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隊警察跑來陸虎園。
領頭者見衆人圍在一堆,過來嚷道:“什麼事?你們在做什麼?”
撥開人羣見到地上的兩人和白粉後,領頭者臉色大變佯怒道:“深更半夜你們交易白粉?全都帶走。”
“阿SIE,我們這麼多手電照着,你們來了也不跑,有這麼交易白粉的傻子嗎?”
領頭者色厲內茬道:“我不管那麼多,有事跟律師說,但你說的會成爲呈堂證供。來人,帶走。”
“慢着。”
衆人回頭,只見一名警察從黑暗裡走出,掏出證件說道:“我是罪案調查科見習督察任達容,剛纔的事我都看到了。這兩人身藏毒品想要嫁禍於人,你們帶他倆回去吧。”
領頭者想要反駁,陸致遠拉他到一邊笑道:“阿SIE,這件事你最好少管。我會跟嶽奇交涉,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扒掉你這身警服?”
領頭者定定地看着陸致遠,半晌後轉身命令道:“把這兩個帶走。”
衆警察紛紛上前架起兩人打道回府。
陸致遠叫張金標、何正峰、葉德輝、鄧家勇以及劉榮華等各自散去,然後笑着伸手對任達容道:“這麼晚打攪你,真不好意思。”
任達容握手道:“陸生言重了,這是我的職責。陳長官再三吩咐,一定要保護好你。”
說完他遞過一張紙條,“這是陳長官給的電話號碼,說你需要。”
陸致遠接過紙條笑道:“改天一起吃飯?”
“再說吧,沒事我先回。”
“注意安全,下次再聚。”
陸致遠意味深長地看着任達容的背影笑了笑。
任達容,大明星的哥哥啊,日後香港華人警察的旗幟性人物。
話說這兩兄弟日後在香港也算是呼風喚雨叱詫風雲。
回屋後,陸致遠拿出紙條看了看,撥通電話。
“哪位?”對方大夢初醒,語氣不是很好。
“陸致遠。”
電話那頭死一般寂靜,片刻後纔有人說話,“深更半夜擾人清夢,不怕我帶你去警局?”
“長官真會說笑,平白無故我吃多了,跑來捋你虎鬚?”
“有事?”
“長官你是明知故問,想必我這電話掛斷後,立馬有人找你。”
又是一片死寂,“說吧,你要做什麼?”
“長官,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不礙你升官發財,你也別給我憑空添亂。你做你的上大夫,我過我的螻蟻日子,咱們兩不相干。你若一再相逼,須知匹夫一怒也能血濺十步。”
“威脅我?”
“試試看?”
對方思忖良久道:“好,我不與你爲惡,但是......”
“你說。”
“遊艇的事,你最好......”
陸致遠打斷道:“遊艇?什麼遊艇?我從來不知。”
“好,咱們說定,馬家二少爺24小時內會離開香港,咱們從此兩清。”
“長官身居廟堂,果然爽快。在下多有得罪,望請海涵。”
“你不必言語刺我,等你來到這等位置,自會體諒我的難處,再見。”
陸致遠拿着掛斷的聽筒笑了笑,自回房間睡覺。
次日陸致遠從土瓜灣視察歸來,接到顧國鈞的電話。
“我說妹夫,你拿着我的平治車開了一月,也沒見你給我一句好話,這偌大顧家你也大門不邁,說得過去嗎?”
“哥哥哎,你要羞死我是嗎?這段時間確實很忙......”
“別說那麼多,中午來家吃飯,你我酒席上聊。”
說完電話就已掛斷,陸致遠只好叫上張金標,驅車前往淺水灣。
路上,陸致遠問道:“阿標,現如今狗仔隊那麼多人盯着。馬小珍今日離港,胡鮮那裡也已平靜,唯獨邁克那裡波瀾不驚,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金標開車瞥了後視鏡一眼答道:“老闆,邁克父親和叔叔去了倫敦還沒回來,大情小事都壓在他身上,估計還騰不出手和你過招吧。不過,前段時間他跟劉灤雄有過接觸,可是沒有下文。”
“劉灤雄?他和邁克一起做什麼?”陸致遠陷入沉思。
“不知道,劉灤雄那邊也沒什麼發現。”
“興許有什麼事在醞釀,你們繼續跟着就好。”
“好的老闆。”
九龍城衙前塱道米亞咖啡館裡,劉灤雄氣急敗壞地對邁克說道:“還聯合個屁,馬小珍已經前往機場準備去臺島和他哥哥同住,這小子真是好命。”
“他的報社你查過沒有?就沒有一點非法之事?比如偷漏稅款、強買強賣、貪贓枉法之類?”
劉灤雄搖頭道:“查過,還真沒有。我差人拉攏報社員工,沒有一人動心,也不知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邁克一拍桌子狠聲說道:“那就直接上菜,把他名聲搞臭先。”
“這樣只是擾他清淨卻動不了根本。”
“搞臭他的同時你再發放收購報社的消息,嚇得他半死也是收穫。”
“看來只能這樣,咱們分頭行動,我宣佈收購報社,然後揚言要切斷報社所有的供應鏈,則安排小報社搞臭他的名聲。”
“此計甚妙,咱們立刻行動。”
兩人來到顧家別墅,張金標自去一邊歇息。
顧國鈞攬着陸致遠的肩膀笑道:“車子怎樣,用得可還順手?”
“車是好車,就是受之有愧,今天還給你吧。”
“別,你要是我妹夫就千萬別這麼說。同是一家人,別說一臺車,就這別墅你要拿去我都沒有二話。”
“這房子本來就沒你說話的份。”顧雅瑜從屋裡走出攛掇道。
“你看你看,這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顧國鈞指着妹妹調侃道。
顧國平走出來,“剛纔還說不分彼此,這會又說往外拐,到底信你哪句話?”
幾人哈哈大笑,攜手入內。
顧漢民坐在客廳見陸致遠來到也是寬慰一笑,“都說了沒事就過來走走,你和雅瑜九月訂婚,這疙疙瘩瘩的大情小事都還沒定好,如何使得?”
陸致遠笑道:“我要參與這些事情非得使用分身法不可,還是叫我叔來吧。”
顧秋暉端來茶水奉上。
如今她見陸致遠已經自然很多,臉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