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離和艾子晴被衆人圍在一起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又從韓奕身側傳來,“韓、韓奕?”
韓奕轉過頭,緩緩眯起了眼眸。
徐雅枝怎麼會在這裡?
她今天身穿一件紫色拖地長裙,低胸,束腰,將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她驚訝的看着韓奕,一雙打了淡妝的美眸中閃動着驚訝。
“徐老師?”韓奕微笑着走近徐雅枝,站到了她的近前。
徐雅枝今年不到三十歲,皮膚保養得白皙水嫩,看上去既年輕,又帶有一絲少婦的風韻味道。
韓奕比她高了一個頭,站在近前,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徐老師,你怎麼在這?”韓奕說話間,眼睛卻盯在了徐雅枝的皓腕上。那裡,一隻金燦燦的鐲子正徐徐生輝的套在她潔白的細腕上。
看到這鐲子,韓奕瞳孔微縮。依稀記得,徐雅枝新婚當日,他曾帶着這隻鐲子去觀禮,且將它套在了徐雅枝的手腕上。
金手鐲戴在徐雅枝的手上,卻不顯得有一絲俗氣,相反,很美。
“很美。”韓奕脣角微挑,那眼神,燙得徐雅枝微縮了一下手臂。
她暗暗咬脣,爲什麼在韓奕面前會無端生出些心虛忐忑,她是他的老師,該拿出師長的模樣。
想到這裡,徐雅枝面帶微笑的後退兩步,不着痕跡的將手背到了身後,“我陪我先生來參加晚宴,沒想到是韓先生和韓夫人,竟然是你的父母。”
她曾見過艾子晴,知道她姓艾。今日丈夫帶她來參加韓部長和韓夫人回京的洗塵宴,沒想到主角竟是韓奕的父母。
她剛剛看到艾子晴就覺得眼熟,只是人太多,她根本無法上前細看,現在見到韓奕,加之韓姓,她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宋先生也來了?”韓奕收回目光,看向人羣方向。果然,宋慶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人羣中與人攀談,不時望向今晚的主角夫婦,但顯然因爲他不夠分量,無法近前說話。
“是的。韓奕,記得代我向你母親問好,那件事我還沒謝謝她呢。”徐雅枝望向人羣中瘋子卓然的艾子晴,微笑着對韓奕說道。
“爲什麼您不自己去?或許我可以爲你引薦。”韓奕抱胸,眼帶笑意的看着徐雅枝。
後者一愣,隨即用手將碎髮撫向耳後,“我就不去了,韓夫人和韓先生還有很多要應酬……我先失陪了。”
逃也似的,徐雅枝對着韓奕點了點頭,就快步走向宋慶。
宋慶此刻也望向這邊,忽地皺緊眉頭。
待徐雅枝走到他的身邊,宋慶聲音沉着的問,“那是誰?你們好像很熟悉?”
徐雅枝抿脣笑道,“沒什麼,是我的一個學生。”
“學生?”宋慶看向韓奕,盯着他看了半晌,終於眼眸一凝,“我想起來了!”
韓奕的眼睛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宋慶亦是如此。
“那個在我們婚禮上鬧了一出的學生?你不是說他後來轉走了,再也沒有聯繫了?”宋慶不是小心眼,而是這件事對他印象太過深刻。因爲是婚禮上被韓奕這麼一鬧,他成爲了親朋茶餘飯後的笑談。
因爲這件事,他沒少跟徐雅枝鬧矛盾,不過隨着這兩年升官發財,宋慶對徐雅枝越發淡漠,也沒什麼矛盾可鬧了。
“你別多想,他是韓部長的兒子!剛剛偶然碰見才說了兩句!”徐雅枝趕忙解釋。
“啊?”宋慶聞言懵了一下,隨即驚訝道,“他、他是韓部長的兒子?韓家的子弟?”
