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真的是你麼?”渣哥對着王妃,無比驚愕的叫道。
“純你媽啊醇,老孃十二歲就跟男人開房,要清純去幼兒園找去。”王妃沒好氣的罵道。
“不可能的,純純,你是不是失憶了?”林小渣眼裡帶着深深的驚詫,試探着問道。
“失你老母,想泡我就直說,看你那副傻比德性,滾滾滾。”王妃一臉看到他就想嘔吐的表情。
林小渣還待再說,王妃怒道:“還打不打,不打滾蛋!”
林小渣呆了半晌,終於嘆了口氣,聳聳肩,道:“我不信。”轉過身叫了聲:“弟兄們,回去!”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
王妃往地上吐了口痰,罵道:“缺心眼,神經病。”
在天枰三中待得第一天,就這樣度過去了。幾個人腰痠背痛的躺在渣哥小屋的牀上,個個腰痠背痛,爹孃的亂罵。
唐非雖見到了凌莎,卻仍舊姐妹相稱,沒有給她臉色看。
“小渣,怎麼回事啊,上個學弄成這副德性,不是說要好好的上課了麼,怎麼又打得頭破血流回來。”唐非心疼的揉着渣哥腫了一大塊的胳膊,抱怨起來。
“媽的,別提了,老婆,咱受騙了。原來這個天枰三中有着幾十年打架鬥毆的光榮傳統,整個學校都以能打爲人生第一的志向,草,真正學習的鳳毛麟角。”
唐非撲哧一笑:“傻瓜,你挑了那麼久,就挑了這麼一個學校?”
林小渣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沒辦法,我年紀小,被他們給坑了。”
劉洋這廝傷的最嚴重,主要是給那些學生給壓的,扯着嗓子叫喚,渣哥聽得心煩,道:“你們幾個,沒事跑來做什麼,添亂啊,一個個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猴子切了一聲,道:“還不是不放心你。喂,咱們兄弟怎麼可以分開的。”
林小渣攤開雙手道:“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現在想過平靜的日子,和唐老師長相廝守,過二人世界,你們老是瞎摻和什麼啊。”
猴子把個蘋果砸過去,道:“放屁,這地方你要是能平靜了纔是見了鬼了。”
“就是啊,哥哥怎麼能扔下拉拉就一個人跑了呢?”
林小渣陡然聽到蘇拉拉的聲音,嚇了一跳,道:“草,我怎麼聽到我妹妹在講話?你們聽到沒有?”
然後就聽到蘇拉拉不滿的聲音:“人家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妹妹啦,哼。”
林小渣只得苦笑道:“在哪呢,出來啊。”
然後,就見到小人蘇拉拉從他的上衣口袋裡鑽了出來,笑嘻嘻的跳到了他肩膀上。
這些人裡,只有蘇北和楊臣沒有見過蘇拉拉變身,第一次看見,都驚得目瞪口呆,楊臣打了個嗝,眼睛一閉,便暈死過去。
凌莎默默的把蘇拉拉的身體取出來,蘇拉拉上去把腦袋卸了下來,鑽進了脖子。蘇北嘿嘿一笑,便暈了。另一邊,猴子作爲一個看了無數遍重播的老同志,依舊無法頂住視覺的震撼。慘叫一聲,便躺到了地上,怎麼踹都踹不醒、林小渣苦笑道:“拉拉,還是你夠狠,換個衣服就嚇死了三個混小子,你不出來混,真是可惜了。”
蘇拉拉呵呵一笑,道:“是哥哥不帶人家嘛,有拉拉在,天底下沒人能欺負哥哥。”
“去。”林小渣看着這一屋子的人就發愁,道:“我說,你們不能都擠在我這小屋裡吧,自己找地方住去,拉拉和凌莎,拉拉留下就好了。”
凌莎臉色一暗,轉身就走,唐非連忙跟了出去。
劉洋看着渣哥一副患得患失的頹廢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何苦呢。傻子都看得出,你還深愛着莎莎,爲什麼要折磨她和你自己呢。”
林小渣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龜兒子,你今天要是敢發誓說不再愛她了,我就幫你把人打發走。你敢不敢?”劉洋指着渣哥的鼻子叫囂道。
“日。”林小渣沉默了半晌,道:“我沒事發個鳥誓,你死一邊去。”
