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委會的幾位評委,也正沉迷於郝歆的吃播中,並沒有留意到這裡面有什麼不妥。
突然被這些人打斷,他們一臉愕然的看過去:“爲什麼呢?”
其中一個負責人指着電視屏幕道:“就這個華國的選手擾亂了比賽秩序,對其他選手造成了不公平。”
“對,我們R國的選手都沒幾個鏡頭了,都被她搶走了。”
“我們H國也是,我數數了,總共不到五分鐘,這比賽要我們還怎麼比。”
“哪有她這樣的,說好了展示各國美食,她這哪兒是在展示美食,分明就是在賣弄風騷!”
“我們堅決抵制她,要求還給我們公平。”
……
衆人紛紛擾擾的吵了起來,都是在抗議的,組委會的幾位負責人和評委頓時覺得一陣頭大。
其中一個評委站起來,將一旁剛送來的收視率數據,和網絡評論遞給爲首的一個人。
“你自己可以看看,這些都是觀衆的真實意願,這說明華國的選手確實有這個實力,讓觀衆買賬,我們的比賽宗旨也是又觀衆投票的環節,她的呼聲最大,說明觀衆是認可的。”
那人擡頭看了一眼這個評委,眉心一蹙,冷笑一聲:“你應該也是華國人吧?你自然要爲你們的選手說話,我認爲你就是偏心,不公平。”
評委點點頭:“我確實是華國人,不過我是華僑,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對這個地方也是存有感情的,怎麼可能會完全偏袒華國!再說了,這裡坐着的不僅我一個人,我怎麼可能一言堂,讓所有評委都聽我的。”
其他評委也站起來:“我對各國美食文化都有研究,每個國家的飲食文化都各有特色,但民以食爲天,任何美食文化都要人民認可纔是真正的受歡迎的美食,我不偏不袒的說句公道話,這位華國選手確實讓觀衆們想去品嚐他們華國的美食,他們獲勝是理所當然的。”
“我是組委會負責人,我來說一句公道話吧,這個比賽的規則就是自己選擇表達方式,可以用各種形式,人家華國的選手沒做錯什麼!”
“只能說,人家的方式新穎,觀衆喜歡,這就達到了宣傳的目的!你們可以看看觀衆的評論,大家都很願意品嚐華國美食,這就很能說明問題嘛!”
“再者說,你們自己可以看看你們的選手做了什麼?把攝像師帶到餐廳,點幾個特色菜,然後給大家一一介紹一下,就完了!就算你們選的菜再有特色,人家也沒想吃的感覺啊。”
幾句話讓抗議道這些人都啞了口。
不得不說,他們的表達方式確實都千篇一律,人家華國的選手又是自己親手做,又是親自表演給觀衆看吃的過程,的確有食慾的多。
就算心裡已經認同,可是臉面上也過不去:“就算如此,我們也不服氣!這姑娘用美色吸引觀衆,這就是違背道德。”
“美色?何來的美色之言?”那個華僑評委忍不住笑了。
“你們看看,多少人是爲了她長得好看給她投票的?還有她整容了,就是別其他人多一些優勢。”
“整容?怎麼斷定她整容了?我們這裡看到的她提交的報名表的證件照,可以看到和她沒差啊!”
“再說了你們說她美色誘人也沒依據啊!人家穿着普通,也沒化妝,更沒做出什麼色誘的舉動,就是自己長得漂亮點,難道長得看好也有罪?”
“你們又怎麼證明她的證件照是沒整容之前照的?萬一是整容之後呢?”
這種無理攪三分的話讓人聽了實在無語,評委都懶得再與之爭辯下去,坐在位置上,繼續看電視的直播。
組委會的負責人只得繼續道:“就算您非要說她整容了,我們這個節目是宣揚民族文化,又不是選秀節目,沒說不可以整容啊,人家就算真的整容了,我們無權拒絕人家比賽。”
說到這裡,鏡頭正好對準了H國的一個選手,她真正給大家介紹一道自己國家的美食。
華僑評委輕笑一聲:“如果真的要爭論整容一事,我倒是覺得這位選手更像是整容之後的,你們看她那個下巴,那個雙眼皮,還有那個鼻子,都太做作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鏡頭裡女孩的臉,之前沒留意,倒是還不覺得,這會兒正對着她的臉,大家都去關注她的五官,就格外明顯了。
女孩的下巴尖巧得很生硬,鼻子也是明顯的過度凸起,整個五官都變得不協調,不真實,反而覺得更醜了幾分。
頓時幾位評委都笑了起來,那意思很明顯了。
這整容之後的還這麼“醜”,能怪誰呢?
H國的負責人見狀,臉色瞬間就紅了,剛剛說郝歆整容的就是他,現在看到自己國家選手這般,不是自己打臉嘛!
各位來抗議的負責人抗議無效,最終只得回去。
節目依舊在繼續播放,郝歆這邊已經展示過所有的美食,她也差不多吃飽了,可是飯菜還剩下了,很多,她邀請工作人員來吃,大家都已經饞了很久,這會兒也沒拒絕。
攝像師將機器架在架子上,一衆人圍坐在桌子前,紛紛吃了起來。
郝歆一邊給大家介紹,一邊幫大家夾菜。
如果說剛纔郝歆表演吃播的時候是一種閒心悅目,現在這一刻就像是羣狼搶食。
尤其攝像師那吧唧嘴的聲音格外的響亮,讓鏡頭前的觀衆看得也是一陣口水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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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席間的所有菜都被席捲乾淨,大家一邊抹着肚子,一邊意猶未盡的交談着。
“我最喜歡那個炸茄盒,味道果然有魚香味,華國美食文化真的好神奇。”
“我喜歡那個松鼠鱖魚,那個魚太鮮美了,我最喜歡吃魚,也吃過很多種魚,這個魚當屬最好吃的一個。”
“我喜歡那個陳皮牛肉粒,我很喜歡吃陳皮,從沒想過陳皮還可以做成菜!”
“我喜歡……”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着,都忘了正在直播的事情,這會兒攝像師的電話突然想起來了,他一看號碼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他危襟正坐,小心翼翼的接起電話:“喂,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