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麗華先安撫了朱麗麗,讓她今天別開店了,好好在家裡歇一歇,不然臉腫成這個樣子也沒法見人,她請假去店裡看着。
其實朱麗華並沒有去店裡,而是拐到了朱麗麗一家租的房子那,是一個平房。一敲門,門是虛掩的,朱麗華便直接推門進去了,一進屋就發現滿屋的啤酒瓶子,而自己的妹夫正坐在椅子上悶頭抽菸,菸灰缸裡已經積了不少的菸頭。
“栓子!”朱麗華試探性的叫了聲。田栓柱擡起了頭,鬍子拉碴,滿眼紅血絲,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他哆嗦了一下嘴脣:“三姐。”
朱麗華看妹夫這樣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態度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你咋整成這樣了,吃飯了嗎?我給你先買點粥去!”
“不用了姐。”田栓柱掐了煙,站了起來,“你是來問我和麗麗的事吧!”
朱麗華點了點頭,“嗯,昨天半夜麗麗哭着來找我,我一看渾身都是傷,你倆是咋的了,夫妻間有矛盾是正常的,但說什麼也不能動手啊,還下這麼重的手。”
“她沒和你說我爲什麼打她?”田栓柱死死的盯着朱麗華。
朱麗華讓他看得有點發毛,聲音又低了些:“說是因爲一個經常來店裡的客人,讓你誤會了。”
“誤會?呵呵呵…”田栓柱發出了一陣淒涼的笑聲,笑完了直直的盯着朱麗華道:“我都看見了!”
原來每天田栓柱都負責接送孩子上放學,每天也固定回家做午飯再給媳婦帶過來。昨天田栓柱照例回家弄午飯,回了家才發覺鑰匙忘在店裡了,又折回去拿鑰匙。一進店,發現店裡前臺沒人,心裡有點疑惑,合計人都去哪了,也不怕丟東西。又聽見庫房裡好像有什麼聲音,怕招了賊,於是隨手找了個木棍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推門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媳婦和一個男的在裡面,倆人捱得很近,那男的還拉着媳婦的手。田栓柱一下怒不可遏,拿着棍子就進去了,那男的看着紅着眼的田栓柱直接開溜了。
朱麗麗急忙攔住丈夫,連連解釋,說是他要買東西,架子上沒貨了這才進庫房裡取,因爲是熟客人家才進來幫忙拿的,自己搬箱子的時候不小心砸了手,他才拉着自己的手看,哪會有別的什麼。
田拴柱聽了朱麗麗的解釋,慢慢冷靜了下來,看朱麗麗一臉氣憤的表情,還一直指責他太不理智,把客人給嚇跑了,要是總這樣還怎麼做生意。田拴柱雖然看到別的男的拉自己媳婦的手不高興,但也相信了朱麗麗的話,漸漸的也覺得可能真是自己太沖動了。
按理說這件事應該就算過去了,晚上兩個人先把孩子弄睡了,回了自己屋也準備歇下。田栓柱覺得自己今天錯怪了媳婦,挺不好意思的,想着怎麼補償下媳婦,又想到兩口子好久沒那個了,看着朱麗麗洗漱完脫了外衣上牀,媳婦的身材真好,看着看着也來了興致,沒等拉燈就撲了過去,又親又啃。
朱麗麗開始嚇了一跳,看是田栓柱也沒拒絕,兩口子就抱在了一團,衣服也越脫越少,朱麗麗正閉眼沉醉着,忽然感覺田栓柱不動了,她睜開眼,見丈夫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正納悶呢就見丈夫一個大嘴巴就扇了過來。
朱麗麗哪裡是吃虧的主,雖然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捱了打也本能的打回去,就這樣兩口子打成一團。最後聽到田栓柱罵了一句:“賤人!偷人的賤人!”朱麗麗一愣,便不再動了。田栓柱恨恨的指着她道:“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脖子上是啥!”
朱麗麗忙站到鏡子前面,待看到自己的脖子她倒抽了一口氣,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脖子上那一個個紅紅的印記不是吻痕還能是啥。白天的時候一直穿着高領的衣服看不到,晚上一脫了衣服那是醒目得不能再醒目。
朱麗麗心裡又氣又怕,氣的是那人簡直是個蠢貨,怎麼能在自己身上留這樣的印子,怕的自然是田栓柱。她心虛先穿了衣服,然後對田栓柱道:“栓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田栓柱看着她心虛、驚恐的表情哪裡還能不知道了,想着自己被帶了綠帽子,殺人的心都有了。朱麗麗是個機靈的,看丈夫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最後又撲了過來,哪裡還有那個膽子和他對打,忙跑了出去。
在這個年代,又是大晚上了,他們租的平房區也沒有什麼路燈,外面黑漆漆一片,田栓柱沒追多遠就看不見人了。人自然是跑到了趙靈靈家,纔有了昨晚在趙家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