且說唐非跑到樓下,追上了凌莎,拉住她的手,急道:“莎莎,你這是幹什麼啊,快別使性子了。”
凌莎滿臉淚痕,對她悽慘的說道:“老師,我真的完了,小渣他真的不喜歡我了,他不愛我了。出了離開,我還能怎麼樣呢。”
唐非摸摸她的頭,道:“傻丫頭,沒有的事。聽我的,跟我回去,我保證讓你們重歸於好。”
凌莎望着她,幽幽的說:“我離開了,老師不久可以獨自擁有渣哥了麼,爲什麼要幫我呢。”
唐非嘆了口氣,道:“我不希望他不快樂。雖然和我在一起,他總是笑的很開心,但我知道,那都是裝出來的。他每天晚上都失眠,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默默的抽菸,我知道她最愛的人是你,沒有了你,他永遠都不會真的快樂。”
凌莎眼中的淚似是再也止不住了一樣,泣道:“老師,我……”
半個小時之後,昏過去的三個人都醒了過來。
三人交流了一會經驗,猴子自然是最有發言權,詳細的給他們解釋蘇拉拉解體的原理,過程。聽得蘇北和楊臣連連的嘆息。
“現在,都醒過來了,你們自己找個住處,錢我可以代繳,反正不能住在我小屋裡。”
聽着渣哥在那裡一本正經的發話,蘇北道:“知道了,你要每晚左擁右抱的嘛,我和夏琪早就找好了住處了,就在你樓下,呵呵。”
劉洋等人驚道:“我草,你他媽的自己辦好了,我們怎麼辦?”
“管你們,反正我有二人世界可以過了,這天枰市總算沒有白來一場啊。”
看着蘇北一臉很爽的表情,其他人就覺得很不爽,劉洋率先說道:“喂,小心夏琪那小狐狸給你再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夏琪蹲在沙發上看電視,聽了這話,跑過去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惡狠狠的罵道:“劉洋,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啊?”
劉洋一向懼怕夏琪,見她發飆,連忙躲到了渣哥身後。
林小渣只得出來解圍:“行了,行了,鬧什麼啊,走,去對門看看,肯不肯把房子出租。”
“好主意。”猴子恢復了酷酷的樣子,走進廚房裡摸了把菜刀出來。
衆人都是一呆,渣哥問道:“你拿把刀想幹什麼?”
猴子異常嚴肅的說:“他肯,還則罷了。不肯,我砍死他全家。”
林小渣連忙奪下了他手裡的刀,罵道:“你腦子進水啊,日,冷靜點。”
幾人結伴走到鄰居家,摁了幾下門鈴,只見一個小丫頭活蹦亂跳的跑來開了門,一見都是陌生人,便問道:“你們找誰啊?”
林小渣打量那女孩,但見她頂着一頭金黃的捲髮,耳朵上掛着兩個大大的銀耳環,脖子上掛着狗鏈也似的鐵鏈子,鼻子上有鼻環,眼影化得很濃,臉上的皮膚倒是鮮嫩,沒有抹粉。主要是胸前的兩個大球,膨脹的嚇人。
渣哥過了一把眼癮,笑道:“我是你的新鄰居,來認識下。”
女孩哦了一聲,道:“你們認識認識我老公吧。”
說完,蹦蹦跳跳去了屋裡,叫道:“老公,有人來砸場子。”
衆人頭上都是厚厚的一層冷汗。
過了一會,一個男生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手裡抄着一根鋼管,叫道:“草你媽的,哪個不服氣,找死啊?”
林小渣細細一認,道:“陳龍,你媽隔壁的裝什麼犢子,還不快給老子開門。”
“我靠死你全家。”那男生一把將門打開,一見渣哥,笑了:“老大,還真是巧啊,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這男生,正是林小渣在三中打的第一場架,廁所裡碰上的陳龍。
“廢話,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不過倒是真的很巧,我住你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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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真的這麼巧?”
