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反應,楊梓鈞本來還想說點別的,這會兒心裡微微一酸,只是淡淡的說:“早點休息,明早,還你一個公道。”
說完,他拎着那條黑蛇,轉身離開。
安盈這才鬆了口氣,也沒有再泡澡了,而是用淋浴將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直接躺進了被窩。
這一天折騰的是真夠累的,因爲懷孕,身體極其不舒服,她也不想多想,閉着眼睛便睡了過去。
半夜,突然聽到一陣陣悉索的聲音,洗澡的時侯,被黑蛇纏住腿,安盈有了心理陰影,她猛的驚醒。
仔細一聽,似乎又沒有聲音,難道是她在做夢?
剛想閉着眼睛繼續睡,又聽到一陣悉索的聲音。
這一回,她倒是確定,是真的有聲音,安盈皺了皺眉,披衣走出房間。
樓下燈火通明,所有的傭人都站在客廳,楊梓鈞身上披着一件純白色的睡袍,頭髮微溼,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目光陰冷的掃過所有人。
“這條蛇,是誰放的?”
他的話音一落,安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他面前的茶几上居然放着一隻大盤子,而盤子裡是一段一段的蛇肉。
安盈差點吐了。
她伸手捂着嘴,不能置信的看着樓下的情況。
只見楊梓鈞放下手裡的杯子,聲音越發的陰冷道:“不說是嗎?那每個人吃兩塊這個肉。”
那些傭人抖抖索索的,卻沒有人說話。
楊梓鈞手裡拿着一個瓶子,他打開瓶子,往那蛇肉上灑了一些白色的粉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裡帶着笑意,“再給你們加點料,吃下這個東西,身體應該會先發癢兩天,然後再開始疼,皮膚會一點點的腐爛……”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句都像是敲擊着那些傭人們的心臟,她們簡直快要嚇瘋掉了,抖的厲害。
安盈聽到這些,也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楊梓鈞怎麼這麼惡毒。
“吃。”楊梓鈞目光一冷,冷聲下令。
那位照顧安盈的老傭人閉了閉眼,率先走過來,伸手去拿蛇肉。
這時旁邊一個女孩兒打掉了她手裡的蛇肉,跪到了楊梓鈞面前,開始打手語。
楊梓鈞盯着她,目光越來越陰冷。
他一腳將女孩兒踹翻在地上,女孩兒嘴角滲出血,可是依然跪在他面前,不斷的磕着頭。
那位老傭人也跪了下來打手語。
安盈看不太懂手語,不過猜想她們應該是在向楊梓鈞求情。
只聽到楊梓鈞冷冷的道:“我說過了,她以後便是這裡的女主人,你們好像是搞不明白狀況?”
兩位女傭慌亂的繼續打着手語。
楊梓鈞冷笑,“我不過誇你幾句,你就以爲我看上你了麼?我告訴你,就算是我睡了你,你也依然只是這裡的一個傭人罷了,永遠不會改變,而你,也永遠不能與她相比。”
他伸手捏着那女孩兒的下巴。
那女孩兒不知道是因爲疼的,還是難過,總之眼裡噙滿了淚水。
安盈這纔看清,原來這個女孩兒就是之前給她浴缸裡放水的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