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歐珀挑眉,似乎沒想到她會害怕到流淚。
聞言,優曇下意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裡暗道,她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還是暴露在別人面前了,而且,還是在歐珀面前!
“別人打你,你不知道反擊的麼?我教你的那些魔法,難道都被狗吃了?”歐珀微怒,斥責的聲音裡卻是含着無限的寵溺。
聞言,優曇卻是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居然敢罵她?是誰把她的魔法全部都禁止了的?要不是他禁止了自己的魔力,自己能被艾利壓抑成這樣?
一旁,艾利卻是徹底的慌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歐珀居然會在半途回來。
不,不是說要離開,出去一天的嗎?
艾利偷偷的瞥了歐珀一眼,見他的臉滿是陰沉的陰霾,心頓時跌進了谷底,直接跪在了地求饒道:“大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
歐珀大人那麼喜歡這個女人,要是知道自己有殺了這個女人的想法,只怕,不過一秒,自己會被歐珀大人給凌遲。
“不是故意的?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歐珀一個微眯,身一股強大的威壓頓時朝着艾利直接釋放了過去。
“噗”的一聲,跪在地的艾利直接被歐珀壓的吐出血來。
見艾利馬要被歐珀殺了,一旁的優曇急忙阻止道:“別,畢竟,她曾經伺候過你一場。”
說這話時,優曇是沒有底氣的。
因爲,她和艾利一樣,也是伺候歐珀的女人。
聽了優曇的話,歐珀那陰霾的臉瞬間暗了下來,一雙清澈的眼眸滿是傷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將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了她,爲的究竟是什麼?
在她眼裡,自己這麼的沒有信任?
還是說,因爲她心裡根本沒有他,所以不會顧忌任何?
包括,讓別的女人伺候他,她也心甘情願,毫無所謂?
一瞬間,歐珀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彷彿在頃刻間從晴天變成了烏雲蓋頂,他十指緊緊的篡到一起,整個人冰冷嗜血,怒氣騰騰!
“既然如此,今晚由她來伺候,你滾!”歐珀猛地一掀袖,優曇頓時被他直接甩出了宮殿。
儘管那股力道強的讓她窒息,可是,當她落地時,卻還是平穩的,沒有傷着分毫。
看着被揮出宮殿的優曇,地的艾利又驚又喜。
驚的是,歐珀大人居然動怒了,喜的是,歐珀大人居然說,今晚讓她來伺候?
天哪,她感覺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虧她今天還想出那麼噁心的辦法,讓優曇去找歐珀,好讓歐珀同意兩個女人一起伺候他,可沒想到,今晚她的願望成真了,而且還是由她專門來伺候他一人?
歐珀的寢宮門口處,艾利一副期待滿滿的模樣看着他。
他的房間,她從未進去過,連送花,也只是讓魔法送進去而已。
歐珀大人有很嚴重的潔癖,尤其是對空氣,要求更是高的離譜。
他的房間裡面,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異味,所以,他的房間,一向是不讓人進的。
可沒想到,今夜,她居然有機會進去了,而且是和歐珀大人共同睡在一張牀!
門外,冰涼的地板,優曇一陣心悸。
她沉默的低着頭,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流淌着的水霧,眉頭緊蹙,嘴角苦澀的揚了揚。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求情,居然是幫艾利圓了她的心願。
什麼叫做作死,她如今算是體會到了。
看着那偌大的宮門,優曇一雙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她要進去嗎?
可是,不進去,她又心有不甘。
她不想把歐珀推給別的女人,哪怕是以前伺候過他的女人也不行!
優曇漫不經心地望着那扇緊閉着的房門,嘴角揚起一抹清淡的笑……
這個時候要是惹怒了歐珀,那她的一切,都毀了。
歐珀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沒有把續斷給自己,而是隻給魔界加強了結界,爲的,是控制她而已。
一旦她惹惱了歐珀,讓他動怒,讓他生氣,那自己……還有後路可言嗎?
可是……
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歐珀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那個男人,是她心愛的男人啊!
頓了頓,優曇還是緊緊的握起了拳,邁開步伐,推開了那厚重的宮門。
想起歐珀說的,自己已經恢復了魔力,下意識的,優曇試探性的施了一個隱身術,確定自己真的能用魔法後,這才畏首畏腳的跑了二樓。
然,歐珀的房門前,她的腳步卻是猛地止住了。
“啊……歐珀大人……好……好舒服,好爽……”
“噢……大人您別停,別停……”
艾利的聲音,響的簡直可以讓整個城堡都聽見。
還沒到二樓,優曇的身子便已經僵在了樓梯口處,單薄的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
望着聲音的來源地,想着艾利在歐珀身下承歡的模樣,優曇終是沒有忍住,捂住耳朵朝着宮殿外一路狂奔而去!
狂風吹過她的臉頰,未乾的淚痕依稀掛在她的臉。
耳邊,滿是狂風呼嘯的聲音,隱約間,優曇感覺自己似乎還是聽到了艾利的聲音。
想着歐珀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在啃噬着一般。
當初被緋雪·澈所傷,本以爲自己這輩子都可以管好自己的心,不再讓自己受到這樣的傷痛,可沒想到,最終,她還是受了!
活生生的,受了!
“啊……”優曇撕心裂肺的朝着天空吶喊道。
腦海卻滿是那些歡愛的夾雜聲!
她愛的男人,背叛了她,和她最好的朋友滾在了一起。
愛她的男人,最終被她所傷,還被她親手推給了別的女人!
優曇,你爲什麼會這樣做,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刻,優曇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狠狠的掐住,掐的她幾乎快要窒息。
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身體更是無力的從空直接墜落在地。
“轟”的一聲,她那單薄的身子這樣直接墜落在地。
腦海,依稀還是他們兩人在歡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