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鈺,親王一族,如今這樣被滅了,怎麼可能不引發恐慌呢?
連親王一族尚且如此,那其他小族更是小心翼翼的提着心,吊着膽過日子了。
與此同時,緋雪·澈一怒之下殺了愛爾蘭·鈺一族的事情更是被衆人大肆宣揚!
衆人皆羨慕着優曇,羨慕她有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羨慕緋雪·澈爲了她,竟一怒之下殺了整個愛爾蘭家族!
緋雪·澈一怒之下爲紅顏!
君王一怒,萬草不生!
從此,便只剩下了一段佳話流傳在魔界。
王宮。
柔軟的公主牀,優曇的面容慘白如紙,臉雖然已經被溫柔的清洗過,可那被釘鞭抽過的小孔卻依舊留在了她的身,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葵用了最好的治療術,雖然把優曇的右手復原了,可看着那乾淨白嫩的右手,他卻怎麼也不滿意,彷彿再生出來,也始終不再是他姐姐原來的那隻手了。
一想到自己姐姐所受到的折磨,葵的心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都是他沒用,如果他有用的話,他可以像哥哥那樣保護姐姐了,不會讓姐姐傷成這樣。
看着優曇,葵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明知姐姐沒有魔力,較弱,可自己居然還是讓姐姐受傷了……
葵心裡既心疼又自責,愧疚和懊悔幾乎佔據了他的整顆心。
千葉·藤心酸的站在一旁,看着傷痕累累的優曇,心如刀割。
九尾狐在優曇身邊傷心的哀嚎着,只是,它不明白,爲何葵會這麼的傷心,畢竟,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陌生的男子。
優曇的呼吸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會斷絕……
感受到她的身體狀態後,葵忍不住抹了抹眼淚,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王宮。
魔界要亂讓它亂好了,再大的魔界,也不姐姐在他心裡的重要。
葵毫不猶豫的去了神界,然而,他一離開,魔界當真亂了。
此時此刻,魔界沒有王子坐鎮,怎麼可能不會亂做一團?
女王不在,王子殿下也不在,親王家族更是在一夜之間被人滅族,這麼多的大事發生,魔界怎麼可能不人心惶惶呢?
所幸,葵走後,魔界的國師終於閉關出來,當他出現時,魔界的混亂,瞬間變得井然有序,每一個魔,都恭敬的聽從了他的安排。
得知大王子烏列回到了神界,而葵也跟着去了神界時,國師只是不解的皺了皺眉,然後朝着王宮的大殿走了過去。
此刻,葵的宮殿裡,緋雪·澈,千葉·藤,九尾狐等正一瞬不瞬的凝視着牀的人兒,期待着她的醒來,也期待着她的復原。
傷的那麼重,如果不是有葵的幫助,此刻優曇怕是早失去這具肉體了。
可如今,魔法雖然恢復了她身的大量傷口,可是……
看着那觸目驚心的臉,千葉·藤等人還是忍不住心疼。
公主殿下受的苦,遠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平時優雅高貴的愛爾蘭·鈺,下起手來居然會如此的毒辣!
感受到貴賓室的壓抑空氣,一旁經過的國師忍不住朝着貴賓室走了過去。
當國師走進房間時,房間內的三人頓時擺出了一副防範的姿勢。
這人是誰?
在衆人正疑惑着眼前的國師是誰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緊接着,一抹溫暖的身影出現在了宮殿。
只見他那精緻的五官英俊而優雅,薄薄的嘴脣輪廓說不出的優美,一雙深邃而妖嬈的紅色魅瞳像是一潭深淵妖媚的蠱惑,雙腿修長的讓人嫉妒到瘋狂,完美到極致……
看到來人,國師不自覺的眯了眯眼,主動的退了出去。
見牀的人兒氣若游絲,白衣男子驀地皺起了眉,目光閃過留戀,癡迷,眷戀,震驚,以及不願相信的悲傷。
只見他大步朝着優曇走去,溫柔的雙手輕輕的安撫在了優曇的臉,隨着他的撫摸,優曇臉的小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癒合,皮膚,更是恢復到了平日的白皙,紅潤。
在他的治療下,優曇渾身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整個人像是獲得新生般,說不出的迷人,美麗。
頭髮,飽滿有光澤,面容,更是白皙紅潤,那雙新生的雙手,更是恢復到了以往的白皙,嬌嫩。
見她沒事了,白衣男子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在她的額前,眼底滑過一抹哀傷。
傷成這樣,要是修羅知道了該多麼的傷心?
“唔……好痛……”睡夢,優曇感覺自己彷彿還置身在那個黑暗的小屋子裡,渾身說不出的疼痛,痛的她幾乎快要麻木。
聞言,白衣男子眼浮現出了一抹心疼,只見他溫柔的抱住了優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道:“乖,沒事了。”
隨着白衣男子的撫摸,優曇那緊緊皺起的眉突然鬆了開來,連那緊抿着的脣都浮現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優曇不自覺的往白衣男子懷裡鑽了鑽,雙手緊緊的環繞着白衣男子的腰,幸福的笑了起來。
這個味道……這個熟悉的味道……
見狀,白衣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脣角揚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看着白衣男子,千葉·藤等人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這……爲何她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看去溫柔和藹,可實際,她卻被他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緋雪·澈陰沉着個臉,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的臉簡直快要黑的滴出墨來。
雖然他很感激他把優曇治癒好了,可是……他無法容忍優曇和一個陌生的男子這般親近。
“你是誰?”緋雪·澈跨前一步,目光冷冽如寒冰。
聞言,白衣男子不解的皺起了眉,見眼前的緋雪·澈身有修羅的氣息時,他頓時笑了起來,如月光般溫和道:“你是修羅選的那個孩子?”
見衆人都是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白衣男子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是曇兒的義父。”
義父……
聽到這兩個字,牀的優曇不自覺的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