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歐珀那雙審視般的眼眸,優曇微微一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這個醋罈子,絕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吃醋的機會。
醋吃多了,他也不嫌酸牙?
見優曇臉露出無奈的神情,歐珀無奈的眨了眨眼,看着優曇,彷彿自己一副和無辜的模樣。
當時他也不是故意不來的,他知道,他讓優曇在這海藍大陸受了委屈,可是,他想將海藍大陸清洗時,她不是攔着他不讓嗎?
“你想去哪?”歐珀討好般的問道。
聞言,優曇若有所思的想了起來,隨後,淡漠的回答道:“魔界,我想回家了。”
話音落地,一旁的衆人齊刷刷的瞪大了雙眼。
什麼?
魔界?
難不成,真如大家猜測的那樣,除了這海藍大陸外,其實還有別的大陸在外面?
她這麼不喜歡這裡?
歐珀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深沉的垂下了眸子。
看着歐珀,優曇心裡微微一動,目光隱隱有些複雜。
她該怎麼說呢?
她不是不喜歡這裡,愛屋及烏,既然是歐珀送給她的,哪怕不喜歡,她也會愛的,像,剛纔歐珀送她的那朵荷花。
可是,爲什麼歐珀這麼怕自己會不喜歡這裡呢?
難道,他對自己的作品,這麼沒有信心?
這裡的人,無論好壞,都是生動,有情感的人。
會嫉妒,會生氣,會憤怒,這些,都是人應該有的情緒啊,她不會去責怪那些人的陰謀詭計,也不會去惦記她們曾經對自己有過那些不好的想法,畢竟,這些都是人應該有的。
不得不說,歐珀創造出來的人,可帝創造出來的強多了。
“歐珀,你信我嗎?”優曇想了半天,終是握住了歐珀的手,將自己的手緊緊的和他的手相扣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內心對他的情感,她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只是和歐珀單獨分開了幾天而已,他冒出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和赫連殤的確說過話,也有過一些較近距離的接觸,但那些,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啊。
如果他連這點醋都要在乎,都要吃的話,那她以後豈不是再也不能見任何的男性?
“我……我當然信你。”聽到這裡,歐珀哪怕再笨,再蠢,也明白了優曇的意思。
可……不知道怎麼的,他是在乎!
他在乎,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裡,惹的優曇不高興了,而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又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子。
如果他很平淡,那也罷了,偏偏還是一個排名第一的美男子。
他不是對自己的不自信,也不是對優曇的不相信,只是……心裡是會介意,介意赫連殤看她的目光,介意赫連殤對她的想法是那麼的明顯!
優曇是他的,哪怕是別的男人對她存有其他邪惡的想法都不可以!
一旁的圍觀公主們卻是看的一臉茫然。
信與不信?
帝尊大人還真是容易輕信他人啊,帝尊夫人一句話,帝尊大人已經是慌不擇己了。
“那你還在想什麼?”優曇有些好笑的看着歐珀。
他那麼慌亂的解釋,但是,眼底的慌亂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還是不相信她。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用窺探的眼光看着你,你是我的!”說到後面那句話,歐珀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喊出來的。
也許是因爲之前她和緋雪·澈的種種,也許是因爲之前她的淡漠,導致他現在的不淡定。
彷彿,只要有一個男人靠近了她,他會慌不擇己,害怕失去她。
“傻瓜,我當然是你的。”優曇戲謔的笑了笑,踮起腳尖,主動吻了歐珀的脣。
看着眼前的歐珀,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強大到連帝都可以對抗的男人,居然會因爲這點小事而慌亂。
是她給他的安全感不夠多,還是因爲,她給他帶來了不信任?
“話雖如此,可是……抱歉,曇兒,赫連國,我無法容忍它的存在。”歐珀那雙深邃的藍眸迸射出點點寒芒,毫不猶豫的朝着四周散去。
只見歐珀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藍色光芒,那股藍色光芒雖淡,但對赫連國造成的影響卻是猶如原子彈般。
偌大的赫連國,從此,這樣消失了。
被歐珀擁進懷的優曇無奈的嘆了口氣,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身體。
赫連國主,赫連殤,乃至剛纔的那些公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被歐珀弄消失的人,究竟是去了哪裡。
是活着,還是死亡。
然,此事對海藍大陸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一時間,一段佳話這樣在海藍大陸流傳了下來。
赫連國乃海藍大陸最強的國家,只因太子魯莽,冒犯了帝尊夫人,只一夜間,整個赫連國被殺的雞犬不寧,本家,包括幾十個分支家族,嫡系子弟全部滅亡,不留一個活口!
甚至,連赫連國也從海藍大陸消失了。
這個曾經名震海藍大陸的國家,從此,這樣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後來,有人說,帝尊大人仁慈,在別的國家看到了許多的赫連國國民。
也有人說,赫連國的國民並沒有被帝尊大人所殺,他們混到了別的國家裡,但是害怕泄露身份,所以用了別的身份活了下來。
得罪了帝尊的赫連國國民,倘若被其他人看到了,只有死的份,所以,哪怕歐珀不殺他們,但凡是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他們一定會“替天行道”般的爲歐珀將他們消滅。
在海藍大陸人的心裡,歐珀是神,是造物者,惹怒了他的人,他們一定會替歐珀除之而後快!
聽到這個消息時,元華的心在顫抖着。
赫連殤只不過是和帝尊夫人走的近了些,他可是赫連國的王爺啊,卻落到了這麼一個下場,那他,還能再見到帝尊夫人嗎?
即便是見到了,怕是也要付出性命更多的代價吧。
經過赫連國事件後,整個海藍大陸,再也沒有人敢在私底下議論帝尊夫人,甚至,提及她的名字時,心裡除了敬仰外,便只剩下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