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場內各大勢力的修士們都有些傻眼了。
派一個人出去說,那派遣誰出去?
最關鍵的是,誰又能夠代表得了在場的所有人?
一時間,各大勢力的修士面面相視,眼底無不是升起詢問和遲疑之下。
“怎麼,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嗎?”
將這羣人的反映盡收眼底,朱天篷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隨即冷聲說道;“如果諸位沒什麼好說的話,那就請離開此地吧,本帝還有事情要處理就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耗了!”
說完,朱天篷大手一揮,擺明一副送客的姿態,
“這……”
見此情形,各大勢力修士急了。
他們來到此地就是爲了試探朱天篷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剛剛已經死了一半人了還得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現在如果離開的話,那自己等人成什麼了?億萬裡送人頭?
“朱天帝等一下!”
這時,人羣之中,一名老者咬了咬牙,一步踏出開口道;“我等此番來此地有三問,還請朱天帝能夠解惑!”
“三問?”
腳步一頓,朱天篷扭頭看了那老者一眼,眼底露出一絲玩味和感興趣,隨意的走到帝椅之上做坐下身,聳了聳肩道:“問吧,本帝給你們三個問題的機會,三個問題之後,如果不想要離開的人就都留下來喂荒獸吧!”
此話一出,場內又是一陣的躁動。
無數修士看向那老者的目光都有些憤怒了,如果不是後者的自作主張,自己等豈會只得到三個問題的機會?可是現在的情況下,他們又能夠說什麼?只能捏着鼻子認了,畢竟誰大誰惡誰正確,現在最大的人朱天篷。
“第一問!”
深吸一口氣,那老者一步踏出看向朱天篷,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道:“朱天帝可是要帶領者麾下九天皇庭投靠大道?”
頓時,全場修士的呼吸一頓,繼而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朱天篷身上。
這纔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朱天篷到底有沒有臣服大道,到底有沒有背叛修士一脈!
“無稽之談!”
擺了擺手,朱天篷神色淡然的看向場內衆人道:“本帝自崛起就從未真正意義上臣服任何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說完,朱天篷閉口不言,並未繼續闡述什麼,留下無限遐想的空間給下方衆人,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確定,哪怕是大道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
“這……”
反之,下方的衆人此刻着實是個個滿臉錯愕,這棱模兩可的回答充斥着太多的不確定性,他們想要再問,但卻也怕浪費機會,且朱天篷明顯就是一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耽擱的架勢,只怕再問也是這般棱模兩可的答案。
“第二問!”
深吸一口氣,那老者遲疑了一下之後,繼續開口詢問道:“朱天帝之女嫁給大道之子道冥的事情是否乃是朱天帝首肯的?”
此話一出,場內修士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
這件事情的導火線就是道冥要娶朱雲韻,其他的幾乎都是各大勢力修士的猜測罷了,如果朱天篷否認了這一點的話,那就代表着所謂的猜測不成立,至少他們可以隨之舒一口氣。
對此,朱天篷則是皺了皺眉,他亦是知道這話語之中的試探,可他還真不好直接否認,畢竟不僅僅是朱雲韻,包括朱凌雲也還在大道手裡。
沉思了片刻,朱天篷便是在殿內各大勢力修士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擡起頭道:“虎女焉能嫁犬子!”
譁——
喧譁之聲響徹,在場修士無不是被朱天篷狂妄的話語給驚呆了。
虎***子!
這其中子女分明就是指的朱雲韻和道冥,可朱天篷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在表達那所謂大道之子道冥不配娶朱雲韻?不配娶他朱天篷的女兒?
“咕嘟!”
咽口水的聲音響徹,不少修士此刻都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看向朱天篷的目光宛如預見致命蛇蠍充斥着忌憚和難以置信。
當然,更多的修士此刻則是眼前一亮,朱天篷這比喻的話語雖然沒有明言說什麼,但卻也表達了這件事情他是不同意的,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臣服大道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想象出來的,後者並沒有任何這樣的心思。
一時間,超過半數的修士看向朱天篷的目光都和善了起來,哪怕之前朱天篷屠殺了他們不少的下屬,朋友和親屬,但跟後者此刻的答案相比,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第三問!”
如此情況下,那老者面色激動漲紅的再度踏出一步,目光看向朱天篷道:“朱天帝如何對待千年之後女兒朱雲韻和道冥婚禮的事情?”
“自當前往!”
站起身,朱天篷深深看了那老者一眼道:“吾之子女,自然要回到本帝身旁,千年之後本帝將親自前往混沌海,希望那道冥能夠經守得住本帝的考驗!”
說完,朱天篷大手一揮,神色毋庸置疑道:“金王,凡侯,送客!”
“是!”
答應一聲,小金和王子凡當即邁步上去,無視場內還處於思索之中的各大勢力修士,直接放開了自身僞大道的氣勢道:“諸位,請吧!”
聞言,場內修士雖然還想要詢問些什麼,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他們卻也不敢在多問什麼,且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幾乎都已經瞭解的察覺到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逗留的。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將這信息傳遞回去,同時準備好千年之後即將拉開的最終決戰,朱天篷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傻子都聽得出來後者的絕然和堅定。
“朱天帝,我等告辭!”
“朱天帝,千年之後,我等必定前往混沌海赴約!”
“朱天帝……”
抱拳一禮,這羣人轉身便是朝着天帝宮之外走去,帶着喜色匆匆離開,甚至都不需要小金和王子凡催促什麼。
“天篷,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夫君,這樣的話凌雲和雲韻不會有危險嗎?”
大殿之內,月華和朱雨倩的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頗爲擔憂,畢竟朱天篷剛剛的回答實在是有些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