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年十五,林小渣才終止了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離開了林天飛與胡雪的愛巢,回到了他那史上最破,來的牛人最多的小別墅裡。
到了正月十六,蘇北傷愈出院,米勒自美國歸來,渣哥軍團重新聚首,歡喜無限,擺酒宴以慶賀,不醉無歸。
林小渣和夏琪站在二樓的陽臺上,避過了那些臉紅脖子粗的酒鬼們,說起了悄悄話。
“真的決定跟蘇北過了?”林小渣點着香菸,不經意的問道。
“幹嘛,你眼紅啊。”夏琪咯咯一笑,眼睛像帶了勾一樣、“我眼紅什麼,跟你爽過那幾天就足夠了,天天在一起非要了我的老命不可。”林小渣也笑了笑,正色道:“夏琪,你已經把猴子傷的不輕了,別再傷害我另一個兄弟。”
“放心吧。”夏琪望着遠空,幽幽說道:“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我不懷疑這個。”林小渣淡淡的說:“我只要你以後栓好自己的褲腰帶。”
“林小渣!”夏琪立刻橫眉立目。
“我們之間還需要忌諱這麼多嗎,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麼,別忘了你全身上下每個角落我都牢記在心。”
“你這麼色啊,喂,我可是你兄弟的女人。”
“草,你曾經也是我的女人啊。你別打岔,反正不管怎樣,既然決定要和蘇北在一起,就不要再和別的男人有來往。”林小渣的眼中暴現殺氣:“我對你已經容忍了很多次了,本來,你早就應該是個死人。”
夏琪聞言大怒:“你威脅我?你敢威脅我?”
林小渣冷哼一聲:“你願意把這看作是威脅,我也沒意見。”
“草!”夏琪猛地把他摟進懷裡,死死的環抱住,林小渣只覺得一股熱流自丹田出發,瞬間襲遍全身,連腦子都滾燙髮熱,心中哀嘆一聲,想不到事隔多時,自己還是連她一個擁抱的誘惑都抵擋不住:“鬆手啊,不要讓人看到了。”
夏琪臉紅紅的,嬌喘道:“喂,某位衛道士的東西硬的像塊鐵一樣哦。”
林小渣只覺得身子膨脹的想要爆炸,粗喘了兩口氣,道:“快鬆手,別這樣夏琪,被人看到了會誤會的。”
“誤會?誤會會撐起小帳篷麼?”夏琪嬌笑着,肚皮不斷摩擦着他要命的部位,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脖子。
林小渣覺得自己要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低聲道:“要怎麼樣你才肯鬆手?”
“給我認錯。”夏琪毫不猶豫的說道。
林小渣萬般無奈,隨口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不夠誠懇呢。”夏琪說着,雙臂更加用力的環抱他。
林小渣剛要說話,就聽見蘇北在那邊沒頭沒腦的喊人:“夏琪,夏琪你在哪呢?”
林小渣這一驚非同小可,看着同樣驚慌的夏琪,低聲道:“你留在這裡,我跳下去,草,你臉通紅,快想辦法掩飾,媽的弄得跟偷情一樣,我冤枉不冤枉。”說着,左手一撐,整個人猶如飛天大鳥,從二樓跳了下去。
夏琪剛剛確實動情了,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反應,焉有不知的道理,眼看蘇北就要走了過來,她掄起巴掌,對着自己的臉就是一記耳光。
蘇北搖搖晃晃走到陽臺,見夏琪左右開弓自打耳光,還以爲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如此。連忙上前阻止,問是何故。
夏琪苦着臉說牙疼。蘇北爲之絕倒。
林小渣倉促跳了下來,雙腳腳尖剛剛着地,就見面前一道凌厲的刀光閃過。
他的反應快到了極點,一覺不對,立刻發力後躍,刀光如影隨形,緊跟着就到了眼前。林小渣暴吼一聲,身子平地跳起。刀鋒劃破了衣服,險險貼着肉皮擦過,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他看了一眼偷襲之人,竟是那閃組的女刺客,曾經擊斃了武當俗家弟子楊寶的渡邊純子!
