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雅擺了擺手,甚是喜歡的伸手打算去拿那件旗袍,可是手剛剛要落到旗袍上面的時侯,她又頓住,盯着雷依倩問:“這件旗袍只是你代替雷家向我們沈家道歉的禮物,並不能代表別的吧?阿墨的婚事,我是做不得主的,這個還是要他自己決定的。”
雷依倩跟雷依柔不同,她是一個極能沉得住氣的姑娘,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都蟄伏着,等待時機,將雷依柔一擊打敗。
她輕輕的笑了笑,“伯母,您不要有心裡壓力呀,我真的是覺得這件旗袍很適合您,您的身材和氣質都很好,很適合穿旗袍的,並沒有別的原因。”
沈梅雅一聽這話,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她是真的喜歡這件旗袍。
她伸手就將那旗袍拿在手裡摸了再摸,尤其是那朵牡丹。
雷依倩又在旁邊說:“牡丹代表着高貴。”
雷佳音在旁邊冷笑,“她還高貴,還不是跟那個安盈一樣,貧民出身。”
雷依倩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母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皺了一下眉頭,笑道:“沈伯母,您不去試試嗎?”
沈梅雅高興的拿着旗袍去試,也不跟雷佳音計較了。
沈墨目光復雜的看着雷依倩。
他心裡清楚,雷依柔被毀完全就是雷依倩一手促成的,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姑娘,真的是有點可怕。
她可以對自己的親姐姐下那樣的毒手,卻能在長輩們面前如此謙卑有禮,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雷依倩大約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她一轉頭,就對上了沈墨那一雙深沉若潭的眸子,她臉微一紅,垂下了眸。
沈墨淡聲開口,“雷家與沈家的婚約已經沒有了,上次在雷氏的週年慶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換人或不換人的問題,而且,我並不喜歡雷依倩,一直只把她當妹妹。”
沈墨如此直白的說不喜歡雷依倩,讓雷依倩有些惱怒,又有些委屈。
她眼含淚花看着沈墨,柔柔的叫了一聲,“墨哥哥……”
“這件事情不容更改。”沈墨淡聲說完,起身,“我公司還有事兒,先走了。”
他率先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坐在車上,他才掏出手機,看到幾個未接來電均是張姐打過來的。
下意識的就想打回去,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掛斷,拔了一通電話,“晚上一起喝兩杯吧。”
電話那頭的人笑道:“難得墨少有空找我喝酒,我自然是要捨命陪君子了。”
掛了電話,他直接將手機關機,丟到了車子後座,這纔開車去了‘星期天’酒吧,這是一間他不常去的酒吧。
最近幾天,他不想別人找到他,他需要好好想想他與盈盈的關係。
沈墨約的人來的時侯,帶了一羣的狐朋狗友,在酒吧裡,自然也點了小姐。
每一個人身邊都圍了一兩個化着濃妝的女子,幫他們點菸,倒酒,有的甚至在黑暗中將手伸手那些女子的裙襬,惹來一陣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