他太明白韓穆離的兒子代表着怎樣的背景了!那是韓家老爺子的重孫,長重孫啊。
徐雅枝擡手將碎髮縷到耳後,輕輕點了點頭。
宋慶頓時打起算盤,眼珠轉了半天,道,“要不你爲我引薦一下,咱們也好跟韓部長搭上關係。走!”說着,宋慶就要走向韓穆離。
徐雅枝趕忙拉着了他的胳膊,“誒!別!韓奕剛纔要引薦我去見韓夫人,我拒絕了。你現在去算怎麼回事?”
宋慶頓時氣得跳腳,但礙於周圍大人物衆多,也不好發作,只得怒色的瞪着徐雅枝道,“你、你!你這蠢女人!愚蠢之極!”
徐雅枝瞪大美眸看着他,半晌低下頭去。
宋慶冷哼一聲,轉身與別人攀談去了。
二人談話時的表情都被遠處的韓奕看在眼裡,他拿出讀心小塔窺視了宋慶的內心活動,將他的想法盡覽。當即挑脣一笑。
艾子晴與韓穆離結婚二十年,基本沒在大衆面前露過面。
雖然很多傳言,說韓司令將這位中國第一女教母收服了,所以艾子晴這些年徹底隱匿,在家相夫教子。但當艾子晴再次走進公衆視野,衆人對她依舊是敬畏有加的。
又敬,又畏。
所以在與衆多賓客周旋了一會,當艾子晴笑言累了時,大家都趕忙讓出一條路來,讓艾子晴上樓休息。
韓奕卻是被韓穆離叫到了身邊,與那些長輩們照個臉熟。今天這場宴會可謂是聚集了京城名流,韓奕此番亮相,也算是從幕後走到了臺前,進入到京城這個大圈子當中。
韓奕的登場無疑是萬衆矚目的,他很快就成了衆人視線的焦點,所有人都很好奇,韓穆離和艾子晴的兒子,將是個怎樣的孩子?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氣質乾淨、模樣俊美出塵。語氣溫和、音色清朗悅耳。這樣一個男子,相信很難不成爲焦點。
配上強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背景,聰明而幽默的言談舉止,簡直完美到了極致。
韓奕的種種表現都落在了站在角落裡的徐雅枝眼中,她心中一嘆,韓奕真的長大了,成長爲一個出色、優雅、懂事、言談得體的年輕人。
而她,芳華已逝,卻嫁了個人前光鮮亮麗對她疼愛有加,人後冷漠異常,毫不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當年宋慶追求她的時候種種表現令人心甜,在她最困難無助的時候向她施以援手,並且對她照顧有加。可婚後,隨着時間久了,宋慶對她愛答不理,進了京城,更是經常夜不歸宿。
她唯有獨自照顧女兒,就像是守活寡般。
好在宋慶在意顏面,愛惜羽毛,似乎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除了冷淡一些,因爲工作壓力對她態度差了一些,一切都還好。
逮到一個空隙,韓奕快步走到院中呼吸新鮮空氣,這兩年在意大利雖然也會陪同米修參加各式各樣的宴會,但米修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介紹他的背景,哪裡會如今天這般萬衆矚目,令他喘不過氣。
“喂。”身後響起一道女聲,韓奕回頭,望向苗栗。
後者偷偷打量了韓奕兩眼,有些賭氣的問,“那就是你口中的軍人父親,和閒在家裡的母親?”
韓奕輕鬆的笑了笑,“你不是看到了。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我的母親閒在家裡,我很誠實。”
苗栗輕咬了一下下脣,沒想到韓奕竟然有着這樣的背景,簡直令她大跌眼鏡。
剛剛韓銘介紹的那幾個人,哪一個不是在京城跺跺腳,地面都要顫三顫的少爺們?到了外面,就是那些地方的高官都要陪着小心。
韓奕擡腕看了看時間,便道,“我先學回校了,再不回去就要封寢了。”
說完他竟是轉身就走,跟誰都沒打個招呼。
這讓苗栗着實愣了一下,哪裡想到韓奕說走就走?“喂!你這就走了?”她不敢置信的叫道。
韓奕也沒回頭,就背對着她擺了擺手。苗栗氣得跺腳,她現在又不能離去,否則母親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韓奕走出院子,站在牆邊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剛掛掉電話,一側頭就見到了站在院子牆頭下方的徐雅枝。
徐雅枝抱着胸站在這裡,似乎有些冷,也似乎沒想到韓奕會出現在這,着實愣了一下。
“我在裡面有點呆不慣,我、我不太會應酬。”徐雅枝尷尬的笑了笑,看着韓奕說,“你要回去了?”