“你還敢來!”林小渣怒喝一聲,心中暗生殺機,閃組之中,屬她殺人最多,自己這邊的弟兄,有不少都死在她刀下,自己也三番兩次差點葬送在她手裡,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渡邊純子悶哼一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原來她屢次執行任務失利,按規矩,是要到閃組總部受罰領死的。但她逃出了組織的控制,混跡城市之中,一方面被閃組通緝,一方面又被雙鷹盟到處追殺,端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心中暗想這一切都是林小渣一人造成。自那日被林小渣強幹,她對這個無恥之徒是又愛又恨,深夜裡回味起那前所未有的,身體熱Lang難當,難以入睡。又想起切齒之恨,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潛伏了一段時間,終於橫下一條心,要與林小渣拼個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林小渣亦狠她殺人如麻,跑到中國來撒野,連楊寶也死於其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各自大喝一聲,打在一起。曾經水**融的一男一女,在這個喜氣洋洋的日子裡,生死相拼,不留半點情面。
兩人的真實實力,實則不相上下,林小渣第一次能夠把她制服,完全是討巧,這番短兵相接,上手廝殺,他空手對戰武士刀,登時落入下風。但他勝在移動速度快,肌肉膨脹帶來的速度減緩,面對純子時,副作用尚未能顯現出來,他的速度仍然要高出兩倍不止。
渡邊純子見久戰不下,生怕來了援兵,自己空死,殺不了仇人,咬了咬牙,拼着受傷,賣了個破綻。林小渣自細胞重組之後對戰,遇到的都是實打實的高手,沒有弄虛作假,頂多也就是晃幾下需招緊跟着重擊,不曾有過臨戰賣破綻的。這種戰法,古時候馬戰相當流行,在地面單挑,除非武力高過對手太多,或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一般沒有人用這種招數。
林小渣想也沒往這上邊想,見有了破綻,心裡喜滋滋的,全力一拳打在渡邊純子肚子上,純子本來是可以躲開的,但爲了角度更加合適,拼着被他打了一拳,右手武士刀狠狠的劈了下來。林小渣只覺腦後一涼,驚得魂飛魄散,卻沒有餘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躲閃開了。
一顆子彈,彷彿上天降下的救星,準確命中了渡邊純子握刀的右手。
她不甘心的看着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神情落寞,凝立不動。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林小渣見她的刀忽然墜地,也不知道什麼緣故,急忙上前一套組合拳,打得她向後飛出去四五米。渡邊純子心如死灰,連還手也省了,冷冷地說:“你殺了我吧。”
林小渣得脫險境,深吸了兩口氣。往樓上一看,凌莎正在吹手槍的槍口,不禁竟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丫頭萬一打偏了,哥這條命今天鐵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凝望着面如土灰,難掩美豔容顏的渡邊純子,想起當日騎在她身上肆意激情,心中終是不忍,冷冷的說:“我本不想殺你,你爲何苦苦相逼。”
渡邊純子傲然說道:“成王敗寇,各爲其主,有什麼好說,你動手就是。”
林小渣頹然嘆了口氣,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美麗的女人,即便她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可這一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女人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他不能總是留着一顆炸彈在身邊,隨時都會被炸得屍骨無存的!
他想了想,苦笑一聲,道:“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要求?”
