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朵朵在院子裡跟其他的小朋友玩跳格子的遊戲。
她一格一格地跳着,臉上滿是天真和活潑的神采,看着挺能感染到人的。
福朵朵一向是周圍衆人的開心果,這樣的她,纔是最好的。
所以,她不允許讓姚富、姚素或是其他人來破壞這樣的她。
六十幾歲的陳遠呼吸着新鮮空氣,眼睛微微地眯着,在眼睛的最深處,有他做過軍長的一絲威嚴,“對了!你跟小孤在學校各方面都怎麼樣?”
蘇白抽回看着福朵朵的眼睛,轉頭對着陳遠笑了笑,抿了一下脣,“說到這一點,爺爺,我得好好地謝謝你!”
睫毛彎彎,眼睛彎彎,蘇白笑得露出一整排白白淨淨的牙齒,眼睛閃爍着開心、快樂的光芒。
“謝我?爲什麼謝我?”陳遠把下邊的椅子搬得離蘇白近一些,搬到他僅用一隻手臂就可以搭到蘇白的肩膀的距離。
蘇白雙手支在雙腿上,兩隻手撐着左右兩邊的臉頰,鼓着腮幫子,“就是您讓陳孤哥哥跟我在同一個學校,住同一個宿舍。”
陳遠歪頭,想了想。
之後,他哈哈大笑,“這可不是我安排的,小孤會去那個學校讀,是他自己決定的,至於讓你倆住在同一個宿舍裡……”
蘇白眯着眼看向陳遠,挑着眉、勾着脣,腮幫子鼓鼓的,特別有刻意擺出撒嬌的嫌疑。
“至於讓你倆住在同一個宿舍裡,我就只是跟那個曾老頭喝了幾杯茶、稍微說到了一下而已,沒出多大的力。”單手覆在蘇白的頭頂上,陳遠順着蘇白的頭,頗爲寵溺地撫摸着她。
被不熟悉的長輩這樣摸着頭,蘇白一開始不太習慣,但到後邊,她就習慣了。
習慣了之後,她就配合着他,時不時地將自己的頭湊過去,主動讓他摸,就像一隻聽話的小貓咪一樣。
“倒是你,你讓建樹給我這老頭帶了封信,信上就透着一個意思,說你考上了海橋市第一初中,想讓小孤跟你一起在這兒讀。”陳遠看着在院子裡打鬧的小孩子,眉間盡是調侃。
“但是後邊,是小孤他自己做出的要在那個學校讀書的決定,我一想,發現自己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所以,就跟那曾老頭提上一提,讓他安排你跟他住同一個宿舍。”搭上蘇白的肩膀,她的心裡特別地歡喜,語氣像是要跟蘇白討讚美似的,有點神氣。
蘇白在心裡嘿嘿嘿地發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爺爺,這事兒還真謝謝你,不過,宿舍這事兒,我可沒讓你特地安排喲!”
儘管她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在她的心裡,卻是非常地感激陳遠。
學校原本安排的是四個人住一間宿舍,那如果沒有陳遠對那個“曾老頭”的“提上一提”,她要對付的就是三個男生了!
因爲陳遠的“提上一提”,她現在要防的,只有陳孤一個人而已。
“好好好!”手拍了一下大腿,陳遠樂呵呵的,“就當是我這個老頭子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小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