韓奕看着她沒有說話。
月光下,女子一襲紫色長裙,裙襬拖地。束腰的款式襯顯出她婀娜的身姿,低胸衣襟,露出了滑膩白皙的肌膚,她神情有些黯然,那黯然中又帶着一絲故作堅強。
韓奕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徐雅枝驚叫一聲,後退數步被韓奕貼身抵在了牆上。
男子狹長的眼眸略微暗了暗,他雙手抵着牆,將徐雅枝環在了自己和牆的中間。
二人身體相近,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徐雅枝被嚇得呆住了,愣愣的仰頭盯着韓奕,月華傾灑,卻照不到牆角下的陰影中。
韓奕盯着她的臉頰看了半晌,終是挑起眼角帶笑的問道,“你不冷嗎?”
徐雅枝也回過神來,趕忙推了韓奕一把,“你幹什麼!快起開!”
可她推這一把卻沒推動,自己反倒像被韓奕結實的胸膛灼了一下似的收回手來,面色驚慌的瞪着韓奕。
“冬天穿得這麼少,你不冷嗎?”韓奕又重複了一句。
徐雅枝正對着韓奕,卻看不到他抵在牆壁上的手正死死的握着拳。
“看吧,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歸宿。”韓奕挑起脣角,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徐雅枝的下巴,後者掙扎,卻動彈不得。
“臉都瘦了,也憔悴了不少,看來他對你並不好麼?”韓奕脣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是報復性的欺近了腦袋,將脣瓣壓在她的耳垂處低聲道,“徐老師現在應該非常後悔,對吧?”
待韓奕站直身體,徐雅枝愣愣的看着他。
後悔嗎?後悔嗎?
忽地,徐雅枝一把將韓奕推開,憤怒道,“韓奕!你在做什麼?請你不要再詆譭我的先生!我、我不後悔!”說罷,跌跌撞撞的跑回院子。
韓奕站在原地,眼神只是盯着徐雅枝剛剛站着的地方。半晌,他自嘲一笑,雙手插進褲兜轉身離開。
剛剛找出來的宋慶正好見到了徐雅枝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竟是與他擦身而過沖進別墅,他驚愣之下快步走出院子,正好看到了韓奕離去的背影。
宋慶死死地皺緊眉頭。
回到京大,韓奕並未急着回到寢室,而是來到學校小湖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
他剛纔做了什麼傻事?他瘋了嗎?
修長的手指捂住臉頰,脣角揚起自嘲的笑容。
擡起頭來,同樣的月亮,與五年前的一樣圓。
記得初到意大利,他腦子裡滿滿都是徐雅枝在婚禮上幸福洋溢的笑容,喜歡來的就是那樣突然,不知不覺中,那樣一個清雅、溫柔、堅強的女子就住進了他的心裡。
他曾告訴自己,自己還太小,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他覺得自己扭曲了一種情感,這份情感中夾雜着的不甘讓他希望快速的成長。
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樣看着天上的月亮,有時候卡洛児會陪在他的身邊,有時候,只有他自己。
在意大利的五年無疑的孤獨的,他曾嘗試過接觸不同類型的女孩,也曾嘗試過遊戲花叢玩世不恭,直到心中那抹身影漸漸淡去。
但今天的見面,卻讓他內心深處泛起一絲漣漪,他並不希望去打擾她的生活,卻無法忍住向她靠近。他希望知道她過的如何。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喜歡上過什麼人,卻不想一份扭曲的情感讓他記憶至今。
自己是瘋了吧。韓奕站起身來,卻忽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對於徐雅枝的感情,他自己也是迷惑的,但卻知道那是一份心底的執拗。
回到寢室,韓奕打坐練功,直到第二天天亮。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學生會長齊樹成便來到韓奕班級門口。
中醫系的學生都很是驚訝,沒想到學生會長會親自來中醫系找人,找的還是那個經常無故曠課的韓奕。
韓奕現在在系裡的名頭可不是太好,畢竟一個學期長期曠課,兩個月在學校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看起來斯文文靜,又少跟同學接觸,這樣的人似乎很難引起同學們的好感。
其實系裡認識的韓奕的人都不太多。因爲不長露面,幾乎都快被人遺忘。
而學生會會長齊樹成卻是京大的風雲人物,不止家世背景令人羨慕,他本身更是衆所周知的優質男,也是學校JK社團的社長。