“我……”渡邊純子剛想說沒有,忽然頓了一頓,道:“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樣再來一次。”
林小渣一聽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卻怕這小娘皮死後變作厲鬼,再來和自己做對。他實在是被女鬼弄怕了。
“不肯就算了,動手吧。”渡邊純子眼中並沒有一絲情,欲,淡淡的說道,就好像慷慨赴義上刑場的戰士一樣。
林小渣搖了搖頭,擡頭看了一眼氣的渾身哆嗦的凌莎,走上前把她的四肢折斷,低聲道:“我答應你。”
渡邊純子痛的滿頭大汗,卻強忍着不肯發出聲音,咬着牙說:“謝謝。”
林小渣將她抱起來,不顧樓上男人們驚訝豔羨女人們怒火中燒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徑直走進一樓一間閒着的臥室。這屋子是他的一個小書房,暗藏着學校裡女生送給他的厚厚一疊情書。早先,蘇北楊臣等人自作主張,把他的情書盡數弄走,要麼廢物利用,要麼燒掉,沒給他留下一封。渣哥表面上滿不在乎,心裡早就破口大罵,心疼得要命。後來學的乖了,聲稱要自己處置這些廢紙,瞞着衆人偷偷的潛藏在這書房之中。
此房間被列爲禁地,不向任何人開放,美其名曰渣哥研究軍國大事謀劃天下的軍密重地,等閒人不得擅入,加配了三把重鎖,裝了當年德國出產最先進的防盜門,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偷,也絕不可能鑽的進去,除非拿炸彈炸開。凌莎等人也曾懷疑裡面藏着見不得人的東西,卻絕不會想到被藏起來的僅僅是一疊情書。
這一天,渣哥破例把人帶進了書房,三道鎖全部裝備上,怕凌莎他們一怒之下把渡邊純子給宰了。
他將渡邊純子扔到牀上,送了鬆筋骨,卻把她被折斷的四肢復了原位。
純子皺了皺眉頭,道:“你做什麼?”
林小渣坐在牀沿上,沉聲道:“你想死想活?”
渡邊純子冷冷地說:“落在你手裡,但求一死。”
林小渣低聲道:“我要是能讓你不死呢?”
“你爲什麼要救我?我殺過你的人,是你的仇敵。”
“你也說了,各爲其主。我不想殺你,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她畢竟不是武士道的信徒,自然怕死,見有了一線生機,目光登時灼熱起來。
“我要你退了日本國籍!”
“什麼?”渡邊純子驚得呆了。
“怎麼,你不肯?挺愛國的嘛。”
渡邊純子搖了搖頭,道:“我沒法腿啊。”
“胡扯,只要你肯,我就能給你換國籍。”
“可我是越南人啊。”
“啊?!!”林小渣失聲驚呼:“你是越南人?”
“對啊。”
“那你爲什麼跟着閃組?”
“閃組在越南有分部的,他們招人,我當時才五歲,父母雙亡,餓得吃不上飯,就加入進去了。”
林小渣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不是日本人,那就好說了。把你的證件準備齊全,我讓你假如雙鷹盟,當我的貼身保鏢。”
渡邊純子大喜過望,抱住他狠狠地親了一口。
林小渣沉聲道:“但你從今以後不可再用渡邊純子這個名字,身份,乃至相貌。你殺過我的人,雖然當時各爲其主,但我的人對你恨之入骨,你堂而皇之的出現,必會被他們連皮帶骨的吞下去。待會你假裝挾持我逃離這裡,我們出去繞一個圈子,我帶你去整容,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在衆人面前。”
渡邊純子很溫順的趴在他大腿上,道:“我都聽你的。”
林小雜貨一陣惡寒:“滾,我讓你當保鏢,沒答應讓你當我的馬子。”
渡邊純子幽幽的說:“純子爲奴爲婢,毫無怨言。”
“不是你拿刀砍我那會了,女人就是他媽的勢力。還有,以後你就叫李純。渡邊純子這四個字,永遠在腦海中消失。知道麼”
“知道了。”看着她一副乖巧的樣子,渣哥最終沒忍心踹她兩腳。
林小渣很清楚這時候立刻衝出去,必會讓凌莎等人懷疑,閒着也是閒着,便一把摟住李純,玩起了親嘴遊戲。李純雙手抱着他,媚眼如絲的說:“渣哥,你比上次強壯了好多哦。”
林小渣苦惱的說:“別提了,要不是這些肌肉累贅,今天我怎會被你逼到那般田地。到了八輩子血黴,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肌肉男。”
“我喜歡的要命呢。”李純粗聲粗氣的喘息着,嬌小的舌頭在渣哥的肌膚上游來游去,上下翻騰。
林小渣被她弄得心癢癢的,好在她還沒有夏琪那一擊必殺的魅力,尚自控制的住,笑嘻嘻的說:“你這次來暗殺我,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想要我強,那個你的啊?”
“嗯。”李純羞澀的答應了一聲,把小腦袋鑽進林小渣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臉燙的像是發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