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很好聞,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盈漸漸平靜下來,擡頭看了沈墨一眼,她臉突然就紅了起來,從前世到這一世,除了那一次被安寧下藥,跟沈墨有過那一次的肌膚之親之外,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子跟沈墨親密過。
她推了沈墨一把,自己向沙發更裡面縮了縮。
沈墨被她這麼一推,居然倒在了地上。
她驚訝了一下,“唉,你怎麼……”
她又想伸手去拉沈墨起來,發現沈墨看着她的眼神兒怪怪的,很深邃又很灼熱。
安盈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本來就是夏天,衣服本就穿的薄,再加上被雨全部淋的溼透了,單薄的衣服貼在身上,裡面的內容若隱若現。
安盈才只有十五歲,雖說發育的不怎麼好,但是該發育的也都發育了。
剛纔沈墨抱着她的時侯,胸前那一片柔軟就讓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現在再看着單薄的布料下面那若隱若現的景色,他的眼神自然是黯了黯,他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只有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
“你個流氓。”安盈伸手捂在自己胸前,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沈墨從地上起來,轉身走了。
安盈看着他的背影,腦子裡不自覺的想起前世,她會不會又傷到他了?
“沈墨。”她從沙發上跳下來,跟着他走了幾步,叫了他一聲。
沈墨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抿了抿脣解釋,“對不起,剛纔不是故意想推倒你的。”
沈墨有些訝然,剛纔安盈之所以能推倒他,並不是因爲她的力氣有多大,而是因爲他一直用着一個扎馬步的姿勢站在那裡,任由她抱着,雖說是他是當兵的,體力也好,扎個馬步也沒有什麼,但是時間太久了,依然也會累,他也是人哪。
所以,剛纔安盈那麼一推,他也沒有防備,就倒在了地上。
“沒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他這個人一直都不怎麼善於言表。
然後繼續向前走。
“你是不是生氣了?”安盈又在他背後問道。
“沒有。”
“那你要去幹嘛?”
“燒水。”
“燒水乾嘛?”
“你洗洗,會感冒。”
他依舊是言簡意賅,說話時能用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能用一句話,絕不說兩句。
安盈得到這個答案,心裡微微的暖了一下。
她站在那裡咬了咬下脣。
沈墨拿了水壺去燒水,安盈就站在那裡看着他嫺熟的動作,一言不發。
這裡是一個電水壺,不是很大,沈墨一共燒了三壺,倒進洗手間裡的大桶裡,又接了涼水,試了一下水溫,這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聲音低沉道:“去洗。”
安盈長這麼大還沒有當着一個男人的面去洗澡,但是她知道沈墨是什麼樣的人,他是不會亂來的。
不過這裡沒有她的衣服,她總不可能洗完澡之後,又穿着這一套淋溼了的衣服再出來吧。
她咬了咬下脣,站在那裡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