她的血肉,一定能破除詛咒。”
康莊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大金牙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小老頭,“康莊!我跟你兄弟這麼多年,你竟然爲了一個荒謬的理由要殘忍地殺害蓮兒?”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但是大金牙被綁住了手腳,根本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金老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留最新鮮的血肉給你,不會將你拋棄的。”
“你想想,只要破除了詛咒,那咱們再造幾個後代又有多困難呢?”康莊眼神裡露出一抹興奮之色,已然陷入了瘋狂。
“將鍋給我熱好了,我要開始烹飪美食了!”
那名年輕男子進入廚房去忙活了,康莊走到了金蓮的面前,在她的臉蛋上觸摸了一下,“還真是細皮嫩肉啊,一定很美味。”
大金牙眼底露出了絕望之色!
就在此時,嘭地一聲,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中。康莊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是誰?”
“來取你狗命之人!”陳峰冷哼一聲,一巴掌就將他禁錮住了。康莊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