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社除艾子晴外,由周袁與當年陽市東區斧頭幫的石磊擔任副社長,現在周袁隨着艾子晴來到香港,那麼內地便是全權交給石磊擔任。
除了兩名副社長外,元老級人物有王五,常宇,雷軍,陸鬆,喬森,分別帶領擎社五組。
而黑子單獨帶隊擎社中堅力量夜組成員。
昏暗的酒吧包廂內,周袁坐於正中間的沙發之上,擎社在香港,五組內都是本幫內部成員,每組下各設三個分堂,人員均是吞併各個大小幫會接收幫衆。
當然,並不包括夜組。
大門陸續開啓,各分堂堂主陸續進入包廂,“袁哥。”
周袁一一點頭,衆人亦是心懷忐忑,不知周袁今日大動干戈多爲何事。
不過見周袁面色不善,衆人也都是噤聲端坐,等待今日的主題。
直到刀疤臉臉色青腫的走入包廂,衆人才皺眉,莫不是擎社遭人挑釁了?所以周袁才聚集衆人在這開會?
想到這裡,大家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更有甚者佯裝關切的起身,“老疤,你這臉是怎麼了?媽的,誰給你打的,看兄弟不劈了他!”
“咳咳!”老疤臉色一變,趕忙乾咳兩聲,眼神不着痕跡的瞟向周袁。
只見周袁臉色一黑。
那人見狀,臉色也是一變!趕忙尷尬的坐回座位。
老疤尷尬得便要坐下,可就在這時,周袁聲音低沉的開口了,“誰讓你坐的。”
老疤一愣,屁股坐也不是,起也不是,一時間就以那尷尬的姿勢半蹲在沙發前,惹得周圍一衆大佬想笑又不敢笑。
周袁沒有再理老疤,而是轉頭看向衆人,“既然大家都已經進了擎社,那就是自家兄弟,我周袁說話向來不喜歡藏着掖着,今天我就跟大家說個明白話。”
衆人噤聲,老疤緩緩起身,往一旁靠了靠。
“擎社發展到今日絕非偶然,相信大家都已經聽說,我周袁並不是擎社真正的老大,而我們擎社擎社也確實另有其人。”周袁背脊往沙發一靠,緩緩說道。
衆人譁然,雖然這已經是一個衆所周知的秘密,但今日周袁親口承認,意義自是不同的。
“我們社長在道上被尊稱一聲公子擎,想必大家多少都曾聽說過一些。”周袁盯着衆人眼睛,如此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這些確實早已聽說,只不過公子擎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他們也不知這謠言是真是假。
“不錯,擎社確實是有公子晴一手建立,在內地,擎社雖不敢稱尊,但也算是家大業大,少有幫派可以抗衡,我們擎社不但掌控內地軍火交易市場百分之八十的份額,在毒品方面也已經有了自己的門路,不但如此,擎社在美國曼哈頓早已打下堅實的根基,發展勢頭日漸強勁,實業方面更是有擎天集團已經成爲內地商業巨頭。”
周袁話音落下,屋子裡響起連片的吸氣聲,這些消息,大佬們只清楚一點,現在由周袁口中詳細道來,才真真切切的瞭解擎社實力如何。
內地是多麼龐大的地域?有多少的人口?在內地掌控軍火交易達到百分之八十的份額,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簡直是聳人聽聞。
“社團越發壯大,人員也是越來越混雜,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天我周袁就在這裡跟大家定下幾條死規。”
衆人屏息凝神,眼神不時瞟向一臉陰鬱的老疤,知道今天這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擎社一不得碰黃。”這是艾子晴的個人喜好,周袁自然不會說出。
衆人有些皺眉,手下場子裡的小姐也是一筆不菲的來源。
“二不得欺行霸市。第三,不得胡亂收取保護費,第四,不得姦淫婦女,第五……”
聽着周袁一條條幫規,不,是死規從口中念出,衆人額頭逐漸冒出冷汗,眉頭擰得死緊。
他們是黑社會,不是警察,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乾脆漂白算了!
