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他查看了牀下被綁縛的孫英,只見他依然暈死不動。
他本想拍醒這個人渣,想了想幹脆拿出鑰匙,把孫英也扛到地下牢房,跟王烈屍首關在一起。
看着狹窄逼仄顯得陰森可怖的牢房,他深感滿意,心想這個人渣明早醒來要是被活活嚇死纔好。
回到二樓屋裡,他拿起那本《佛家十二式手印》翻看起來,心中疑惑再起。
傑本人的目標竟然不是這本書冊,那究竟會是什麼?孟漢堂說這本冊子不能修煉,說這種謊話又有何意?
不管他,這個老騙子說不能修練,老子偏就要練。
實際上,陸致遠還真怪錯了孟漢堂臨死前的真話,因爲孟漢堂沒有修練上部就直接練習下部心法,自然容易走火入魔。
而陸致遠卻是習練了上部心法的,陰差陽錯之下,就此習練竟然正好合適。
陸致遠甩甩頭收攝心神,凝目繼續看了下去。
這本手印與上部截然不一,上部講求凝神聚氣、調理身體機能,而這本下部卻講究聚氣於指、馭氣禦敵。
六式降魔手印、金剛拳印、羯磨手印、金剛怒印、蓮花拳印、如來手印都是攻擊性極強的練氣手印。
陸致遠嘗試着如圖結了降魔手印,並沒有什麼不適之感,相反覺得全身氣血運行充沛,精力旺盛,心裡越加認定孟漢堂就是騙子。
習練之後,他又拿出佛骨靜心片刻,這才上牀睡去。
第二日,陸致遠早早起牀站樁練功之後,在門口貼了歇業廣告,然後去外面打早餐回來,見吳尚香臉色如常地下樓,這才徹底放心。
“阿香,我不想開這個店了。”陸致遠等吳尚香坐下來吃早餐的時候說道,“其實也不是不開,是暫時不開,我要先去忙一個事情,忙完之後我們去洛杉磯開店。到時候店要由你來管理,廚師也要另外找。”
“那大哥你呢?”
“我要拍電影,這樣來錢最快。”
吳尚香臉頰緋紅,“大哥你真壞。”
陸致遠一愣,仔細想想才明白過來,“我說的是正規電影,你想哪去了。”
“那你又沒說清楚。拍電影風險很大,要是賠了呢?”
“那就去碼頭搬磚。”
“那我給人洗碗洗衣服去。”
“不會的,哥不會讓你做這些,相信我。”
吳尚香點了點頭。
“等會那兩個幫廚過來,你就跟他們說餐館暫時歇業,然後把剩下的薪酬給他們支了,別摳摳搜搜的,大家都不易。”
“大哥,我沒有摳摳搜搜。”吳尚香急道。
“我只是打個比喻。你今天還要去醫院看看阿琴他們,跟他們說先把傷養好,到時願意去洛杉磯就一起去。還有,明天開始你還是去曼達林幫忙吧,有活幹又安全,還能學學怎樣開店。大哥這麼安排,你覺得怎樣?”
吳尚香點頭道:“我聽大哥的。”
“好,那就這樣定了。”
“大哥你要忙的事情很危險嗎?”
“一件小事,你放心吧。”
交待完畢,陸致遠驅車去了機場大道射擊俱樂部。
“嗨,遠,今天你遲到了。”教官戴維見到陸致遠進來熱情地說道。
“今天有點私事,不好意思。”
“沒關係,誰叫你是我訓練班裡進步最快的學生呢?好了,咱們靶場見。”
“好的,戴維教官。”
陸致遠的槍法進步非常快,從初始的不上靶,很快就能打中3環、5環、7環,直至10環。
這纔多久時間?進步居然如此之快。
深究其因,陸致遠自己也解釋不清,只能歸功於穿越者的福利吧。
英文方面,陸致遠倒是資質平平,不過好在他前世也是大學畢業,英文多少還是有底子傍身的,所以在訓練班上就算能力不出衆,可也絕不拖後腿。
上完培訓課後,陸致遠分別跟兩位培訓老師請了幾天假,說自己最近有事,過段時間再來上課。
培訓機構只管收錢教學,學不學得好是你學生自己的事,所以請假一點問題沒有。
陸致遠拿着存摺和孟漢堂的身份證去了華美銀行,套用那頁筆記上的數字後,居然真的把5萬美金取了出來。
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陸致遠當然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回到餐館,阿耀已在門口等候,一起的還有那個樑義。
“大哥,這位是阿義,上次一起來吃過飯的,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叫我重新裝修的那個嘛。你說得真準,這餐館真的要重新裝修了。”
樑義尷尬地笑了笑。
陸致遠邀兩人入內,阿耀毫不客氣地自去準備茶水。
“老闆,這好好的餐館你真就不開了?”
“不開了,你沒看到桌椅櫃檯都被打爛了嘛,還怎麼開?”
阿耀端了三杯茶水過來,“我大哥武功高強,自然要做更有意義的事,小小餐館算什麼?”
“武功高強?喔,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把樹打斷的原來是你啊。”樑義故做恍然大悟狀。
陸致遠聽了卻是一愣,若有所思。
“什什麼大樹?”阿耀不解地追問道。
樑義把那晚之事告訴了他,阿耀頓時眼爆異彩,熱切地望着陸致遠,深感自己得遇良人。
陸致遠展顏一笑道:“不說這個了,阿耀,今天去警署怎麼樣?”
“大哥,真的有三個拿刀的人在警署裡面,他們都是傑本人,不過明天就走。”
“你怎麼知道?”
“我悄悄聽了他們說話。”
“你懂傑本話?”
“阿耀在香港機場待過幾個月苦力,應該是那時候學的,對不對?”
“對,機場裡來往的傑本職員比較多,所以會一點。”
“他們會去哪知道嗎?”
“聽着好像是洛杉磯。”
陸致遠想了想道:“那你乾脆別露面了,找個警員給點錢,叫他把屍體下葬就是,不過要記下地點,日後我會去祭拜。阿義,你們洪門是什麼情況,可以跟我說說嗎?”
樑義看了看陸致遠,竹筒倒豆一般將洪門裡裡外外說了個遍。
陸致遠一邊聽着一邊暗自思忖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