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確定不是再開玩笑?”
當聽到楊辰準備在特區建幾棟三百米以上的高樓,霍震廷差點被自己喝下去的紅酒給嗆死。
“喂喂…麻煩你講點衛生行不,不帶這麼玩人的。”
楊辰的臉此刻很黑,不管他面前的東西,有沒有被污染,反正他是吃不下了。
將面前吃了一半的蛋糕,直接往霍震廷面前推去,楊辰伸手把坐在自己身邊的何朝瓊和薛雨菲攬了過來。
張大嘴巴,對兩女眨眼示意。
兩女見此,齊齊白了他一眼。
也沒有管霍震廷在對面看着,隨即就陪楊辰給霍震廷撒了一地狗糧。
看着楊辰被兩女伺候的跟老爺似的,霍震廷好想拍屁股走人,但又想着剛跟楊辰談的事情,強忍下暴走的衝動。
霍震廷心裡好後悔今天沒把老婆帶過來,這狗糧撒的,看的他都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好一會兒,霍震廷纔開口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楊辰吃着東西,嘴裡含糊不清道:“什麼真的假的,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再說了,你霍大少爺還怕我騙你不成,你也不想想,在香江,有幾個人敢把注意打到你霍家頭上。”
霍震廷下意識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想到楊辰不同於其他人,年輕人的想法,用是琢磨不透的,楊辰不敢騙自己父親,但不代表對方不敢騙他。
他霍大少爺雖然很受老爹重視,可如果真被楊辰耍了,霍大亨恐怕也不會說什麼,指不定到時候還得教訓他,吃一塹長一智。
這絕對不能怪霍震廷胡思亂想,自己老爹對楊辰有多重視,身爲兒子,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衝着自家老爹敢跟着楊辰往內陸投資十億建糧油加工廠,就不難看出楊辰在自家老爹心裡的份量有多重。
霍家有錢歸有錢,但是一下子拿出十個億現金,這裡面如果不是霍大亨對楊辰實在太看好,是絕對不可能投入那麼多的。
見霍震廷杵在哪裡不知道猶豫什麼,脾氣漸長的楊辰有些不耐煩道:“不就建幾棟樓嘛,能不能行,給句痛快話,不行我去找別人,香江別的不多,就是不缺會蓋房子的人。”
霍震廷:“……”
霍震廷哀怨的看了楊辰一眼,還真讓楊辰說對了,香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會蓋房子的。
他也不是矯情,楊辰這擺明了給他便宜佔,他又不傻,哪裡會看不出來。
只是作爲霍家長房長子,霍大亨並沒有想過讓自己長子繼承家族企業的想法。
霍大亨在這個時代,算是少有的橫跨政商兩屆的牛人。
按照霍大亨的意思,霍震廷這個長子,應該繼承他在體育事業上的衣鉢。
錢到了一定程度,再多也只是一個數字,特別是在內陸,權利永遠大過財富的社會,哪怕是富可敵國,國家想要動你,依舊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後世霍大亨去世後,家族集團企業,都交給了次子負責,而霍震廷這個長子則接替了他的體育事業。
從霍震廷娶第一任妻子,香江最美港姐開始,霍大亨就已經在爲自己長子鋪路搭橋。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因爲種種原因,內陸運動員在國際體壇上,基本被隔絕了。
當時,連香江的運動員想去內地踢一場足球,都要裝扮成旅遊者,偷偷踢完比賽,再偷偷跑回來。
否則,一旦被發現,就要被國際奧委會處罰。
爲此,在一九七四年,內陸提出要重返國際奧委會,因爲當時內陸沒什麼人能夠在國際奧委會上說的上話。
最後,內陸將這項任務,交給了素有紅色資本家之稱的霍大亨,委託他幫內陸在國際奧委會上發聲。
當年,霍大亨在清楚內陸想要重返國際奧委會的想法後,不僅自己親自帶頭,同時還把擅長英文的長子一起帶上,憑藉其在國際足聯執委的身份和在國際商界的名望。
霍大亨多次往返於國際奧委會總部以及相關國家,在國際奧委會委員中間斡旋,向世界推銷ZG體育,幫助內陸的足球、羽毛球、自行車等項目,在國際協會中恢復合法會籍。
因爲年紀原因,霍大亨把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長子,往體育事業上面引導,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夠接替自己在體育事業上的班。
作爲一位有名的商界大亨,霍大亨的眼光是毋庸置疑的,高瞻遠矚的霍大亨清楚一個廢棄體育幾十年的國家,想要在國際體育上有所成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需要一個接班人,一個隨時能夠接替自己在體育事業上的心血,在他萬一哪天生病伙食去世後,能夠替他繼續走下去,爲祖國體育事業努力。
當年,霍震廷結婚,霍大亨發動自己的人脈,邀請了各界人士數千人之衆。
爲的就是給自己長子打響知名度,以便他在國際上,爲內陸進行“民間體育外交”。
對於自己父親的決定,霍震廷從來不會拒絕,在他心裡,自己父親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是他永遠追隨的存在。
當楊辰聽完霍震廷的顧慮後,齜了齜牙,心裡忍不住鬱悶,他倒不是因爲霍震廷拒絕而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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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感慨,羨慕嫉妒恨。
俗話說的好,學的好不如做的好,做得好不如生的好。
任何時候,有個好老爹,真的比什麼都重要,比如眼前這位霍大少爺,有着老爹霍大亨在前面幫他鋪路搭橋,中間只要不飄不浪,基本上這一輩子就順風順水的過了。
想想後世這位霍大少爺頭上諸多頭銜,每一個頭銜,換了任何一位天資卓絕的人,都需要奮鬥大半輩子,纔有可能上位。
到了霍大少爺這裡,對方壓根不用多費力氣,只要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父親規劃的路線走,妥妥的人生巔峰中的巔峰。
人的一生,能夠有一個幫你規劃的人,就別談什麼自由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絕對自由的,權利再大的人,也有約束,也有顧慮,不是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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