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晴隨手挑出兩名弟子絲毫不比力術隊的精英隊員差,往往都是出手一招間大局已定!
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剛剛每一場都打了很長的時間,反倒是‘高手’對決,竟然瞬間就決出勝負。
吳羣驚掉了下巴,從第一位弟子將人飛下擂臺,他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雖然可以看出艾子晴的人並不懂得賽拳規矩,但是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實力啊!
艾子晴微微一笑,負手站起身來,對吳羣說,“吳教練,我給你帶來的人,如何?”
吳羣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認真的看着艾子晴說,“艾小姐,您真是我的救星啊!這……這……這些小師父們都有這兩下子?”
艾子晴笑着點頭,“只好不差。”
吳羣立時擡手抹了抹額角的汗水,瞪着眼睛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艾子晴就笑道,“既然如此,人我可就給您留下了,兩個月以後務必要……”
“完璧歸趙!完璧歸趙!”吳羣哈哈大笑,接口說道。
而後,艾子晴甩了陳昌一眼,與韓穆離雙雙離開,吳羣將二人送至門外,清賢則是留下先幫助安排門內弟子的事情,而後回去學校。
出門後,韓穆離身後親兵就見二人拉着手,一個個都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這下子誰也不再懷疑二人的關係,可是部隊裡也沒傳出司令戀愛了啊!
不過這些人卻是沒有一個出言相問的。
艾子晴來時身後浩浩蕩蕩的三十一人,走時身邊卻只餘陳昌一人。
陳昌看着艾子晴問,“我們去哪?”
艾子晴說,“你先回去賓館,晚上我去找你。”這話再她說來,卻是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的地方。
韓穆離頓了頓步伐,微笑着說,“陳先生既然來了,就一道去坐坐吧。”說着望向艾子晴,“無妨,反正今日不談公事,只是閒坐。”
艾子晴看了韓穆離一眼,緩緩點了點頭,畢竟若沒韓穆離的同意,總不好帶着陳昌去見京城政要官員。
與邵偉琦約定的地點是一家桌球俱樂部,邵偉琦今天穿了一身休閒裝,他本就個頭高大,穿起任何衣服來都有模有樣的。
邵偉琦正俯身去瞄準一顆球,角度正好看到了上樓來的韓穆離一行人,略顯嚴肅刻板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客氣的上前與韓穆離握了握手,看了韓穆離與艾子晴一眼,笑道,“韓司令,與艾小姐一道來的?”
韓穆離就笑着點頭,“聽說老邵酷愛桌球運動,並且球技高超,今天特地帶子晴過來觀摩,呵呵,來,我們先打一局。”
老邵聞言也不謙虛,反而手癢道,“聽聞韓司令手下有個親兵叫劉一杆,在軍區球技響噹噹啊!據說是韓司令親自調教出來的?今天我可得跟你好好切磋切磋!”
韓穆離頓時就笑着走過去拿了一杆球杆。
艾子晴則是與陳昌坐在一旁,陳昌打量着屋中擺設,雖然目光非常平靜,但艾子晴仍然能感覺出他心中的好奇。
不多時,開球了。
不怪二人互相吹捧,因爲二人的球技都委實不錯,可謂是旗鼓相當,別看邵偉琦人到中年,可打起桌球來卻有着一股子年輕人的執着和狂熱,與那個刻板嚴肅,做事認真的檢察官可謂判若兩人。
艾子晴與陳昌誰也沒有再提金三角的事宜。
那幾個親兵則是站得跟標杆一樣,其中一位小夥子總是擦掌磨拳,看見二人打到興起時,也忍不住雙拳相擊。
艾子晴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着問,“你叫劉一杆?”
小夥子聞言還往球桌上張望,自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問話的是艾子晴,一下子看了過來,又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叫劉望,劉一杆是隊裡起的綽號,夫人見笑了!”
艾子晴當即一愣,“夫人?”
“嘿嘿,您不是司令的未來夫人嗎,就該叫夫人!”小夥子也不傻,這時候拍了艾子晴一個響亮了馬屁。
陳昌頓時橫了他一眼,“這種事情可誰都說不準,一般家大業大的男人都免不了風流成性。阿晴還是要小心一點。”
艾子晴瞟向他,“這話說的,基地的家業看似也不小,你是在說自己呢?”
陳昌撓頭一笑,“我是個例外,你見過這麼耿直不接觸外界的風流鬼嗎,呵呵……”
那小兵就不樂意了,“我們司令身邊就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刮目相看的女人,當然,除了夫人,我告訴你,誰都可能風流,我們司令就絕不可能。”
陳昌抱歉的笑了笑,“抱歉,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也不用這麼着急爲你們司令解釋,你的心意我們都懂。”
小兵頓時臉色漲紅,“我、我沒解釋,是事實,什麼心意……”
陳昌就呵呵一笑,不再說話。艾子晴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別看陳昌成天披着一副僞善的面孔,實則的腹黑狡詐恐怕少有人及,這小兵跟他對話還能在口頭上佔了便宜去?