“不錯,擎社現在正是處於漂白階段,如若讓我發現誰犯了這些規矩,到時別說我周袁翻臉無情!”周袁臉色轉而陰狠,眯眼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袁哥,兄弟們就靠黑道混口飯吃,你這不是斷我們活路嗎?”老疤本就站得尷尬,肚子裡憋了一口氣,這時見衆人臉色都不好看,當即開口質問。
“以上我說的這幾條,好像不是剛剛纔定下。”周袁眼眸微眯,擎社幫規早有這些個規定,只不過這些個大佬都沒有在意罷了。
老疤被周袁一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眉角的疤痕微微抽筋。
“可仍然有人無視、挑戰擎社的幫規!我說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且家有家法,幫有幫規。今日老疤犯了錯,就要按幫規處罰。”周袁面無表情的說完這番話,屋子裡再次寂靜無聲。
衆人將目光紛紛轉向老疤,後者臉色一白,沒想到周袁突然將話鋒轉到他身上,而且上來就要處置他!
“袁哥,我不服!”老疤心中一橫,這麼多大佬在這,他不信周袁真敢把他怎麼樣,卻沒想到周袁今日早已下了殺心。
老疤繼續說,“兄弟們乾的是黑道,收取保護費也屬正常,平時我們也是這麼幹的,現在你因爲這要處置我,我老疤不服!”
周袁眉頭一皺,身後立刻有兩名大漢上來,闊步朝老疤走去,一把扣住他兩隻手臂,將腦袋死死按在中間的茶几上。
“袁哥,你這是幹嗎?你今天這是要動我老疤?”刀疤臉眼珠一突,大聲叫嚷道。
“幫規不可廢,既然你有膽與擎社幫規叫板,今天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周袁身後一直抱胸而立的夜蠍媚笑着開口,手指輕輕一揚,一把小刀就這樣從指尖射出,死死釘入刀疤的左眼。
“啊!”一聲歇斯里地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血液順着眼睛汩汩流出,令見者膽寒!
“啊!臭娘們,你不得好死!”老疤幾近瘋狂的怒吼,卻引來身後大漢拔出一把匕首,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把捅進了老疤的太陽穴內!
聲音就此中斷,在場大佬均是屏息看着眼前血腥一幕,心中震驚於擎社的幫規之狠厲。
“袁哥,擎社要漂白?”有人按捺不住了,張口問道。
周袁面無表情的掃了那人一眼,緩緩點頭,“既然今天說到這,我就明確跟大家講明擎社今後的發展走向,日後若是有人私下違反幫規,可別怪我周袁沒有把話講明。”
擎社建立擎天集團的目的,一是爲了支撐擎社開銷用度,再就是爲了給社團染上一層保護色。
黑社會發展勢頭迅猛,國家不可能坐視不理,但若艾子晴的勢力壯大到一個新的高度,例如說她手中企業已可以影響到國家經濟命脈,那麼她的性命就會安全得多。
明面上的漂白,勢在必行,可擎社暗地裡依然要掌控着地下軍火以及毒品交易,到那時,擎社便是足以讓人敬畏的存在,超然的存在。
而非搶佔地盤,收取保護費爲生的黑社會團伙。
說白了,擎社要當玉石,而非石子。
所以無論是艾子晴還是周袁,都不允許幫會繼續散亂下去,且他們覺得,幫衆素質也有待提高。
“所以我們擎社要稱霸商業,稱霸軍火毒品市場,坐上真正的巨頭,若是今後再讓我發發現幫衆欺行霸市,搶錢欺詐等行爲,一律按幫規處置!”
周袁冷聲將以上的內容一一道出,而後掃視着衆人。
“袁哥,你的意思我們懂了,既然社團是往更高層次發展,我們肯定會約束好手下,絕對不讓一條魚腥了一鍋湯。”待衆人聽懂周袁意思,又轉頭看向老疤的屍體,才紛紛點頭。
至於禁黃,這一點倒是無所謂的,因爲現在各大夜總會場子裡,都是媽媽自行帶着手下小姐到夜總會駐場,賺錢與夜總會分成,只要女子不是被強迫的,倒也沒有什麼。
周袁臉色多雲轉晴,最後哈哈一笑,雙手一拍,門口侍應便端上酒菜!