“果真就是這麼巧。”
“草,哥幾個快進來,屋裡聊。”陳龍把幾個人讓進屋裡,那女孩見狀,道:“老公,打輸了啊?”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我們是學生耶,成天打得什麼鳥架,快喊渣哥。”陳龍聲色俱厲的訓斥道。
女孩一聽,驚叫道:“媽呀,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今天上午帶着高一的學生去砸高三的林小渣麼?”
渣哥笑着擺了擺手,道:“我至少看不慣高三的囂張德性。”
“哇,你好帥啊,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劉洋正喝茶,聽了這話,一口茶水就噴在了渣哥腦袋上。
林小渣怒視他,劉洋忙指了指一臉期待的女孩。
林小渣看了女孩一眼,道:“我老婆夠多了,呵呵。”
“哇,那肯定在牀上也不得了吧。”女孩一臉誇張的叫道。
林小渣目視陳龍,他卻毫不在意,笑道:“滾你媽的蛋,渣哥是什麼樣的人物,能看得上你這種爛,貨,快滾去做飯,今晚各位不嫌棄,就在我這裡吃了吧。”
女孩哦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廚房去了。
林小渣剛要說話,陳龍呵呵一笑,道:“讓你們見笑了,這小妮叫胡麗,有個綽號叫金毛狐狸,他老爹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大哥,胡麗借了他爹的勢,很牛逼。她生性呢,就是個爛,貨,最喜歡被男人當成奴隸使喚,也不知怎麼就看上了小弟,沒辦法,陪着她胡鬧吧。”
林小渣卻是鬱悶,齷齪事到處都有啊。
劉洋卻不管這一套,道:“哥們,你這房子出租不?”
陳龍一呆,渣哥往劉洋腦袋上打了一下,道:“有病啊,既然是自己人,聚在一起就是了。咱們再問問樓上樓下。”
陳龍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各位是想要找房子啊,樓下二樓有一間是個小男生和女朋友租了,樓上也有一間,是個單身的女孩子,平常也不怎麼在這裡住,我陪你們一起去問問吧。”
“這麼多啊,那再好不過了。”劉洋笑道:“我自己租一間,把我媳婦也弄來過二人世界。”
楊臣卻是嘆了口氣,道:“你們個個有美女陪着,我怎麼辦啊。”
猴子冷冷的說:“你不會寂寞的,因爲由我陪伴你。”
楊臣笑了笑,抱着沙發哭了起來。
二樓的小情侶恰好不在家,只得先找四樓的單身女房客。
林小渣自然打頭,彬彬有禮的敲了敲門,不多時,一個臉色蒼白長髮披肩的女人把門打開,眯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問道:“你們找誰?”
“是這樣,”渣哥見了她的樣子,有點恍惚,好像又見了女鬼一樣,心裡暗暗地膽寒,道:“我們是樓下的,因爲人比較多,所以問您一下,這房子出不出租?”
女人半晌沒有說話,林小渣正要再問,女人緩緩的說:“這房子我還要住。”說完,便把門關死了。
“媽的,邪門。”渣哥有點後怕的對衆人說:“算了,還是找別家吧。”
衆人也覺得這女人陰森森的,在場的大多都經歷過兩次女鬼事件,至今想起來,仍覺得毛骨悚然。
無功而返,悶悶的回了陳龍家,胡麗笑嘻嘻的說:“你們不是要找二樓的嗎,剛纔上樓還我錢了,去找吧。”
陳龍點點頭,道:“哥幾個,走着,這小兩口我保證都是正常人。”
渣哥兀自嘴硬,道:“瞧你說的,好像樓上的女人不正常一樣,嘴裡留點陰德,以後會長口瘡的。”
幾人屁股還沒有坐穩,又下了樓,那對小情侶果然正常得很,都是瘦瘦小小很溫順的樣子,陳龍作爲熟人,便與他們交涉。
猴子拿了自己的防身刀,坐在一邊不停的磨,看得幾人賭大搖其頭。
不過這招也真的奏效,小情侶顯然看了他很怕的樣子,不一會就答應了把房子租給渣哥他們。
出了門,陳龍不禁數落起猴子來:“哥們,我說你還有人性沒有,人家這麼老實的人,你用得着磨刀子嚇唬麼?”
