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招魔法師嗎?我願意一個銅幣幹一天的活!”
“你們要魔法師嗎?我的價格他更低,一個銅幣,可以幹兩天。”
“我可以幹到我沒有魔力爲止。”
後面趕來的幾個魔法師明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要說之前,他們魔法師要多風光有多風光,每次幫農民把莊稼催熟以後,農民不僅會給酬金,還是免費送一些吃的給他們,他們將吃的放在魔戒裡,也不需要去擔心那些吃的問題了。
可隨着大家這麼多年過來,大家已經習慣了高高在的日子,漸漸的,魔戒裡面,不再放食物,而是開始放起了紫色水晶等和魔法相關的物品。
然,這一次的波動,導致魔法師經濟強烈受損,爲了食物,他們已經放棄了最基本的魔法,甚至連魔力都可以不要了。
看到這裡,優曇心裡一陣觸動。
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想讓農民變得富裕起來,魔法師也不會因此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曇兒,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歐珀看着眼前的優曇,一時間,憂心忡忡,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他想說,大部分的農民還是較善良的,只是……他們所看到的較邪惡,較壞罷了。
至於那些魔法師,倘若他們不是一味的追求魔法而忘記了其他,也不會落到沒有飯吃的地步。
但凡是在自己的魔戒裡面放了點錢的,都不至於餓到這種地步。
“怎麼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優曇眼圈微紅,在她爲自己的舉動而感到後悔時,突然間,一棵木樁朝着不遠處的農民倒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
一旁的魔法師見了,急忙掀袖,在空劃出一道藍色的光芒,然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沒吃飽,那藍光在出去一半後居然活生生的斷了。
眼看着那農民要被迎面而來的木樁壓死,一道旋風突然閃過,一把將那農民踢到了遠方。
看着歐珀的腿,優曇無奈的捂住了雙眼,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爺,你那力道,人家不被木樁壓死,也會被你踢死啊。
“哪個混賬東西居然敢踢我!”不遠處,那農民痛不欲生的從地爬了起來,扶着自己那感覺快要斷了的腰,滿臉的都是怒氣。
“他要是不踢,可不得被那木樁給壓死了麼?”
“我看啊,他是寧可被木樁壓死,也不想被人踢開吧。”
“你看到剛纔那個人的速度了嗎?好快啊。”
“是啊,我修煉魔法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那麼快的速度。”
周圍,議論聲滿滿。
對那農民來說,既然歐珀有那麼快的速度,他爲什麼不把自己擄走,而是用踢開自己這麼疼痛的方式?
對魔法師來說,歐珀的速度,快的離譜,讓他們眼前一亮,不由的對歐珀產生了莫名的崇拜之情。
面對那人的指控,歐珀淡淡的掀了掀自己的衣袖,薄脣輕啓道:“踢你是因爲我踢你是免費送你的,如果你想要我救你,不好意思,我的價,你出不起。”
“出不起,笑話,你要什麼價?頂多也一枚紫金幣吧。”那人拍了拍身的灰塵,囂張的氣焰絲毫未減。
面對一個救他的救命恩人,他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還處處是洋洋得意,彷彿歐珀救他是應該的。
對此,優曇選擇了無視。
她妄圖想要改變人的天性,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天性。
有善良的,忠厚的,老實的好人,同時,也有狡猾的,充滿陰謀心的壞人。
這個世界,本應該如此,而她,卻妄動了一顆不可能的心。
“紫金幣?呵……本座,看不!。”歐珀淡定的掀了掀袖,眼寫滿了毫不在乎的淡漠。
對他來說,唯一能讓他在乎的,只有優曇!
“你在這裡說大話吧,誰不知道現在魔法師的價格低到了極致,哪怕你魔法再高,也不可能有人花一枚紫金幣去僱傭你的。”那人拍完了身的灰塵,蹭蹭蹭的跑到了歐珀跟前,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報恩,還是報仇。
“紫金幣?你是說這個?”優曇輕聲笑了笑,白皙如玉的手指不以爲然的從魔戒內取出一大串的紫金幣,然後,隨意的扔在地,彷彿那紫金幣根本不是錢般。
一次她幫了那少爺一次,那少爺送了她好多的紫金幣,她還嫌那紫金幣佔她魔戒空間礙事呢,這種他們都不屑裝進魔戒的東西,也只有這些農民纔會看的這麼重要了。
“哇塞,都是紫金幣,一枚銅幣都沒有!”
“這,這全是錢唉,這女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多的紫金幣呢。”
“人家這麼有錢,怎麼可能要他那一枚紫金幣啊。”
“是,是,我看啊,這兩人非富即貴,一看是不缺錢的主。”
“你……你……”眼看着那女子將紫金幣隨意的拋撒在地,一旁拿一枚紫金幣侮辱歐珀的人臉色瞬間鐵青一片。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會那麼有錢。
他本來是看這女的長得漂亮,想欺負欺負這男的,好讓這男的在女人面前丟面子,順便,自己也能把美人攬入懷,誰知道……
“這人腦子有病吧?沒看到那兩人穿的那麼好,一看是非富即貴了。”
“地的紫金幣至少也要百枚吧!這樣隨便的把錢扔在地,我也看過這兩人了。”
“剛纔還有個人讓他幫忙抗沙袋,說是給一枚銅幣呢。”
“噗……一枚銅幣,他信不信人家拿錢砸死他啊!”
“哎,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何止啊,剛纔那速度,算是如今的九級魔法師,也不一定能趕得他吧。”
聽着周圍的議論,剛纔打算用錢侮辱歐珀的人頭頓時出現一抹細微的薄汗,這涼爽的天,他卻感覺到熱汗直流。
簡直,臉都紅了。
優曇淡定的雙手環臂,那麼直勾勾地看着他,臉是似笑非笑的淺笑,笑得那人心底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