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謙在人界的藏身地是一間普通的民宅,外面看起來還有點破舊,但內裡卻是裝修的十分清雅、古色古香。
房間內,韓玉謙閉眼坐在沙發上,雙手託着元氣果,正絲絲縷縷的從元氣果內吸取着能量。當日,他在倉促之下劃開了空間壁壘,遁入無望之海,差一點就迷失在裡面。這段時間,他在無望之海隨波逐流,四處尋找仙界通往人界的界域通道,幾次險遭喪命。上蒼保佑,就在他心灰意冷以爲自己要死在無望之海的時候,他終於回到了正確的航路,來到了人界。而這距離他遁入無望之海已經快要過去近兩個月了。
韓玉謙緩緩的睜開眼,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元氣果收了起來。他在無望之海受了重傷,要不是有着元氣果,他根本撐不下來。可惜穿雲梭同樣損毀嚴重,爲了保證穿雲梭的修復,他不敢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的能量,只能靠着元氣果吊着命,而不是徹底的恢復傷勢。
想到這次來人界的任務,韓玉謙臉上的平靜消失,隱隱浮現了一抹焦躁。他跟對方約好的見面時間是在一個多月前,可那個時候他還被困在無望之海。從兩天前他脫險到來人界,他就將自己到來的消息按照約定的方法傳了出去。可已經過了兩天了,對方還沒有找過來。他明明從電視上看到了對方現身人界的消息,難道是對方反悔了?
韓玉謙越想越焦躁,陛下的大業佈置多年,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怎麼能因爲他的行事出現了誤差而耽擱?念頭閃過,韓玉謙正想着再發一道信息,卻不料他袖中突然飛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碧綠色鳴蟲,尖利的叫了起來。小蟲名爲詡溟,是生活在虛空中的一種奇特的昆蟲,因着天生對空間波動十分敏感,被韓玉謙煉製爲傀儡,替他警惕虛空的波動。
“不好!”詡溟的叫聲讓韓玉謙大驚失色,身形一閃就要逃跑,然周圍的空間彷彿被禁錮,他的身影只是微微的閃了閃,就被迫停在了原地。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虛空一步踏出,韓玉謙在看清來人時眼中明白的露出了驚愕的眼神,表情更是因着驚恐而扭曲,“楚墨!你沒死!”
楚墨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手一揮,一道幽芒一閃而過,嗖的竄向了韓玉謙。韓玉謙驚懼的瞪大了眼,拼命的扭動着身體,試圖避開這道幽芒。他知道那是什麼?金吾衛的寒鐐,一旦套上,不僅能封住他體內的修爲,更是除了楚墨無人可以解開,日後不管他逃到哪裡,楚墨都能找得到。
韓玉謙在沒受傷之前,體內的修爲爲五階巔峰,若是還是那會,他說不定還有一搏之力。可如今他在無望之海受了重傷,修爲跌至了三階,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楚墨的禁錮。
只聽一聲“咔嚓”脆響,韓玉謙的手上已多了一道手指粗細的黑色鐐銬。他下意識的調動體內的修爲,然他的意識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迴應。
一直到了此時,楚墨才徹底的放下了心。雲嵐仙朝覆滅之際,末代皇族將仙朝寶庫內的珍藏全部搜刮的一乾二淨,他不確定韓玉謙身上會不會又一二保命之物。如今封住了韓玉謙的修爲,不管他身上有什麼,沒有仙氣,一切都是白搭。
楚墨心中警惕,卻不知道他完全不必如此。韓玉謙在來人界之前,確實被賜予過幾件雲嵐的珍藏,以作防身之用。可他在無望之海漂流近乎兩月,身上之物俱都毀損的一乾二淨。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出面找崆塢宗了。
隨着韓玉謙修爲被封,只聽一陣噼啪響動,飛在韓玉謙身邊的小蟲和他袖裡乾坤之物紛紛掉落在了地上。楚墨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眼見韓玉謙還在試圖掙脫寒鐐,當下冷笑起來,“不要白費事了,沒用的。”
韓玉謙咬咬牙,既是被楚墨抓到,想也討不了好。他乾脆的豁了出去,朝着楚墨怒斥道,“你這個楚沉淵的走狗,你和你娘一樣都是雲嵐的叛徒、恥辱。你玷污了雲嵐皇族高貴的血統,等到陛下大業成功,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雲嵐後裔而言,楚墨和楚墨的母親雲靜依都是他們不能忍受的背叛和恥辱。因着雲靜依當年的背叛,使得雲嵐後裔籌劃多年的大業毀於一旦,且將多年暗中積蓄的實力暴露在了仙朝的面前,差點被仙朝連根拔起。爲此,雲靜依的父親,上任雲嵐仙帝親自追到虛無海要大義滅親,卻被百老所阻身受重傷,不久就離開了人世。
