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臉頰燒紅,她確實想歪了。
不過自然不能承認,她趕忙道:“對啊,我也是想的擦頭髮。”
尚司軼一邊幫她擦頭髮,一邊繼續道:“怎麼辦?我突然覺得還可以多做一些事情,是不是在這異國他鄉更有意義?”
郝歆擡頭瞪了尚司軼一眼,尚司軼也怕真的惹毛了郝歆,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給你擦完頭髮帶你出去逛逛吧。”
爲了趕快結束這段尷尬,郝歆起身跑進浴室,用吹風機自己將頭髮吹乾了。
因爲剛剛洗過頭,郝歆讓頭髮自然散着,柔順的黑髮自然的垂落下來,在她走動的時候輕輕的擺動,讓她整個人都柔和了很多。
尚司軼眼前一亮,平日裡看慣了她梳個馬尾,竟然不知道她散着頭髮如此的美。
郝歆不知所覺的從椅子上拿起外套,經過尚司軼身邊時,順手拉了他一下:“走吧。”
尚司軼一把拉住她,一個旋身,讓她靠在了牆壁上,他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支在牆壁上,緊緊的盯着她的雙眸。
“怎麼辦?我突然想對你做點什麼了!”
尚司軼聲音淺淡,帶着一絲誘惑,郝歆直愣愣的看着他:“你,你又發什麼神經。”
尚司軼經常逗弄她,讓她以爲他又在開玩笑,就好像剛纔。
尚司軼眼眸向下,看着她粉嫩的嬌脣,隨着心意吻了上去。
一個輕柔的吻片刻後結束,尚司軼依依不捨的放開她,伸手在她發頂揉了揉:“沒辦法,你的魅力太大了,讓我時時刻刻都想佔你點便宜。”
郝歆瞪了一眼尚司軼,“我就是對你這傢伙太客氣了,我要是狠狠的揍你一頓,你以後再也不敢亂來了。”
說着,郝歆真的一拳打了出去,尚司軼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拳頭,笑道:“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對你,我就是被打十次八次都不會長記性。”
郝歆懶得理他,套上衣服往外走。
尚司軼手指在脣瓣上撫了撫,輕笑一聲,跟了上去。
走出酒店,郝歆看着陌生的街道,問道:“你以前來過G國嗎?”
尚司軼點點頭:“嗯,來過幾次。”
郝歆一撇嘴:“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還‘幾次’!可真是隨意。”
尚司軼解釋道:“G國有司氏集團的分公司,以前我外公出國都喜歡帶着我,所以出國機會就很多,後來因爲學業忙了,出國才少了。”
郝歆跟着尚司軼在街道上閒逛着,尚司軼會時不時指着眼前的建築物給她介紹。
郝歆前世出國機會不多,這些異國風情也就是在電視上看過,現在這樣近距離親身感受,多少還是有些新鮮的。
不一會兒,尚司軼帶着郝歆走到一個教堂門口,教堂正中高高的掛着一個十字架,威嚴神聖。
尚司軼指着教堂問道:“想不想去看看?”
郝歆沒有宗教信仰,也沒什麼機會去教堂,對裡面還是有些好奇的。
“好啊。”郝歆應下,隨即腳步就迫不及待的向那個方向走去。
教堂門前是個小廣場,廣場的中心落下不少的白色鴿子,有些小孩子在拿着食物餵它們。
這裡的鴿子很親人,有些還會直接落在人們的肩膀上。
郝歆看着不禁羨慕,“哎呀,這些鴿子好可愛。”
尚司軼看到她眼裡憧憬的光亮,笑道:“你等一下。”
說完他跑到旁邊找小商販買了一些食物,才又跑回來,遞給郝歆:“喏,你也可以。”
郝歆接過糧食,往手心裡倒,剛倒好糧食,就有鴿子飛過來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這是郝歆第一次和鴿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它們潔白似雪,紅紅的眼睛一轉一轉的,喉嚨裡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郝歆覺得又驚奇又欣喜,“哇,它們實在太可愛了。”
從上一次在叢林裡逮到那隻小灰兔,尚司軼就發現郝歆很有動物緣,而且她似乎也很喜歡這些動物。
“你很喜歡動物?”尚司軼看着郝歆問道。
郝歆目光炯炯的看着手臂上的鴿子,隨口道:“它們這麼可愛,有人會不喜歡他們嗎?”
話音剛落,鴿子低頭在她手心裡啄米吃,那一下下的弄得她手心癢癢的,惹得她嬉笑出聲:“哇,好癢。”
尚司軼看着郝歆發自肺腑的笑容,心裡也是動容的,不禁拿出相機幫她拍照片。
鴿子將郝歆手心裡的米粒吃完,似乎也很高興,在她的手臂和肩膀間跳來跳去。
郝歆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哇,它居然親我的臉。”
鴿子在郝歆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那一下就好像它在親吻她,惹得她又是一陣歡笑。
這時,尚司軼湊近郝歆,在她另一側臉頰上親了一口,郝歆一怔:“你幹嘛!”
尚司軼笑道:“你好偏心,鴿子親你一口,你就那麼高興,我親你一下,你就對我興師問罪的!”
郝歆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在和鴿子爭寵嗎?”
尚司軼沒回話,拿起相機對着郝歆又拍了一張照片。
郝歆和鴿子玩了一會兒,也笑夠了,便向教堂裡走去。
教堂的位置很高,與廣場之間有十幾節臺階,郝歆一步一步向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竟然覺得每一步都變得神聖起來。
尚司軼跟在她身邊,笑道:“你知道嗎?教堂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婚禮。”
郝歆轉頭看他:“這話說的,教堂又不是結婚登記處,怎麼會只有婚禮。”
尚司軼看着眼前的大門:“因爲以前來教堂也只是參加婚禮,所以也就只有這樣的印象。”
郝歆點點頭,表示明白尚司軼的意思。
尚司軼對郝歆繼續道:“我總覺得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從這扇大門走進去,踩在紅毯上先自己一步步走來,是件特別幸福的事情,然後牧師會神聖的問兩人,是否願意與面前的人結爲夫妻,那一瞬間也格外的浪漫。”
“沒想到你會信仰這個?”尚司軼搖搖頭:“這無關宗教信仰,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種儀式特別的真摯。”
郝歆看着尚司軼的眼眸,只覺得他的眼裡深邃如海,裡面好像住着一萬隻螢火蟲,星星點點的都是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