猴子坦然說道:“我這叫殺雞給猴看。”
“給你這猴子看啊?”劉洋冷不丁說道,衆人都笑了起來。
但當晚,住宿仍然是個問題,總得給人家小兩口找新房子的時間吧,渣哥於是建議:“在陳龍家喝一整晚,不醉不歸,醉了睡他家,照樣不歸。”
衆人一致同意,陳龍和胡麗都是好熱鬧的,自然答應。
這樣一來,這麼一大幫人,光靠胡麗做飯時不夠了,渣哥便讓楊臣跑了個腿,到附近的一家飯店訂了一桌菜。
陳龍,胡麗,林小渣,凌莎,唐非,蘇拉拉,蘇北,劉洋,猴子,夏琪,楊臣,總共十一個人,歡聚一堂,大喝而特喝。
林小渣慨然長嘆,道:“弟兄們好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今天又有了新朋友,真是痛快,可惜米勒不在,不然人就齊全了。”
劉洋道:“米勒準備退學了。”
渣哥吃了一驚,道:“此話怎講?”
劉洋道:“他爸爸想要退休,讓他儘快的接班,所以就讓他輟學,抓緊熟悉調查組的各種業務,以後他獨當一面了。怕是沒有那麼多時間聚在一切起了。”
林小渣嘆道:“想當初我剛進高中時,因爲拉拉的緣故,和他爲敵,針鋒相對,豈止後來竟成了生死與共的兄弟,今後聚少離多,實在是可嘆啊。”
劉洋搖了搖頭,道:“人都要長大的,只不過米勒被提前扔進了社會而已。”
蘇北忽然說道:“今天那個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問,衆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陳龍說:“對了,我當時被校長叫去罵,沒有親眼看到今天這一戰,聽說因爲王飛的馬子而不了了之,怎麼,你們認識啊?”
劉洋暗暗的嘆了口氣,道:“既是自家兄弟,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這王妃,長的很像我們一個故人。”
“啊?”
林小渣接過話茬,便把當初和李純純血戰,最後收在麾下的事講了一遍,陳龍聽得雙鷹盟大戰閃組的經過,不禁熱血沸騰,拍案叫絕,只恨自己當時不在場,沒能拿着砍刀去剁死幾個倭寇。當聽到李純純死在青幫之手時,去也一陣默然。
蘇北道:“世界上再沒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那王妃就算不是李純純,也必然與她有很深的關係。”
林小渣道:“我對她不住啊,本來答應讓她開開心心的過下半輩子,沒想到話音猶自在耳,已經香消玉殞。就算不是純純,哪怕是她的姐妹,我能做一點補償,就做一點把。”
猴子想了想,道:“這事還要查清楚再說,青幫不是投降了好幾個大佬麼,明天打電話給花佩芝,讓她問個明白。如果確定了李純純已經死了,那就從這個王妃開始着手調查,總會找出蛛絲馬跡的。”
林小渣喝了口酒,道:“也只得如此了。”
“好了。今天大家在天枰市第一次相聚,要喝個痛快,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留在明天再頭疼吧,今日不醉不歸!”
“你娘,老子早就說了,醉了也不歸,今天就賴在陳龍家了,哈哈,你可不要趕我們走啊。”林小渣打起精神,強顏歡笑。
“我草,你們願意在這裡呆着,天天住這裡我都歡迎。”
“滾吧,你歡迎,你媳婦可就不爽了。”
“她,我一巴掌把他臭學校裡去,草,還反了天了。”
“你他媽的這麼兇,胡麗,來,跟哥吧,別和那無情無義的小子玩了。”楊臣兩杯酒下肚,就開始裝情聖。
胡麗笑了笑,道:“楊哥,你對女孩子溫柔啊,還是粗暴啊?”
楊臣柔聲:“我比天上的雲都溫柔。”
“哦,那算了,我喜歡粗暴的男人耶。”
衆人看着楊臣的倒黴樣,紛紛開懷大笑,小屋裡洋溢着歡樂的氣息,新的生活,就從這一天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