不過她自然不能看着陳昌拿穆離說事,頓時淡淡的說,“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少操心別人的家事。”
陳昌聞言就是一愣,隨即喃喃重複了一遍,“別人的家事。”顯然,對於艾子晴有男朋友一事,他有些無法接受,或許還有些牴觸。
打了球,邵偉琦與韓穆離走過來,幾人圍在桌邊飲茶,艾子晴就順道提了一嘴柳葉的家事,沒想到邵偉琦倒是聽了個大概就來了興趣,非要艾子晴將事情經過說與他聽。
艾子晴無奈從救人講起,聽得在在座衆人均是皺起眉頭,就是身後幾名小兵都將拳頭捏得咔咔直響。
待艾子晴說完經過,邵偉琦頓時點了點頭,艾小姐放心,這個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說完,就撥了個電話,對着電話沉穩的說道,“小趙,是我。你這樣,現在給我擬幾張傳票,晚些我把地址發你。”
掛掉電話,邵偉琦就說,“艾小姐,這個事情你可以放心,這種案子打官司是沒有輸的可能的,公道自在人心。房子可以判給柳葉母子,還會依照相關規定,叫他們給予金錢方面的賠償。”
艾子晴頓時就笑道,“那這件事清就拜託邵先生了。”
邵偉琦就擺手笑道,“小事情,何況這種事情就算不是艾小姐的事,叫我們執法人員知道了也一定會爲受害者伸張正義的。”
艾子晴點頭而笑,心中卻是不以爲意。
而此時的柳葉家中,卻是已經炸開了鍋般。
齊姓男人在京城範圍內的所有直系親屬,什麼姐姐妹妹,哥哥弟弟,表兄堂弟,父母以及長輩竟然全部聚集在柳葉家中。
齊姓男人六十多歲的老父母坐在首位沙發,其他親屬全部隨便坐在凳子上,或者站在沙發後,裡裡外外圍了一大圈子。
而柳葉和臉色煞白的柳媽媽,此時就孤零零的坐在沙發對面的長形木椅上。
一大圈子的人,將本來看起來還算寬敞的小房子堵得嚴嚴實實,空氣中都流竄着一種炙熱的味道,讓人神情緊繃。
齊姓男人六十多歲的母親正抹着眼淚,埋怨的看着柳葉母女,半晌對柳葉母親說道,“香菊,我們老齊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口人,待你們母女可不薄啊!你說說,你一個帶着孩子二婚女人,沒有工作沒有存款,除了帶個燒錢的拖油瓶來到我們齊家,你還爲我們齊家做過什麼?”
一名中年婦女也在後面砸吧嘴說,“就是,爲了供你閨女兒,我弟弟這麼些年連存款都沒攢下,一心一意撲在你們母女身上,不光養活你閨女兒,還給你個鄉下來的女人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成天除了打麻將什麼都不用做!你們反倒好,不知感恩不說,現在把我弟弟弄到局子裡,你說說你到底什麼意思?是想借機會霸佔我弟弟的房子?我告訴你,這事沒門!狼心狗肺的東西!呸!”
此時的部分百姓還保留着老舊思想,在他們皇城根底下的老百姓眼中,外地人就跟鄉下人沒什麼區別。
柳葉氣的渾身發抖,齊姓男人敷衍母親,不讓母親出去自力更生,而母親跟齊姓男人鬧了好久才爲自己爭取到再次上學的機會,而這些,在他們齊家人口中卻全部成了好事。
尤其這幫人張嘴一個拖油瓶,閉嘴一個狼心狗肺,說實話,自從母親迷上了麻將以後,自己一般的生活費以及學雜費都是母親爲自己出錢,要從那齊姓男人手中那點錢並不容易。
一個男人的此時哼哼唧唧的說,“媽說的不錯,我弟弟確實待你們不薄的,弄成這樣沒必要,要不這樣,給你們兩條路選,要麼給我老弟弄出來,要麼你們就搬出去,把房子留出來,我們不可能看着自家的房子落進外人手裡。”
“對,把房子交出來,你們搬走!”
“勸你們趕緊滾蛋,我告訴你,要是跟我玩渾的,我叫你們就是住也住不消停!”
柳葉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最後怒極反笑,這幫人,打着大義凜然的口號,估計背地裡早就算計好了怎麼瓜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