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詩詞構築出來的歌曲?”
“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
“那啥……爲什麼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
兩道簡易的絃樂聲反覆幾遍後,餘賢瞥了一眼“滔深依舊”,差點沒把笑容憋住,隨後對準麥克風,輕嘆一聲後開嗓:
“兩個黃鸝鳴翠柳”
第一句唱出,“詩詞黨”皆爲輕挑眉毛。
“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鹹魚哥終於想起我們了啊,感動.jpg。”
“閉眼,好好聽。”
……
詩詞黨剛誇讚完,餘賢即刻暴露出歌曲的原貌:
“你還沒有女朋友”
第二句歌詞一出,不少正坐在電腦屏幕前,看着餘賢直播,聽着餘賢歌唱的人頓時嗆到。
臥槽?!
這是什麼鬼歌詞?不是說好的詩詞構築嗎?
“鹹魚哥,你這是鬧哪樣?”
“深夜扎心!”
“鹹魚哥,你這麼亂來,很可能失去我們的。”
“666,女性聽衆的勝利,哈哈哈!”
“主播,重女輕男你是會掉粉的!”
……
正當一大批男性聽衆憤懣,女性觀衆叫好時,餘賢再次用歌聲將他們的心態反轉:
“雌雄雙兔傍低走”
“你還沒有男朋友”
啪!
剛剛叫好的那些女性聽衆哽咽了,兩句歌詞恍若一道無形的巴掌,狠狠地抽了一臉自己。
“一江春水向東流”
“你還沒有男朋友”
“問君能有幾多愁”
“你還沒有女朋友”
“抽刀斷水水更流”
“你還沒有男朋友”
“舉杯消愁愁更愁”
“你還沒有女朋友”
……
歌曲漸入高潮,聽衆的內心漸入深谷。
懂一些詩詞的水友忍受着扎心之痛,欣賞着歌詞中爲詩句的那一半。不得不說,這首歌裡面的那些詩句,若是單獨挑出來,都是數一數二的好詩。但是……詩句的後面更上一句“你還沒有女(男)朋友”,那感覺就像是你在溫泉裡中享受着溫熱舒適的溫泉水,突然一盆子冰水從你頭上倒下。這感覺,別提多刺激了。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你還沒有女朋友”
“此曲只應天上有”
“你還沒有男朋友”
……
“鹹魚哥,我求你了,別唱了!我血條空了。”
“我藍條都快空了。”
“媽媽問我爲什麼吐着血看直播。”
……
餘賢全然不顧彈幕中的種種言論,不緊不慢地用着帶有些小委屈的聲音唱出最後一句:
“我也是條單——身——狗——”
至此,整首歌演唱完畢。
“吸!結尾一句回血。”
“聽到鹹魚哥自稱單身狗我也就舒心了。”
“樓上+1!”
“樓上+2!”
“樓上+10086!”
……
“咔!噠噠,噠。”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打開,一名身上只裹着白色浴巾的女孩赤着小腳走了出來。
“哥哥,你單身不要緊的,有我呀。”餘佳佳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直播間瞬間炸了個底朝天。
“瞬間暴擊!”
“一口老血……”
“猝不及防的狗糧,還是德國味兒的!”
“鹹魚哥你別走,你賠我血包!”
……
“呃……佳佳,我這直播呢,先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啊。”餘賢見自己的妹妹這副裝扮,連忙用右手將攝像頭捂住。
“吶,既然哥哥都把攝像頭捂住了,在這裡穿也無所謂的吧?”說着,餘佳佳故意將身上裹着的白色浴巾稍稍下拉。
“不行……回浴室換!”餘賢緊閉雙眼,低下頭顱,伸出左手指向浴室。
“好咯。”餘佳佳有些得意地壞笑,隨後轉身走回浴室。
餘賢見自己的妹妹回到“安全地帶”,長吁一口氣,並將右手從攝像頭前面拿開。
“沒想到你是這種鹹魚!”
“太可怕了,噫!”
“是啊,太可怕了,若是平時不直播的話……”
“大咸魚!可找到你了!難道這就是你斷更六天的理由?”
“誒我去,小說黨殺過來了。”
“鹹魚哥表示:是啊是啊,身體被掏空了難不成還不讓休息幾天嗎?”
……
“你們再想什麼啊喂!快剎車,停!”餘賢見場面一度失控,趕緊做出迴應,大聲叫停。
可是呢,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說黨大軍已經殺進鹹魚哥雜談室,一大波催更彈幕接踵而至。
“大咸魚,《星辰變》已經斷更六天了,不會是太監了吧?”
“到底還寫不寫啊,給個準信唄?”
“章節末尾那個‘好累,休息一會兒’到底是什麼意思?您老這‘一會兒’都會兒過去六天了啊。”
……
雖說是催更,但是相比上架爆更前的那幾天,現在這畫風已經是想到好的了。
畢竟有上架“看運氣,隨機更新”一口氣更新兩百八十章這一先例,《星辰變》的讀者們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大幅提升,並沒有起初那段棄書、退羣、叫罵的熱潮了。
當然,連續斷更這麼久,也差不多該磨完了他們那積攢許久的耐心。
“更新肯定還是會更新的,等我休息夠了,會恢復正常的。唉,最近很忙,我也是沒辦法呀。”餘賢長嘆一聲,無奈地擺擺手。
“這就是你直播的理由?”
“有時間直播還沒時間碼字不成?”
“大咸魚你這樣逗讀者玩,遲早會把自己玩死的!”
……
小說黨的聲討聲愈加強烈,原本只想安心看直播的水友看不下去了:
“喂喂,吵什麼吵?沒見鹹魚哥直播呢嗎?扯小說幹什麼!?”
“就是就是,鹹魚哥別理他們,再唱幾首歌。”
“你們小說黨的福利夠多了,讓我們音樂黨聽會兒歌都不行嗎?”
“嘖,大咸魚可是先寫的小說,再走的音樂道路。先來後到好不好?明明是我先來的,爲什麼你們這麼熟悉啊?”
……
“咳咳。”餘賢看不下去了,只得假裝咳嗽奪取。
兩邊都是爺,兩邊都得罪不得,這是最痛苦的。
“別吵了哈,以和爲貴,大家都是鹹魚,有什麼好爭的呢?”餘賢咬咬牙,只好故技重施,“其實我直播演唱也是在構思小說情節。真的,你們別不信,吶,我現在就唱一首融入小說情節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