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昏聵到那個地步。
他趕緊道:“我明白,志遠自己糊塗,受到法律的制裁,是理所應當的事,我希望國家好好替我教育教育我沒教好的糊塗孩子。”
顧景行欣慰,還好安副軍長不算糊塗。
安副軍長匆匆跑來一趟,表清楚了自己的立場,這纔敢離開二炮隊。
他一回到家中,他太太就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一定要救志遠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可怎麼活啊?”
安副軍長火冒三丈地看着安太太:“就是因爲你對他太溺愛了,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子,什麼人都敢得罪,這次居然敢去算計顧軍長,我看他早就活膩了。”
安太太眼淚還掛在眼眶上:“不就是靠他老婆娘家升上去的顧軍長嘛,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讓你怕成這樣。”
啪……
重重的一個打耳光打到了安太太的臉上。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向來溫厚的男人:“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安副軍長咬牙道:“這話你再敢說一遍,我還要打你。”
安太太正要嚎啕大哭,安副軍長立刻喝止住了她:“我警告你,你敢出去亂說話,那進去的就不止是你的小兒子了,你的丈夫和大兒子也要被牽連。”
安太太嚇得不敢再哭了。
安副軍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就是因爲你和志遠太輕敵了,纔敢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了,那小子,活該進去受到法律的制裁。”
安太太委屈地盯着他:“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兒子呢?而且,那個顧軍長,他真有那麼大能耐嗎?”
安副軍長看着自己妻子,無語凝噎:“你跟志遠一樣無知,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說,爲什麼顧軍長動不得。
首先,他升任軍長,跟他太太沒有一點關係,他是一步一步從小兵升上來的,每一次升官,都是因爲自己的軍功,他抗過洪,救過災,川省地震時,他腰肋骨斷過,去雲貴省掃毒時,中過彈,他參與了我們國家第一次火箭研發,任副總工程師,他摧毀了想要竊取我國航天資料的的間諜組織,摧毀了敵國的航天事業。
其次,人脈方面,你也知道的,雖然他本身出身於農村,但他太太那邊,個頂個都是大人物,內閣議員是他丈人,總軍區總司令是他另外一個丈人。
他有戰功,有人脈,你覺得志遠或者是我,就能輕易把他扳倒?你這娘兒們怎麼這麼不自量力的?”
安太太這下知道怕了:“志遠他還年輕,他不知道這麼多啊,你……你能不能……”
安副軍長咬牙:“不能,就是要讓他吃一塹長一智,讓他在牢裡好好反省,不然,還不知道要釀成什麼大禍呢,我們全家都要被他牽連。”
安太太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半個月後,安志遠的判決就下來了,數罪併罰,被判了二十年。
二炮隊……
天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嚴寒了,她抱着念念在沙發上給念念講故事,一旁顧軍長則在教他的兒子認識槍支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