大業被毀,仙帝隕落,雙重的打擊讓殘存的雲嵐後裔對雲靜依恨之入骨,這種仇恨一直持續到了楚墨的出生。一個體內留着敵人血脈的孩子,簡直玷污了雲嵐高貴的血統。楚墨的存在意味着雲嵐的恥辱,更是雲靜依背叛的象徵。在雲靜依去世後,雲靜依的哥哥,楚墨的舅舅,雲嵐新任仙帝雲靜翰幾次潛入虛無海,打算將楚墨斬草除根。若非逍遙宮防護嚴密,楚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對於韓玉謙的話,楚墨聽了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譏誚,輕輕道,“皇族高貴血統?不就是妖族血脈嗎?你說我玷污了雲嵐高貴的血統,可我這個你們眼中的雜種,一出生就激發了上古妖族血脈,若論血統可比你們的陛下、我那個好舅舅純正多了。”
楚墨的話輕柔而不帶絲毫的感情,然話中的內容卻讓韓玉謙猛地打了一個顫,他驚疑不定的看着楚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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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徑直上前一步站到了韓玉謙的面前,冷聲道,“雲靜翰讓你來人界做什麼?”
韓玉謙收斂心緒,搖搖頭,“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楚墨冷冷一笑,驀地伸手一下子掐住了韓玉謙的脖子,“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他慢慢的收緊了手,“你恐怕不會想知道,金吾衛會有多少手段。”
韓玉謙恐懼的瞪大了眼,他當然知道金吾衛的手段,可他說了難道楚墨就會放過他?還不是讓他在仙牢裡面呆一輩子,他怎麼能像雲靜依一樣背叛他們的大業!
韓玉謙緊緊的閉上了嘴,擺出了一副不合作的態度。楚墨的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厭惡,他的手一點點的使着力。眼見韓玉謙就要暈過去,楚墨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的虛空閃過一陣奇怪的波動。
楚墨下意識的身形微閃,下一刻,巨大的火球落在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火球中,一名身穿紅袍的瘦高中年男子緩緩站起,手持着一柄造型奇怪的法杖,直直的對準了楚墨的方向。
“萬能的火神啊,您卑微的僕人向您請求,降下您憤怒的烈焰吧!”
隨着他的吟唱,無邊的烈焰在楚墨身邊燃起,巨大的火龍在烈焰中若隱若現,猙獰的張着口朝着楚墨吞下。
從男子一出現,楚墨的神色就變得更加的冷酷,他沒想到雲嵐的人居然敢勾結魔法世界。隨着男子的吟唱,一道金光閃過,金吾令自動浮現在了楚墨的面前,瞬間化爲了一套金色的鎧甲,整個將楚墨包攏。
楚墨冷漠的看向了火焰中的男子,左手一揮,巨大的黑色劍光從袖中飛出,迎着火中的男子狠狠的砍下。
劍光同火龍撞在了一起。
“轟!”
無邊的烈焰炸開,整個房間瞬間化爲一處火海。這種火焰似乎並不是尋常的火焰,屋內的物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融。楚墨記起韓玉謙被他封住了修爲,當下一步跨出,幾道劍光封住了紅袍男子的路,朝着韓玉謙的身旁走去。
男子身上的紅袍迸發出了炫目的熒光,堪堪化解了楚墨的劍勢。就在楚墨走到韓玉謙身邊之際,一雙潔白的羽翼突然從虛空中伸出,將韓玉謙捲入其內,飛快的消失在了虛空。
楚墨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他緊跟着就要遁入虛空,紅袍男子猛地撲了過來,緊緊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萬能的火神啊,請淨化您面前這個卑劣的……。”
楚墨冷笑起來,右手一握,半空中浮現出了一張金色的巨弓。隨着楚墨的右手握緊,刺目的金光爆出,一道金色的箭矢如流光般瞬間扎入了男子的心口,直接將他未完的吟唱堵在了嘴裡。
“異…端…”男子捂着心口斷斷續續試圖吟唱完,卻還是沒有唱完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楚墨冷漠的看了男子的屍體一眼,沒有繼續去追韓玉謙。既然知道了雲嵐餘孽和魔法世界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具體想要做什麼已經無需多言。仙界通往其他世界的界域通道只有人界的尚未封印,魔法世界若是想如侵入獸人世界一樣侵入仙界,那他們還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楚墨朝着半空輕輕一點,虛空裂開,地上男子的屍首很快滑入了虛空。楚墨正要跨入,突然微微一頓,停住了腳步。
