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你那什麼入賬的邀請,更不接受那些自稱路轉粉的曾被稱爲‘王家軍’的牆頭草。”餘賢毫不留面子,一臉肅穆地義正辭嚴道。
此話一出,無論是早在炮爺小王帶來的那波人,還是因爲看見隔壁老王慷慨散財打賞後來的湊熱鬧的吃瓜羣衆,都憋不住話匣子,紛紛吐槽噴說。
“喲呵,真是活的時間久什麼事都可能見到。別人給你打賞,給你送錢,你還不樂意了,還懟回去,可以,很強勢!”
“隔壁老王:媽賣批,打賞給狗了。”
“求王爺此時的心理陰影面積。”
“我勒個去,你不要給我啊。都說‘拿別人的手短,吃別人的嘴軟’,到這個什麼鹹魚哥這咋還變成腆着個逼臉嫌不夠了?”
“去你大爺的牆頭草!老子粉你是你的榮幸知道不?你算哪根蔥?!毛都沒長齊的小鱉孫!”
“曰你三舅老爺!你這麼牛逼,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去青青草原上抓羊呢?!”
“逗魚平臺什麼時候多出這一尊大佛?還是不請自來的。”
“喲,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就是前一陣子鬧得風風雨雨的黑客主播吧?剛放出來沒多久又耐不住防病亂咬人了?”
“祝你早日迴歸小黑屋!辣雞玩意兒!”
“要不要臉?我就問你要不要臉?裝什麼清高,上來直播不就是爲了個錢嗎?整個就一大尾巴狼,無恥下流不要臉!”
……
經餘賢這麼一罵,不嫌事大喜歡搞事情的、王家軍裡的、跪舔隔壁老王的一概將矛頭直指向餘賢,不分輕重緩和,張嘴便罵,開口即噴。甚至連之前那莫須有的罪名都拉出來,想混爲一談。
鹹魚哥雜談室亂了,鹹魚府中餘賢的粉絲們也開始有些慌了。
鹹魚府內。
“@鹹魚哥,大哥,差不多就行了,別把話說死啊。”
“是啊是啊,得罪人太多不好。”
“@鹹魚哥,鹹魚哥,你懟歸懟,懟太多人就不好了。而且,現在可是特殊時期,按照以往的《華夏好聲音》套路,遲早會有一輪是附帶網絡投票評選的,現在把名氣弄壞了,你自己的音樂前程怎麼辦?0”
“@鹹魚哥,鹹魚哥出來冒泡啊,聽我們一句勸,別再懟回去了,你跟那些人說不清楚的。把直播關了吧,那些人都是看戲的閒雜人等,只有我們是真心粉你的。”
……
任由鹹魚府內的真心粉怎麼艾特餘賢,怎麼苦口婆心地催促、勸說,餘賢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沒心思去搭理qq上的那些閃爍圖標。他一心只想着鹹魚哥雜談室裡面的狀況。
“對於隔壁老王的打賞,我已經感謝過了。這是他自行自願打賞給我的,又不是與我有進行什麼交易。憑什麼因爲他的打賞我就必須對他言停意從?!我直播又不是爲了賺錢,你們可以去問問我的粉絲們,我的主業是什麼?是,我不否認我喜歡錢,甚至可以說人人都喜歡錢。但這不代表我貪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敢毫不客氣地講,隔壁老王的那些打賞是我應得的,如果不是我噴癟了炮爺小王,而是其他哪個主播,那個主播不照樣獲得隔壁老王的打賞?還有,什麼王家軍的人你們自問自己是什麼貨色,夠資格噴我?前幾分鐘趾高氣昂地打着炮爺小王的口號瞎叫喚,轉眼間全部倒戈,說你們是牆頭草都算輕的,換做幾十年前,你們就是某軍國主義的走狗!”
餘賢所論言語氣勢如虹,恍若一人之師,舌戰羣雄。
“艹尼瑪,辣雞,廢物!當碧池還立牌坊!”
“啊呸!活這麼大,把技能點都點在嘴皮子上,忘記點智商了吧?說的都是什麼狗屁東西,胡扯一通!”
“滾粗,你這纔是嘴巴長在屁股上!”
“是眼睛……”
“去你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孫子都敢羣嘲爺爺們了?!”
……
相比之前,噴人的水友們顯然處於劣勢,說不過,便直接以污言穢語相抵。
“多說無益,與其讓我在這裡跟你們死耗着對牛彈琴,還不如直接下播睡覺休息養神。當然,這並不是因爲我理虧,恰恰相反,敢問,狗咬了你你還要咬回狗嗎?”餘賢的憤怒幾欲達到臨界點,只是內心所存的道德準則迫使他儘可能保持平和的語氣。
“道不同不相爲謀,言不近不同爲論。下播前再送你們一首詩。”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鹹魚哥結束了直播。
雖有怒意在心,但是破口大罵豈不與直播間那些噴人的網絡噴子淪爲一類?!折中一下,便吟詩以懟。
這首《國風·鄘風·相鼠》是華夏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創作時間雖遠隔千年,但是詩詞句意很好理解。
全詩句意爲:看那老鼠還有皮,做人怎能沒威儀。做人如果沒威儀,不如早早就死去。看那老鼠還有齒,做人行爲沒節制。做人如果沒節制,還等什麼不去死?看那老鼠還有體,做人反而不守禮。做人如果不守禮,趕快去死別遲疑。
這是一首諷刺詩,更是一首罵人詩。詩詞反詰進逼,既一氣貫注,又迴流激盪,罵意露骨而直戳人心。
鹹魚哥雜談室內,先是一陣沉寂,隨後謾罵如雷聲滾滾,滔滔不絕。
“臥槽泥仙人!罵誰老鼠?!說誰沒皮沒臉?!”
“強烈要求逗魚直播再次封殺這貨!太猖狂了!”
“舉報!舉報!!!這個絕對不能忍!”
……
奈何那些水友在鹹魚哥雜談室內叫罵,而身爲話題核心的餘賢早早退出直播間。眼不見心不煩,想繼續罵就罵去唄,反正就是自己氣自己。餘賢才不管那麼多,早早訂好鬧鐘、點上外賣,隨即撲牀拉被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