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霖點頭,“是的,我是。”
“我們田少要請你們彈鋼琴的那位小姑娘喝一杯酒,她遲遲不過來是幾個意思?我跟你講,我們田少眼界可高着你,請她喝一杯酒是擡舉她。”
旁邊那個女子說雙手抱在胸前,將胸脯硬生生的擠出一道溝來,冷聲說道。
汪海霖呵呵的笑道:“我們彈鋼琴的小姑娘只是在我們店裡彈鋼琴,她也不屬於我們店裡的員工,這個我管不着的,而且,人家小姑娘也只是彈鋼琴的,不陪酒的。”
‘啪’那位田少狠狠一拍桌子。
“什麼叫她只是彈鋼琴不陪酒的?裝什麼清高呢?在這裡彈琴給大家聽,還不就是爲了能在這裡釣到一個金主。
她如果只是彈琴,怎麼不在自己家裡彈,跑到你們這裡來彈?還不是因爲這裡算是縣城比較時尚高檔的餐廳,來來往往的有錢人基本都是來這裡吃飯,現在跟我裝清高。
趕緊把她給我叫過來,再不叫過來,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你這店就別想再開了。”
“恕難從命。”汪海霖能把一家店撐到現在,還越做越大,也不是吃素的,他這個人一向都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但是別人要是敢在他頭上動土,他也不會客氣,更不會因爲你是什麼有錢的客人,就毫無底線,毫無尊嚴。
“你說什麼?”田少大約是沒有想到汪海霖一個小縣城的小老闆,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他伸手掏了掏耳朵,“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無論你是誰,如果你是來我們店裡吃飯,我歡迎,但是如果你是來找事兒,那就請離開。”汪海霖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紅襯衣快被氣瘋了,對着旁邊兩個男的說:“你們告訴他,我是什麼來頭,嚇都嚇死他,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對我說話。”
那兩個男的立刻高傲道:“扯長了你的耳朵聽清楚了,這位可是省城田家的田大少。”
汪海霖猛的張大嘴巴,一副吃驚的模樣,那兩個人以爲他被嚇到了,結果他只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搖了搖頭說:“沒聽過。”
紅襯衣男子氣的個半死,他猛一拍桌子,“那沈若庭你聽過嗎?”
沈若庭,汪海霖當然是聽過,不過在聽到沈若庭這個名字的時侯,汪海霖率先想到的不是沈若庭,而是沈墨。
他猛的回頭,向這邊卡座看了過來,只能看到沈墨一個側臉,此刻他正慵懶的坐在那邊的沙發上,微側着身子,正在跟安盈說着什麼,身形挺拔,那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壓迫之氣很遠就能感受到。
心中猛的一驚,難道這位就是墨少?
怎麼可能,墨少那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這樣的小縣城?
剛纔聽他自我介紹,似乎是說叫沈墨,他當時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了,而且,也沒有想過墨少怎麼會來這個小縣城,更沒有想過他會認識安盈。
汪海霖再向那邊看去,只見沈墨的坐姿,雖然慵懶,但是對安盈明明着有強烈的保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