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扯着電話繩,和他閒聊着,難免會提到硫酸的事。
她一說出來,顧景行就止不住凝重了神色:“你說你舍友在你洗臉盆裡倒了硫酸?”
宋冉語氣有些沉悶:“可不是嘛,人心險惡,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顧景行恨不得立刻衝到她身邊去:“那你沒事吧?”
宋冉裝出輕鬆的語氣:“還好我機智,及時識破了她們的陰謀詭計,化險爲夷,沒有真的傷到我。”
“那……你舍友被學校開除了嗎?”
在顧景行眼中,這已經是情節相當惡劣的殘害事件了,更何況傷害的還是他捧在手心裡的人,他怎麼能不着急?
宋冉嘆了口氣:“別提了,學校好像是顧及名聲,這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顧景行神色便更加凝重了:“小冉,你還是回家去住吧?你這樣,我很不放心。”
宋冉:“我理解的是,如果別人真的要害你,你躲到哪裡都是無濟於事的,我自己會注意的。”
她實在是不太想回去面對她那個父親,她在等他們的公司賺到更多的錢之後,靠自己的實力買一套房子,小一點無所謂,到時候再搬出去住,也自由,也有話語權。
顧景行勸說無果,十分擔心,掛了電話之後,杜大鵬跑了過來:“副團長,團長明兒沒空,讓你代替他到總軍區開個會呢。”
顧景行眼神一轉,似有了主意:“都有誰會出席?”
“咱們二炮隊出去的樑參謀長也會出席。”
顧景行點頭:“好,我知道了。”
隔天,總軍區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開了半天戰略部署會議。
會上,顧景行心不在焉,沒擡認真聽講,不時地瞟向坐在第二排的樑參謀長,思襯着找個怎樣合適的機會才能跟樑參謀長說上話。
還好,會後樑參謀長主動找上了他,對自己的這個舊部多關心了幾句。
顧景行便趁着這個機會將復光大學的事告訴了樑參謀長。
樑參謀聽了之後神色凝重:“校方竟然包庇這樣心思險惡的學生?那校長實在是太不作爲了,此事當真?”
顧景行神色鄭重:“千真萬確,確已人贓並獲,但校方爲了百年名校的聲譽,將此事壓了下來,並未聲張,也未做嚴厲處分。”
樑參謀若有所思:“行,這事,我得了空會跟司令說的,過兩天司令正好要跟市長見面。”
顧景行走後,樑參謀的警衛員小聲道:“顧副團長說的那個差點被毀容的女孩,應該就是他對象吧,參謀長,您真的要賣您舊部的人情嗎?”
在警衛員眼裡,樑參謀官位權利都比這位年輕大,區區副團長,完全沒必要給他面子嘛。
樑參謀瞥了他一眼,笑道:“年輕人,眼光要放得長遠一點,知道嗎?”
樑參謀看人向來不會錯的,顧景行官位如今是比他低,但他肯定,十年之後,或許要不了十年,這年輕人絕對會凌駕於他之上。
舉手之勞的事,他怎麼會推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