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被丁偉和石二勇的蘇白已然變瘦了很多。
而且,她的精神也陷入了極大程度的萎靡和低落。
這幾天來,石二勇都會往她的身體注入大量或是少量的毒品,而她的小腿、大腿或是手腕也被扎出了好幾個小針孔……
她現在比較慶幸的是,他每一次都是用同一根針管、同一根細針給她注射的。
因爲他要是用他用過的針管的話,她沒準會染上什麼病,比如艾滋病。
而石二勇在給她注射毒品的前幾次,她一般都會本能地反抗起來,於是,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會受到石二勇的巴掌對待或是憤怒的毆打,以至於後邊她不再進行無畏的反抗,就這樣頂着臉上的淤青,淡定地接受石二勇對她的變態對待。
毒品順着她的血液流遍全身,不停地吞噬着她的精神,對着她的理智進行不停的擊打,直讓她的耳邊老是出現一陣一陣的轟鳴聲……
可儘管她被注射了幾次毒品,她的精神也不似之前那樣正面,但是,她的眼睛裡邊卻還是蘊着一種特殊的堅定。
藏在她血液裡邊的毒品已經讓她失去了昔日的精神,但還是沒有讓她放棄她的方向。
“陳孤”這兩個字,早就已經成爲刻在她心頭上的座右銘了。
爲了她心尖上的這個座右銘,她雖然有想過要自殺,但是到最後,她都沒有實行。
而幾天之後的早上,“叩叩叩——叩叩叩——”一大早的,就有人敲響這個屋子的門。
蘇白撐着自己的臉頰,撿起自己還剩下的精神,看向門口處。
門板一開,蘇白就看到了幾天前告訴她要在火車站對陳孤動手的那個老人。
看到了他,蘇白眼睛裡邊的瞳孔就猛地緊縮了一下。
而身體上,她本能地找了牀上那個離他最遠的角落,抱着自己的雙腿蜷縮在那個角落。
這個人來了,那就表示,陳孤到海橋市了!
她很想見他,但是,她不能見他!
這一刻,是她這一輩子最不想陳孤回來的時刻!
“陳孤已經回來了。”
蘇白的心猛地顫了一下,身體也變得很是僵硬,而她沒有穿鞋子的腳被外邊的空氣凍得通紅,腳指頭更是泛起了白色。
蘇白極力維持自己的清醒程度,直對面前的老人,“你要把我帶過去了。”
不是反問,不是疑問,就是簡單地和麪前的人進行一個她以爲是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對話。
“你怎麼了?”老人見蘇白這一副虛弱的樣子,擰起眉頭,不知道這小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記得你前幾天還挺有精神的。”
眼神稍帶着犀利,老人左右掃了一眼丁偉和石二勇,周身釋放出一股很是凌厲的氣場。
注意到這一點,蘇白失笑,憋了一肚子話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我怎麼了?呵呵,你看我現在的這副樣子,你以爲我是怎麼了?”她調動起雙手雙腳來,露出她手上和叫上的勒痕給他看,“用繩子綁,喝水也不給好好喝,晚上時候趁我警惕性低,就給我注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