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陳峰的神識一掃,就發現了站在人羣中央的胡雪兒,此時她臉上含煞,冷冷地盯着她面前的男子。
不過暫時看來胡雪兒還沒有吃虧,因爲她對面那個男子的情況更加好不到哪裡去,捂着頭上的傷口還有幾分忌憚。
這傢伙還真是個惹禍精,陳峰也只能抱怨幾句,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怎麼回事?”陳峰走到胡雪兒背後,這才發現胡雪兒手邊站着一個淚眼婆娑的小女孩,看着眼前的局面有些混亂,開口詢問道。
見陳峰出現,胡雪兒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可算是來了。”經過胡雪兒的一番講述,陳峰終於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對面那夥人喝多了,仗着人多對臺上唱歌的女子動手動腳,這讓胡雪兒看不過去了,脾氣火爆的胡雪兒直接拎起酒**就給對方來了個開瓢
。
樑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他在燕京圈子裡雖然比不上頂尖的那幾位,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自己頭上的。
“你來得正好,這瘋女人是你帶來的吧?”樑捷雙眼裡的怨毒之意一閃而過,“今天這件事沒完了。”
“哦?怎麼個沒完法?”陳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感受到陳峰眼神的冰冷,樑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當着衆人的面,他自然不能就此罷休,被人一個眼神嚇退,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這着瘋女人打破了老子的頭,就讓她今晚陪我一晚吧,否則這事情沒完!”樑捷大大咧咧地道,舔了舔嘴脣,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本來看臺上唱歌的那個歌手還算不錯,可沒想到胡雪兒這種級別的美女也送上門來,自己哪有不收的道理?
在聽到這傢伙這下流的話之後,胡雪兒臉頰羞紅,彪悍地道:“老孃就站在這裡,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帶出去。”
脾氣還不小,不過我喜歡,樑捷似笑非笑地盯着胡雪兒身邊的陳峰,不屑道:“就憑他?”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輛警車開路,歡送我樑少今晚雙飛!”
這傢伙竟然敢打自己小姨子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峰冷笑道:“樑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叫來警察把我們帶走。”
話音剛落,陳峰隨手從桌上抽出一個酒**。
嘭!
已經受了胡雪兒一酒**的樑捷再次悲劇了,陳峰手上的酒**再次精確無誤地砸在了他的頭上,慘叫了一聲,一陣眩暈感來襲,“你!”
身後的保鏢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家的少爺就變成了這幅模樣,這讓他們很是惱火,回到家族肯定會被懲罰,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傢伙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人立馬上前扶住樑捷,眼神陰冷無比,“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你死定了!”
其他和樑捷一同出現的二代們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在他們眼裡,陳峰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施虐的對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陳峰不屑地掃視了一下,這四個人在普通人裡可能還算是比較強橫,經過部隊正規培訓的退伍兵對付三五個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有人匆忙撥出了一個電話,今晚的事情彙報了上去。
“一起上吧,別浪費我時間。”陳峰聲音飄渺,站在原地鄙夷地盯着這幾個退伍老兵。
“好膽!”爲首的保鏢一聲冷哼,然後充衝了上來,身後的其他人也一擁而上。
酒吧內的其他顧客早就躲得遠遠的了,酒吧保安們顧着保護顧客們,也騰不出手來制止雙方的衝突。
陳峰一手將胡雪兒擋在身後,站在原地等待這些傢伙的攻擊。
嘭!嘭!嘭!幾聲碰撞聲幾乎在同時響起,然後五名大塊頭的保鏢就被踹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呻吟了起來。他們哪裡見過這種級別的對手,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怪不得陳峰如
此淡定。
而和樑捷一同出來的那羣光鮮亮麗的俊男靚女們在見到這一幕之後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紛紛退後了幾步,擺明了是要和樑捷撇清關係。
等到李子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峰將這一羣人打得滿地找牙了。
樑捷恨不得此刻自己能真暈過去,但可惜的是陳峰沒有給他機會,一整**紅酒直接從他頭上澆下,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吃痛地慘叫起來,紅酒混雜鮮血,流了一地。
但陳峰臉上還是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笑容在其他人眼裡看來簡直就和惡魔沒有什麼兩樣。
樑捷眼裡的眼淚都擠出來了,見到李子墨之後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然後爬了過去,“子墨姐,你快救救我,這人瘋了!”看着樑捷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李子墨也是有些不忍,不過這傢伙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竟然敢在自己的酒吧裡對自己的人動手動腳,自然不會和他客氣,“樑少,我這夜色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你
破壞規矩在先,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樑家和李家的關係並不一般,可李子墨卻是並不出手阻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樑少,還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陳峰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露出一抹陽光的笑意。
樑捷身子往後縮了縮,頭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整個人蜷縮在角落。那幾個被陳峰三兩下就掀翻在地的保鏢們佝僂着身子將樑捷護在身後,朝着酒吧門口走去。
其他人這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人任人搓揉的軟柿子,而是一個背景比樑捷還要厚得多的存在!
鬧劇落幕,胡雪兒瞳孔裡神采奕奕,然後轉身望向身邊的柔弱女子,“你沒事吧?”
這女子是最近纔來夜色酒吧駐唱的歌手,此時臉上有幾分蒼白。剛纔忙着對方樑捷這個垃圾,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女子的面容,再加上燈光昏暗也看不真切,所以陳峰纔沒有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