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着冷卻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誰沒在變)
“多少次迎着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
“不知不覺已變淡”
“心裡愛”(誰明白我)
……
餘賢用一口滄桑的強調開唱,因爲全篇都用純粹的粵語演唱,歌詞內容是很多觀衆聽不明白的。此外,就算是聽得懂粵語的聽衆,聽完第一段主旋律這並不怎麼明瞭的歌詞,也並未猜出餘賢所謂的“回覆”到底是什麼。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no”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第一段的副歌並不怎麼突出,在沒有強烈的搖滾風伴奏的情況下唱出這段歌詞,令人不禁感受到一股辛酸。
懂得粵語的人開始聽出一些門道了,大概清楚些許餘賢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呢,粵語可不是普通話,放眼整個華夏大地,能聽的懂的人還是太小衆了。簡而言之,哪怕餘賢已然借用歌詞吐露自己心中所想,大多數觀衆們依舊是一臉懵逼,不知所云。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着冷卻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
“可會變”(誰沒在變)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no”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第二段的主旋律短了一半,音樂伴奏聲音也強烈不少,能讓聽衆的聽覺感官更容易產生共鳴。
與第一段結束後的間隙不同,第二段之後的間隙有約莫三十秒。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音樂伴奏之中,餘賢用普通話重複了一遍副歌前兩句歌詞。
這句話在觀衆們聽來,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堅持自己的理想,永遠不放棄的信念。因此,一時掌聲陣陣。但是,餘賢這句話是話裡有話。
酷貓音樂公司的一行人則聽出來另一種意思。
愛自由?對比之前的那句“拒絕本就擁有的東西”,內含的意思便是篤定了心思要跟酷貓音樂公司做對,以“自由”之名抗爭。
“害怕跌倒?原諒你?搞笑!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事情做得這麼絕,還想有好果子吃?”酷貓音樂代表臉上寫滿了不屑,認爲餘賢正是藉助歌詞爲自己剛剛一系列過激的言語和行爲贖罪。
三十秒根本由不得餘賢做出過多言說,很快,下一段音樂便催促着他再次開口演唱。
“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no”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ohyeah”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ohyeah”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no)“oh”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wow”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歌曲的最後一段將副歌部分反覆高歌,餘賢將歌曲中不屈不撓、大氣磅礴的力量歌唱得淋漓盡致,引得觀衆們歡呼聲連連。同時,儘管餘賢已經在演唱之前表明了自己要棄賽,但是,觀衆們依然按下了投票按鈕。
在餘賢身後的大屏幕上,計數着票數的柱狀圖一路飆升,直衝五萬票。
餘賢所演唱的部分已然完結,可是音樂設備之中仍舊響徹着電吉他那獨特的音響。
“早在演唱這首歌曲之前,我便早早表明,這是用來回答酷貓音樂代表的。”餘賢和着僅存但悠長的結尾伴奏,開始了“最後的演講”。
“很感謝酷貓音樂公司能找到我、認可我並且簽下我,最終帶我到《華夏好聲音》這個舞臺上。”餘賢發出有些冷意的微笑又補上一句,“雖然簽約的方法有些無恥、套路。”
無恥、套路?旁人是聽不明白的。只有酷貓音樂公司的相關人士才知曉——當初,他們是用“禁播”當作威脅來威逼利誘迫使餘賢簽下合約的。
“在這個利益縱橫,被金錢與權利左右的世界,夢想便成了奢侈品。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哪怕,金錢與我背離;哪怕,權勢迫使我敗北;哪怕,有一天只剩下我獨自一人走在追尋夢想的道路上。我也會選擇遵從自己最初的想法。”
“強權如何?要挾如何?重金賠償又如何?!來吧,我用百萬買我自由,買我夢想,你奈我何?!”
有了前面那麼一大段足以煽動羣衆的言語,在最後吼出自己的內心意願,觀衆們不由得便被那激烈的語氣所帶動,跟隨着餘賢的話語後綴,一齊歡呼!
此外,大屏幕上的票數也以無比恐怖的速度飆升。
當音樂伴奏的最後一個音符消逝,整首《海闊天空》就此結束。餘賢所得的票數也在這一刻定格:78002票!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和你共我。”餘賢用普通話再一次重複《海闊天空》的副歌歌詞,然後鞠躬謝幕,“謝謝。”
“譁——譁——”
狂風暴雨般的歡呼聲與掌聲混成一片,帶着尊敬與欽佩送給餘賢。
“餘賢!”
“餘賢!”
“餘賢!”
……
餘賢已經退賽,但是,無論是最終的得票數,還是現場觀衆的呼聲以及認可度,都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我宣佈,第四季《華夏好聲音》的冠軍是——閻子萌!”餘賢再次奪取主持人的臺詞與工作,然後關掉麥克風,漠然退場。
退賽,不代表認輸,或者戰敗。相反,餘賢戰勝了比賽,也戰勝了酷貓音樂公司。
冠軍,只是個名頭罷了。
他,是無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