無邊的火海中,韓玉謙之前掉落的東西都燒的乾乾淨淨,唯獨一個拳頭大小的物體發出瑩瑩的藍光,在火光中一閃一閃。楚墨毫不猶豫的伸手一招,將這團藍色光膜招到了手裡。
很快,當地電視臺就插播了一則新聞。城東小區某套住宅突然起火,將整座房子燒的一乾二淨。萬幸起火時房間內並沒有人在,目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至於起火原因,有關部門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新聞播出的時候,楚墨早已回到了家中。蕭逸還在睡,楚墨沒有驚動蕭逸,而是靜靜的坐在了牀前。
沒有遇到蕭逸的時候,楚墨並不理解父母之間的感情。在他看來,父母的相遇完全就是一場悲劇。他們一個衆叛親離,一個從高高在上被打落凡塵,就算最後在一起了,但也是時刻生活在父親隨時可能去世的恐懼中。楚墨曾聽百老講過,母親在逍遙宮並不被衆人的接納。在大家的眼中,父親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被母親害的。
儘管父親愛着母親,並執意娶了母親,可是那又怎麼樣?就連百老都不看好他們,楚墨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幸福可言。
可自從遇到了蕭逸,楚墨覺得他似乎開始理解父母。這個世上就是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時刻都想着他,時刻想要見他,將他抱在懷裡。他可能資質不好,可能身世不好,可能長得不好,可能他的一切都不符合世人眼中站在你身邊的標準,可你就是喜歡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楚墨微微的笑了起來,從見到韓玉謙開始身上浮現的冷酷如冰雪般消融。他雖然不說,心中其實一直對自己的身世耿耿於懷。自他能控制住獸體的轉換之後,他再不肯以獸體的形式出現。如果不是遇到蕭逸,恐怕他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坦然的在雲嵐後裔的面前承認他體內純正的上古妖族血統。
楚墨輕輕的脫掉了外衣,躺在了蕭逸的身邊,緊緊的將他抱在了懷裡。
蕭逸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了身邊有人,含糊的問道,“楚墨?”
楚墨眼神溫柔,低頭吻住了蕭逸,“小逸,我很高興遇到你。”
蕭逸茫然的睜開眼,想到了什麼,遲疑道,“你不是去抓韓玉謙了嗎?”
楚墨輕輕的笑了起來,翻身壓到了蕭逸的身上,“噓,不要提他,我們來接着做中午沒做完的事。”
“楚……”
蕭逸出口的反對都被楚墨的親吻堵在了嘴裡。如今果酒的效果已經過去,蕭逸完全是清醒的承受着楚墨的熱情。隨着楚墨飛快的褪去了衣服,兩人肌膚相親的感覺迅速的喚起了蕭逸關於中午的回憶。
情|欲隨着記憶的甦醒似乎也醒了過來,蕭逸尷尬的感受着小小墨的起立,想要推開楚墨,卻被楚墨拉着手,握住了小小墨。
“小逸,你看,他和我一樣喜歡你。”
這個他指代什麼不言而喻。蕭逸窘然的看向了楚墨,完全想不到這句話會是楚墨說出來的。
楚墨眼中含笑,輕輕的含住了蕭逸的嘴脣,一遍遍的低聲道,“小逸,蕭逸,小逸……”
蕭逸最初真的是打算推開楚墨的,喝醉的時候還好,清醒的時候他是真沒準備好和楚墨做他想做的事。可楚墨一遍遍的輕聲呼喚似乎是一個魔咒,禁錮了蕭逸所有的行動。
他近乎是順從的被楚墨打開了身體,感受着楚墨強勢的進入。有那麼一瞬間,蕭逸覺得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由他自己掌控,而是全部被楚墨控制。蕭逸輕輕咬着脣,試圖阻止呻|吟溢出,楚墨卻是強制的撬開了他的脣,脣齒交纏間,逼着他喊出來。
被頂到失神的蕭逸喘息的抱着楚墨的脖子,身體隨着楚墨的動作控制不住的戰慄着,巨大的快|感一**的從體內傳出,蕭逸無法抑制的呻|吟起來。
楚墨滿足的聽着蕭逸的呻|吟,掰着蕭逸的頭讓他看着自己。
“小逸,我喜歡你!”
滅頂的快|感傳來,蕭逸雖然腦袋一片空白,但卻將這句話烙在了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滅頂的快|感傳來,蕭逸雖然腦袋一片空白,但卻將這句話烙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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