往年學生會長未必有資格進入兩大社團,而這屆的學生會長不但入社,並且在去年正式成爲JK社的社長。這讓本就帶着衆多光環的齊樹成更加惹人注目。
“韓奕。”在中醫系一班門口,齊樹成將韓奕叫了出來。
“能跟我去走走嗎?”齊樹成有禮的笑着,態度明顯比以往要好上一些。起碼以往在他眼中只有魏天宇一人,而今天,他對韓奕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
“當然。”韓奕微微一笑,帶頭向外走去。
此刻是下課期間,教學樓附近難尋清淨的地方,齊樹成便跟韓奕在教學樓後的小花園閒逛,裡面一對對情侶不時將目光放來。
“昨晚我也參加了那場宴會。”齊樹成開門見山的說道。
韓奕點了點頭,“你來晚了。”
齊樹成驚訝道,“你見到我了?”昨天他確實到得比較晚,他進門那會,韓奕已經陪同在韓穆離身邊周旋於那些個大人物之間。
韓奕的舉止做派他全部看在眼裡,着實震驚不小。
然而韓奕出門透氣,卻是再沒回來,這讓本想找機會與韓奕交談的齊樹成有些失望,只好今天冒昧找到班級來。
韓奕笑着點了點頭,他昨天雖忙,但大廳內的諸事動態可都沒逃過他的眼睛,進來了什麼人,走了什麼人,他心中有數。
齊樹成便笑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眼拙了啊!韓奕,你不會怪我吧?”
韓奕雙手插在褲兜,聞言就笑道,“怪你什麼?怪你沒巴結逢迎着我?”他這話說得直白,惹得齊樹成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齊樹成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以前接觸不多,但希望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我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我想交下你這個朋友。”
他猜想韓奕的性格也不喜歡那些拐彎抹角的勾當,不如有話直說。
韓奕笑着點頭,“那是自然。”他並不排斥齊樹成的親近,因爲這個人很懂事,明事理,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而他的母親與齊樹成的爺爺在二十年前便是朋友,他們結交也不爲過。
“韓奕,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賽車社?我聽天宇提過,你也會賽車?”齊樹成想起這事,便順帶着開口問道。
韓奕笑了笑道,“我喜歡做具有挑戰性的事情,或者社團裡有什麼可以吸引我?”
齊樹成聞言一愣,笑着說,“我和天宇還不能吸引你?”
韓奕站定步伐露出笑容,“我對你們可沒興趣。”說罷,還眨了眨眼眸,惹得齊樹成尷尬的笑了笑。
“社團裡目前確實沒有什麼重量級的車手,畢竟京大里的學生有車的不在少數,但會賽車的寥寥無幾,我和李權都是賽車愛好者,還有幾個志同道合的,不過我希望更多的,吸納一些優秀的賽車手。”齊樹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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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兄妹,寵文】
重生?
妹妹因爲勾引哥哥不成功,鬧自殺?
這麼坑爹的事情,怎麼都能讓她遇上!
重生後第一天。
男人陰沉着臉說道:“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妹妹,其他的,你別妄想。”
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以後。
男人強勢的摟着少女的腰,霸道的宣佈:“別以爲能逃出我的手心,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哪兒也去不了。”
說完,狠狠的吻住少女的脣,沒隔一會,滾到牀上,把某少女裡裡外外吃幹抹淨。
第二天早上,少女揉着痠疼的腰,從牀上撐起來,吼道:“俞凌辰!你說過,我只能是你妹妹,你言而無信!”
“比起媳婦兒,信用一文不值。”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話裡的意思卻無賴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