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起估了一下分,苗若蘭絕對比平時考試的成績要好很多。
安盈當然是不用說了,考的很好。
高考完,苗若蘭到醫院去看陸天磊,他躺在病牀上,似乎是睡着了,醫生說最近幾天他身上的傷會很疼,所以,會不間斷的給他打鎮定劑。
苗若蘭坐在他的病牀前,拿着一個小本子,在那裡自言自語,“陸天磊,我高考完了,我覺得我考的還挺不錯的,我跟盈盈對過成績了,她說我考的很好,我要考去京城了,我跟盈盈在京城等你,你明年一定要來找我們。”
她一邊唸叨着,一邊看着陸天磊,“等你來了,我們已經大二了,到時侯我跟盈盈都是你學姐,我們倆會罩着你的,你就放心大膽的來。”
說着,說着,她又站起來,看着陸天磊的臉,伸出小臉,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觸了一下,眼圈又是一紅,“這麼重的傷,應該會很疼的吧,你這個人,一向都比較臭美,以後如果破相了,可怎麼辦哪?”
她用雙手撐着下巴,繼續看着陸天磊,眨巴着大眼睛,“如果你破相了,以後沒有人要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安盈剛好走到門口,聽到苗若蘭這句話,她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卻彎脣笑了起來。
說完,苗若蘭又拿起自己懷裡的本子說:“今天語文有一道題,讓寫出這句詩的出處,還有是誰的詩,再對下一句,這句詩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對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而且寫的作者是李白,出處我不知道,我空着沒有寫,可是盈盈卻說我寫的不對,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
苗若蘭話還沒有說完,陸天磊猛的在牀上翻滾了一下,然後嗷嗷的叫。
苗若蘭嚇了一跳,把手裡的本子都丟到了地上,忙過來看陸天磊,“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我去叫醫生。”
陸天磊睜開那雙依然腫着的眼睛說:“蘇軾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棺材板了,人家辛辛苦苦寫出來的詩,你特麼直接就給了別人,我要是他,直接從棺材裡爬起來掐死你。”
苗若蘭怯怯的看着陸天磊,然後嘿嘿的笑,“你能說這麼多話,說明你沒事兒啦,是不是?”
陸天磊無語死了。
苗若蘭開心的去抱陸天磊,陸天磊哇哇的叫,“苗若蘭,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苗若蘭一怔,陸天磊自己也怔住了。
安盈看着他們倆,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門口的地上,也沒有進去,轉身準備走,一轉身,卻看到了陸鴻斌。
“陸局。”安盈叫了一聲。
陸鴻斌的目光落在病房門口地上的那些東西上,微笑了一下,“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
安盈也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我還有別的事兒,就先不進去了。”
她又轉身把自己拎來的一藍子水果,還有一箱奶拎起來遞到陸鴻斌手上說:“麻煩陸局幫我把這些東西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