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桑想到上輩子謝母因爲身體不適,去醫院看病,結果查出來是癌症晚期,沒過半年就去世了,從殯儀館回來的那天,謝芳芳拉着林青桑喝了許多酒,跟林青桑哭着說,“桑桑,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看着謝芳芳痛哭流淚的樣子,林青桑也忍不住痛哭一場,她想起來自己的母親陳芝,兩個再也沒媽的孩子抱頭痛哭,而謝芳芳家裡當時生意已經做得很大了,謝父沒多久再婚,接着又生了一個兒子。
俗話說,有後媽就有後爸,謝芳芳後來的日子,比起林青桑好不到哪裡去。
林青桑記得謝母是在謝芳芳剛上大學的時候查出癌症來的,距離現在也不過三年多時間,要是這個時候去醫院,說不定還能有救。
不過,林青桑也不敢貿然跟謝芳芳說謝母可能有病在身,讓她帶謝母去醫院,沒有真憑實據說這些,不會懷疑纔怪,林青桑想了想,打算過些時候,找個好點的時機再提,最好能不聲不響就把事情做好。
林青桑因爲想到這些,整個人都很低沉,謝芳芳只當是因爲謝母的關係,只覺內疚,也沉默不語,一前一後地往教室走,只是走到半路,就被王秋燕攔住了去路。
看到王秋燕,謝芳芳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林青桑跟前,然後一臉警惕地看着王秋燕,文化道,”王秋燕,你想幹嘛,現在可是上學時候,你要是敢動手,我就直接喊老師了。“
鑑於上週五放學時候,王秋燕有過直接在教室動手的前科,謝芳芳還真怕她破罐子破摔,再當衆打林青桑。
看到謝芳芳一副母雞護仔的樣子,王秋燕冷哼一聲,衝着林青桑道,”你不是挺能的麼,怎麼,還讓別人替你出頭,有本事把我弄到警察局去,怎麼沒本事站出來跟我說話呀。“
林青桑報警的時候,也沒指望能瞞住王秋燕,不過,她並不想承認這事,所以,她從謝芳芳身後出來,很是淡定地開口道,”怎麼,你還想嚐嚐過肩摔的滋味?俗話說,願賭服輸,你單打獨鬥贏不了我,想約羣架,我都給你通風報信,讓你先走,別被抓,你還把我一份好心當驢肝肺,現在還跑來栽贓我,是誰對你下的黑手都分不清,我都替你害臊。“
林青桑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這事真的跟她沒關係一樣,王秋燕半信半疑地看着林青桑道,”你這話沒騙我?“
話音剛落,林青桑就立馬接話茬道,“我騙你做什麼,你想想自己平時樹敵多少,當天你找我約架,又有多少人聽到,說不定有人爲了報復你,這才趁機報警,但是對方沒有想到我剛好晚到了點,不然咱們正打得火熱,恰好被警察逮到,你自己想想看我說得對不對。”
聽得林青桑分析,王秋燕忍不住點頭,然後突然驚呼一聲,道,“我想起來了,之前我替一個小姐妹的妹妹出頭,對方是一中的,跟我說總有哪天要把我弄進派出所去,肯定是她得到了風聲,故意算計我。”
說到後面,王秋燕忍不住咬牙切齒,她最討厭有人下黑手暗算,一點都不光明磊落,像她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解決,從來不屑於來暗中的。
林青桑沒有想到王秋燕這麼容易就忽悠住了,看到她一副恨不得立馬去找人報仇的樣子,立馬開口道,“你可別衝動去找人家,現在學校老師正盯着你,說不定對方巴不得你去找她,讓你又犯錯,到時候學校萬一直接開除你,那你這麼做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這要是找過去,肯定就露餡了,林青桑自然是想辦法要阻止她。
而王秋燕聞言,頗有些激動地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找她,你要不說,我還又上她的當了,沒想到那黃毛丫頭這麼陰險,處處給我下套。”
看到王秋燕這反應,林青桑都忍不住替自己害羞,上輩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想着要做王秋燕的跟班,這智商也太不在線了,基本上是光有蠻力。
不過,林青桑心底剛腹誹完,只見王秋燕突然一臉戒備地看着她,問道,“你會這麼好心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你故意這麼做,讓我以爲你沒有算計我?”
好吧,王秋燕似乎也沒有太笨,只是反應稍微慢了點,林青桑也不急,慢慢出聲,“我好歹以前還崇拜你,把你當成我的偶像好不好,但沒有想到你竟然連我都打不過,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眼睜睜讓你被別人欺負了,你卻矇在鼓裡不知道。”
這要是以前,王秋燕聽到說自己打不過林青桑,肯定又要揮拳頭了,但上週經歷過一次過肩摔,而且那速度姿勢,王秋燕是服氣的,她是學過幾年跆拳道和柔道的,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她知道自己不是林青桑的對手。
現在,王秋燕可算是徹徹底底相信林青桑沒有騙自己,她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開口道,“那天要是聽你的話就好了,我昨天被我爸綁着打了十幾下屁股,痛死我了。”
說完,突然意識到謝芳芳還在旁邊,王秋燕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立馬轉換話題道,“林青桑,你是不是學過跆拳道和柔道啊,在哪裡學的,能不能介紹我也去學學。”
林青桑上輩子確實是學過這些,教她的老師都是大有來頭,有退伍的特種兵,也有職業跆拳道和柔道選手和教練,也正是這樣,哪怕重生了,遇到危險,林青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且有力回擊出去。
謝芳芳沒有想到,王秋燕的興師問罪,到現在變成了跟林青桑攀交情,而在林青桑眼中,此時的王秋燕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厭,愛恨分明,不記仇,而且性子挺坦率的,這個認識讓林青桑對王秋燕多了幾分好感。
不打不相識,這個時候用在王秋燕和林青桑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