“大家既然已經入了擎社,日後就是自家兄弟,今天別怪我老周先小人後君子,畢竟有些話還是說明白的好,免得大家如後稀裡糊塗的犯了錯事。”
“來來來,我們乾一杯……”
衆人舉杯,繃緊的臉頰都慢慢輕鬆下來。
一小時後,周袁推門離開,走入隔壁包廂,進門便笑道,“晴姐,按你吩咐辦的,先一個巴掌,再給了甜棗,這幫人得了好處,都老實的很。”周袁在與衆人喝酒時已經應承下這些大佬該得的好處,現在這些人起碼恭謹的很。
艾子晴微笑着點了點頭,“那就好,這些人都野慣了,若不讓他們見識一番擎社的手段與強硬態度,怕是不好管理。”
周袁深以爲然的點頭,別看這幫人面上一個個十分恭謹,背地裡仍然陽奉陰違,對擎社幫規不以爲然,今日讓他們見識到擎社對於這件事的強硬態度,不怕他們還敢不聽上令。
擎社事件過去,艾子晴便進入了高中二年級上學期的第一次期末總複習階段,這段時間她出奇的沒有曠課,只是每每走在學校裡,都會成爲學生目光集中的焦點,想來她那唐人電視臺董事長的身份已經傳遍了聯誼高校。
除了上課之餘,艾子晴的夜間生活基本上被各方送來的邀請函所佔據了。
因爲曝光玉石軒,晴天網絡娛樂傳媒老總這幾重身份,艾子晴便身價暴漲,在閒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各界大佬邀請函紛紛而至,使得艾子晴不得不四處赴約。
之所以一直不想曝光身份,最大的原因便是怕這些讓人頭疼的應酬。
可現在,艾子晴的身份既然已經在香港曝光,就不得不去應付,無論他再大牌,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到位的。
就這樣,艾子晴頻頻出席香港上流酒會,舞會,峰會,時裝節,藝術節,反正只要是趕上的,全部都有她的分。
艾子晴覺得自己累的像狗一樣。
可從中收穫也卻是不菲的,她不但與香港名流互相熟識,更是洽談了多起合作,穩固了香港地位,讓晴天集團成功進駐香港。
同時,擎社也如陽光下的幼苗般,在香港地面上茁壯成長,擎天集團強勢挺入,暗地裡卻是主營軍火毒品,與新安幫合作密切,暫時並無衝突。
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着,美國擎社,晴天網絡,玉石軒,大時代都在緩緩成長。
中國內地的幾家公司更是迅速擴張中,而晴天集團雖說剛剛進入香港,但網絡無國界之分,‘中國話’聊天軟件在香港本就已經有了很高的註冊人氣,所以晴天網絡剛剛進入香港,便與多家企業展開了合作,光是接納廣告費用就高達千萬額度,這其中自然不乏有些故意賣給艾子晴面子的嫌疑。
就連項記燒鵝,亦是申請下來專利號,項永康正滿腔熱情的準備將燒鵝挺入內地。
三大產業發展良好,艾子晴心情自然就好,而這三大產業自然是擎天集團,晴天網絡傳媒娛樂,玉石軒!
至於楓錦娛樂,唐人傳媒,自然是歸到晴天公司旗下,而項記屬於飲食業,在日後也是要掛上擎天集團的招牌的。
在與韓穆離,艾小貝過完聖誕,元旦等節日之後,期末考試如期而來,艾子晴因爲臨時抱佛腳的緣故,考的還算順利。
考完試,便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年,韓穆離亦是如此,二人在機場道別後,艾子晴便拉着艾小貝踏上了回到內地的飛機。
艾小貝是第一次去內地,緊張激動自是不言而喻,尤其要見自己的‘外公外婆’,艾小貝還特意節省下來零用錢爲二老買了禮物,讓艾子晴有些哭笑不得。
艾子晴家是北方城市,冬天十分寒冷,使得在香港呆慣了的貝貝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剛下飛機就凍得鼻頭通紅。
穿上準備好的羽絨服,二人走出機場,馬玉喜的商務車早已等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