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金丹雲臺的對手無論勝敗均都退去,看到這種異象,那些低階修士們立刻一片譁然,他們想不通爲何勝出之人也要離開雲臺,等到第二輪的登臺修士出現之後,人們才終於恍然大悟。
青州一方的雲臺上,當先登臺的依舊是南詔的一位銀甲修士,想必不論勝敗,南詔一方是要在一天之內完全佔據雲臺了,反正南詔的金丹多不勝數,只要能站到最後,南詔一方就有一半的機會能獲得青州之首。
日出爲限,不論金丹還是元嬰的比鬥,都會遵守這個擂臺規則,只不過金丹境界的一洲之首,是在第二天的日出前決出,而元嬰境界的魁首則是在最後一天出現。
南詔有的是金丹可以不斷的登臺,白易可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剛剛開始的青空擂對他來說只要看看熱鬧就好,今晚的午夜時分,纔是他登臺的時候。
想要奪得金丹境界的一洲之首,其實並不用南詔那樣使用人海戰術,只要在雲臺上打得沒人敢登臺,即爲一洲之首,也只有讓一洲同階感到了畏懼,纔不會有人源源不斷的前來挑戰。
金丹的三座雲臺上,第二輪的比鬥已經開始,道法的轟鳴不絕於耳,臺上更是劍光繚繞,甚至還出現了幾隻靈獸助戰。
直到金丹境界的三輪比鬥過後,元嬰雲臺上的打鬥才落入尾聲,緊接着便是又一對的對手登臺。
第一天晌午的時候,金丹境界的比鬥已經進行了不下十場,豫州依舊是丹王殿本門的弟子在爭鬥。寧州的馭獸宗也在與其他的門派不斷的交手。
青州一方,五嶽與大普彷彿定下了盟約一般。蒼雲、寒玉、穆家、雷家分別派遣了修爲不俗的門人登臺,挑戰猖狂的南詔。雖然互有勝敗,但是南詔依舊穩穩地佔着上風。
登臺的時機還沒到,白易坐在人羣的後方開始了默默的靜修,很快就會有惡戰發生,他需要將本體調整到巔峰狀態,雖然體內的靈力已然攀升到了極致,白易的心頭卻始終存有一絲顧慮,並非在擔憂能否獲勝,而是在擔憂着並未出現的星辰島主。
在丹王來臨坐鎮青空擂的時候。白易已然大致猜出了姬紅蓮的去向,輕易不會離開星辰島的姬紅蓮,恐怕在仙君隕落的消息剛剛傳回青空域的時候,就已經動身趕往常羊山了。
散仙之間的爭鬥,其兇險的程度連合體修士都不敢接近,即便惡戰結束,九域也沒有幾個人有膽量前往常羊山,尤其常羊山這種海域中的絕險之地。
爲了尋找自己的屍骨麼……
在心頭輕輕一嘆,白易不由得搖了搖頭。在青空域,聽到仙君隕落這個消息之後最爲悲傷的,就只有那個從小跟隨在仙君身邊的星辰島主了。
在嘆息的同時,白易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絲暖意。百里琴聲的惡毒與陰謀,讓白易的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冰冷。除了今生的妹妹之外,就只有前世那些最爲親切的人才會帶給他一絲親情的暖意。
閉上雙眼。雲臺上的比鬥白易忽然覺得了然無趣,開始靜靜的等待着夜幕的降臨。當日落月升的時候,纔是戰鬥的真正開始。
今天的太陽彷彿定在了半空,走得十分緩慢,三座金丹雲臺上的比鬥已經進行了不下二十場,明媚的陽光依舊灑滿了這座以星辰爲名的島嶼。
白易覺得索然無味的擂臺,在其他人眼中可是精彩紛呈,尤其是那些初入金丹或者築基境界的修士,幾乎一眼不眨的盯着雲臺上的比鬥,當看到精彩之處,歡呼聲更是起伏不斷。
元嬰境界的比鬥已經進行了五場,一些境界不俗的修真者都能看得出來,在第一天的元嬰比鬥完全以切磋爲主,人們甚至看到有兩位年邁的老者在雲臺上根本就沒出手,只是在動嘴討論劍道而已,說到關鍵處兩人還指手畫腳,連吐沫星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當那兩位元嬰老者分出了高低退出雲臺之際,居然連一劍都沒出。
海風變得越發涼爽了起來,滾熱的太陽終於覺得太熱,想要沉入海底涼快一番,於是,海面上的落日漸漸西沉,一輪明月已然高掛中天。
當夜幕來臨的時候,金丹境界的雲臺上,比鬥變得越發兇險了起來,白天的時候,登臺落敗之人最多受些外傷而已,可是一到了晚上,立刻出現了有人隕落的情況,而且比斗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快,不多時就有數人被重創而歸。
不但金丹境界的雲臺上越來越兇險,元嬰境界的雲臺上也開始出現了妖修的身影,那些妖修可沒有與人族修士論道的打算,一旦迎來對手必然全力出手,兇悍得讓人膽戰心驚。
夜晚的來臨,並沒有帶來黑暗,被施展了法術的岸邊亮如白晝,懸浮在海水中的雲臺更是變得光芒萬丈,在雲臺上比斗的修真者們被照耀得一清二楚,即便岸邊看臺上修爲最低的修真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穆家的隊伍裡,一位之前被對手重創而歸的族老虛弱的坐在一旁,不斷的服食着療傷的丹藥,雖然被重創,這位的心裡還十分慶幸,就在剛剛,雷家的一個金丹直接被南詔修士砍成了兩片,殞命雲臺。
白天的時候,雖然上臺的都是金丹後期,卻很少有後期圓滿,可是一到了晚上,如果沒有金丹後期圓滿的境界,沒人會貿然登臺。
穆家的大少爺穆武坐在老祖身後不遠的地方,穆武如今已經金丹中期了,不到十年的時間能從築基跨越到金丹中期,看來這位穆家未來的接班人也並非泛泛之輩。
“南詔的金丹後期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吧,好戲也該開始了。”穆武在家主和老祖的面前可不敢放肆,這時候小聲地嘀咕道:“我們穆家的金丹是沒戲了,雷家也好不到哪去,就看大普的人了。”
看了眼蒼雲宗的方向,穆武嬉皮笑臉地對着坐在他身邊的女子說道:“表姐,你那位穿着黑血蓑衣的朋友,這一次可是青州的焦點,你說白易會勝,還是青州明玉會勝,南詔我實在是不太看好。”
穆鈴在上次的化境中進階到金丹,如今也有了金丹中期的修爲,她和穆武這種修爲是沒資格登臺的,順着穆武的目光,穆鈴遠遠地看到人羣后閉目養神的白易,低聲道:“那兩人誰獲勝不要緊,別兩敗俱傷就好,要不然秋雨可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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