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唐代的著名畫家張萱的仕女圖,一看畫就知道是一幅價格不菲的畫。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在於這幅畫居然和尚司軼家書房裡掛着的一幅字畫一模一樣。
這就是最爲尷尬的!
實際上不可能有一幅一模一樣的古畫,如果真的一樣了,那隻能說明其中有一幅是贗品。
郝歆也覺得尷尬,就算她拿的這一幅是真的,那也當衆戳穿人家的是贗品,這也不見準是一件好事。
司宛芸和尚司軼對視一眼,尚司軼也略感困惑,不禁問道:“郝歆,你這畫哪兒來的?”
郝歆只得說了樊忠的店名,不過卻沒說是她拜師送的拜師禮。
司宛芸也蹙緊了眉:“這幅畫看着細節處理的非常到位,倒是不像是一幅贗品。”
郝歆自己也是困惑的,按理說樊忠那樣的大佬,不可能收藏贗品的,而他打眼的可能性也不大。
甚至她都覺得,就衝着賴敬呈,樊忠也不可能送她一幅贗品,那還不被賴敬呈擠兌死?
賴敬呈在書畫界也是極有名望的一個人,他要是給樊忠稍作宣傳你,他的人品也會遭人質疑。
所以,她倒是覺得尚家書房的那一幅畫更可能是假的。
她沒細看過那幅畫,因爲也緊緊一次去幫尚司軼拿東西進去過,那一次她那完東西就匆匆出來了,裡面陳設都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沒細看。
也就是她現在的記憶好,不然可能都不記得尚家書房也有一幅這樣的字畫。
司宛芸從小從富貴家庭長大,見多識廣,對這類古物也得不少,多少還是有點甄別能力的。
她沒果斷判定郝歆這幅畫是贗品,而是拿着畫來到書房。
郝歆和尚司軼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司宛芸將畫舉在眼前,與牆上的那一幅做對比,幾經判斷後,緩聲道:“我怎麼覺得郝歆這一幅更真一些?”
郝歆進來後也細細的觀察了兩幅畫很久,她可以判定,自己的這一幅確實是真的,至於司宛芸這一幅雖然是贗品,可是也具有年代感的,看着倒是像明清時期仿造的。
不過這話她不好說,畢竟自己一味地說自己的畫是真的,有點不合適。
郝歆不禁道:“不然,明天找個人幫忙堅定一下吧。”
就算是假的,這話也不能從郝歆嘴裡說出來。
司宛芸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尚爸爸,讓他明天給安排一個鑑定大師來給看看。
尚爸爸雖然經常忙得不着家,可是對於司宛芸的話還是有求必應,立刻答應了下來。
暫且放下這個事。司宛芸攬着郝歆的肩膀道:“歆歆,你可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不管真的假的,阿姨都很感謝你!”
郝歆笑了笑:“不會,我也不是什麼鑑賞名家,看走眼也很正常,不管怎樣,給您做檔案的心意是真的,這個確實出自我親手製作。”
“對對對,我們趕快吃蛋糕。”
三人重新回到餐廳,經過這麼一折騰,蠟燭已經燒掉了大半,尚司軼趕忙道:“趕快許願切蛋糕吧。”
司宛芸認真的雙手合十,閉着眼許了願,這才睜開眼吹熄了蠟燭。
吹完蠟燭,尚司軼將蠟燭拿下來,把刀遞給司宛芸,司宛芸將蛋糕切成塊,遞給郝歆和尚司軼一人一塊。
尚司軼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蛋糕入口頓時眼眸一亮:“嗯,味道不錯。”
司宛芸也拿着叉子嚐了一口,點點頭:“嗯,確實味道不錯,甜度也始終,真的好吃。”
郝歆看着尚司軼和司宛芸兩人吃得香甜,心裡喜滋滋的,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前世,他們都沒吃過自己做的飯,這一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他們做一頓飯吃。
尚司軼見郝歆在發呆,在她面前打了一個響指,問道:“想什麼呢?你該不會還在想那幅畫的事情吧?”
司宛芸聞言,也趕忙道:“哎呀,歆歆,你別想到了,不管是真是假,阿姨都喜歡,能有份心阿姨就很感動了,怎麼還會在乎那麼多!”
司宛芸對自己的這幅畫也不是完全有信心,因爲這幅畫當初得來的時候也讓她有些含糊,所以她當她看到郝歆這幅畫時,第一感覺就是自己那幅畫是假的。
郝歆笑了笑:“沒有,我只是覺得您有時候像我媽媽一樣親切。”
司宛芸聞言一把將郝歆摟緊懷裡:“誒呀,你這孩子說話太動聽了。”
離開司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尚司軼將郝歆送回家,走到門口時淡聲道:“今天謝謝你,我媽很高興。”
郝歆笑了笑:“我也沒做什麼,我是真的喜歡阿姨,所以願意爲她做這些。”
尚司軼輕笑一聲:“所以,你這是提前把她當婆婆了嗎?”
郝歆頓時一瞪眼:“你又來!嘴巴再胡說八道,我就縫衣針給你縫上。”
尚司軼湊近郝歆,溫柔的笑道:“你捨得嗎?”
藉着路燈,郝歆看着尚司軼的眼眸,心頭一跳,隨即錯開眼,回道:“好了,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
尚司軼輕笑一聲,“你是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樣子多可愛!”
郝歆聞言,臉頰又是一紅。
擡步要進門的時候,尚司軼一把拉住了她:“喂,等一下。”
郝歆轉頭看去:“怎麼了?”
尚司軼斂起笑容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感覺你不開心!該不會真的爲了那幅畫吧?”
郝歆搖搖頭:“怎麼會,你想多了,我可能就是有點累了吧!”
尚司軼將信將疑:“真的嗎?”
他多少對郝歆還是有所瞭解的,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多少能感覺出來,她這話顯然是敷衍的。
郝歆擠出一個笑容:“好了,你趕快回去吧,我也要趕緊回去睡覺了,不然明天起來又要頭疼了。”
尚司軼知道郝歆頭疼的毛病,眉心一蹙:“不然,哪天我還是帶你去好好檢查一下,你這個頭疼實在太要命了。”
郝歆剛要拒絕,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們在幹嘛?”
兩人看過去,就見夏天蹙着眉盯着兩人的手看,這才恍然兩人此刻的姿勢有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