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不敢嘗試
包子軒很欣慰，只要是國家意識到差距。那麼憑藉華夏的人才積累，相信用不了幾年就能把三代機研發出來。作爲航空工程師出身，當然知道華夏目前研發三代機需要攻破那些技術難關。可是有些話不能他說，要對方提出來才行。
這不是包子軒矯情，而是不能把話說破。多少要給人家留一些面子，要不然臉上可不好看。
包首富笑着碩道：“我還不是很瞭解華夏目前的武器裝備情況，聽你這麼一說應該很着急。作爲華人，能夠幫到國家當然會義不容辭。需要我或是黑雲集團做什麼請你直說，你瞭解我的性格。同時作爲一名軍人的你，性格應該非常直爽。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需求還請直說。”
包子軒可不敢說華夏空軍現在還在米格-21上做文章，那畢竟是國家機密。他一個商人怎麼知道，難道安插了間諜在華夏大陸。那不是沒事找事，同時也會給自己和企業帶來麻煩。有些話還是讓趙海軍自己說出來比較好，作爲經常出外勤的軍方人員，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能說，這點尺度還是有的。
明知道包子軒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可趙海軍還是非常開心。證明眼前這年輕人過來華夏大陸就是爲了做生意，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現在黑雲集團已經進入軍工領域，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趙海軍笑着說道：“同包先生交流就是痛快，這次過來真是有事相商。華夏軍方準備研究第三代戰鬥機，因此希望能夠同黑雲集團合作。主要是希望黑雲集團能夠派遣工程師過來華夏大陸，共同研發第三代戰機的航空發動機、超控系統以及航電設備。”
聽到這裡包子軒有些爲難，畢竟一個案例在羅羅公司廣爲流傳。斯貝發動機可是很好地證明；他也不敢冒險。
斯貝發動機是英國羅-羅公司上世紀60年代研製的第一款渦輪風扇噴氣式發動機。在當時來說；斯貝噴氣式發動機的發明算得上是機械工程界的一項重大突破。最主要的便是它與同時代其它噴氣式發動機相比性能非常優異。
連不可一世的美國人都購買了斯貝的專利，在美國建設了一條生產線滿足需求。
進入70年代，華夏與西方國家關係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在西方盟主美帝的慫恿下，一些西方發達國家主動邀請華方人員訪問它們的軍工企業。1973年7月，英國政府宣佈將向華夏出口斯貝發動機。
兩年以後，實際工作正式開始。英國羅羅公司先後派出了數十名航空動力工程師參與了斯貝發動機在華夏的國產化工作。
英國航空工程師起初也對華方的熱情款待充滿好感，對儘快完成任務回到英國抱有一定幻想。不久以後，雙方的共同吹起的彩色肥皂泡霍然破滅了。
華夏當時打算分兩步走，先爭取用三年時間學會利用進口零件組裝出合格的斯貝，再用五年實現國產化。
英方人員發現，華方技術人員大部分是受過蘇聯噴氣式發動機裝配訓練的，但顯然非常缺乏經驗。一位翻譯告訴他們，蘇聯專家只呆了兩年就突然跑了，華夏技術人員則剛剛學會一點俄語。
運來的斯貝噴氣式發動機的零件有一萬多個，光是分門別類地儲藏起來就花了2個月時間，華方堅持按照他們的意見安排零件如何貯藏。
在零件的組裝環節，華方工廠成立了數百人的工作隊伍，分成數個互相競爭的小組。小組領導之間關係並不和睦，經常在會議上爆發爭吵，而且也並不聽從外國專家的意見。英國專家雖然廣泛地參與具體工作，但在某些場合經常被有意識地排除在外。
據一位專家回憶，與他們的工人、工程師相處並不容易。除了語言障礙以外，總感覺空氣中有無形的東西在隔着我們。負責人跟我們談話時臉會紅，老是在遠處用奇怪的目光注視這些遠道而來的白人，很多會議並不通知我們參加……‘’
一開始，各個工作小組士氣高昂，爭相趕進度，按照他們的想象和不嚴謹的翻譯去進行組裝工作，在報廢了一臺發動機以後，他們顯然受到了上級的嚴厲批評；組裝工作更是整整停了一個月。
在工廠裡，與英國技術人員接觸最多的還是華方的翻譯，拼命想從英國人口中套出點機密，華方技術人員則被禁止在工作之餘與英方技術人員接觸。據英國專家回憶，後來這些翻譯變成了技術工作負責人，親眼目睹他們在大會上靠前發言。
華夏技術人員低估了斯貝發動機組裝的難度，用蘇聯留下來的那一套工具和方法來工作，很快在更加精密的西方零件面前敗下陣地來。進口西歐生產的機牀和工具又用掉了數個月時間。
英國人原計劃可以用5個月組裝出第一臺斯貝發動機，後來更改爲7個月，實際上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1979年，華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使得斯貝發動機仿製工作不得不停了下來。而此時，華夏組裝好的斯貝發動機在英國本土的試車剛剛取得成功。
包子軒知道，後來斯貝發動機取得國產化成功要等到27年以後了！
雖然現在相比起70年代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可黑雲航空工程師大多是歐美人。到那邊工作肯定會有不適應，很可能也會出現當年羅羅公司的問題。如果弄不好，還會影響同華夏大陸的關係。
要知道黑雲集團的工程師也只有包子軒這個超級天才能降服，他們可不會按照華夏方面的意見工作。這一切都是麻煩事，因此包子軒不敢嘗試。
包子軒想了一下說道：“聯合研發就算了，畢竟三代機事關華夏國防機密。黑雲集團的航空工程師絕大多數都是歐美人，存在泄密風險。我不敢冒這個險，要是一旦出現問題，我就是民族的罪人，萬死也不能贖其罪。”
“黑雲集團準備進軍三代機研發，當然現在項目還沒有立項。不過三代戰機發動機已經研發成功，如果國家有需要，黑雲集團可以按照成本價出售。另外航電設備和操控系統事關重大，還是自己研究比較好。黑雲集團可以無償開放部分技術，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說出來聯合研發三代機趙海軍自己都不好意思，黑雲集團可是連HH-01幽靈隱身飛機都能研發出來。三代機在華夏大陸屬於絕對高科技，是短期內難以逾越的技術高峰。可在黑雲集團面前根本不夠看，在加上包子軒又是世界上公認的航空領域專家，對人家根本沒有一點難度。
聯合研發更多是想借助黑雲集團的技術；現在包子軒拒絕，聽着好像還非常有道理，讓趙海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其實還有一點趙海軍沒有說出來，那樣會更尷尬。就是華夏過來的一個技術專家提出同黑雲聯合研發轟戰機，或是升級現有的轟戰機。
黑雲集團的HH-01幽靈戰鬥轟戰機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轟戰機，被媒體評爲領先這是時代20年的存在。這個時候提出同人家聯合研發轟戰機，豈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
當然也不能說專家怎麼樣，更是要佩服。這個年代的國人很有奉獻精神，認爲包子軒是華人；有好技術拿出來共享理所應當。
看到包子軒態度堅決，趙海軍沒有在繼續堅持。可能人家也有難言之隱，即使爲了國家也不能太過分。
現在能夠提供發動機已然不錯，沒必要在要求什麼。黑雲集團是一家企業，肯定需要賺錢，能以成本價出售航空發動機，以及無償提供部分技術；已然非常難得，一般商人還沒有這個覺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