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軼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走過去在郝歆身邊坐下,探頭看過去:“怎麼了?”
郝歆將手機屏幕給尚司軼看,尚司軼頓時就看懂了。
難怪!
郝歆看向尚司軼,兩人目光一對,並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郝歆趕快退出手機,將手機收好,這才道:“看來我們的任務很艱鉅啊。”
尚司軼伸手撫了撫郝歆的發:“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
郝歆點點頭。
一開始郝歆就有些不明白戴厲爲什麼不讓她直接黑進咒爺的電腦,索取到想要的資料。
現在算是全明白了。
而且八成戴厲已經找人給黑過了,可是實在無從下手。
這個咒爺果然很戒備,在他身邊護理的人員要一個星期換一次,就怕有人是爲了潛伏在他身邊來盜取資料的。
所以郝歆和尚司軼的時間也僅僅只有一週,如果這一週沒能成功,他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派來新的人,可見戴厲會想到她也是幾經失敗過的無奈之舉。
至於爲什麼不能黑咒爺的電腦,也是因爲他過渡到防範意識。
郝歆剛纔只是試探了一下,便發現咒爺的電腦ip不下一萬個,這樣龐大的數據就是爲了迷惑來入侵的那些人。
想必那些人在還沒找到哪一個纔是真正的ip時,便已經被發現了。
郝歆越發覺得這件事的棘手,他們不讓出房門,ip也不能直接入侵,時間只有一週,那怎麼去拿想要的資料?
尚司軼似乎很平靜,他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好郝歆,只要她平安,其他一切就都不是事兒了。
……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裡等到晚飯時間,還有人把晚飯端進屋,看着兩人吃完,又端走碗碟。
郝歆再次走到陽臺,假意伸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沒一分鐘,樓下的巡視人員便對着她吼道:“進去。”
郝歆對着樓下黑衣男人笑道:“大哥哥,房間裡太憋得慌了,我就在這裡透透氣。”
郝歆樣子甜美,掛上了甜美的笑容更是甜膩到人心裡去,再加上聲音也甜,這樣說話的時候十分迷人,那男人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理智,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那也不行,趕緊回去吧。”
郝歆無奈只能轉身走回房間,一進門就對上尚司軼的目光。
尚司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讓他很不自在:“怎麼了?”
尚司軼對她勾了勾手指,郝歆走過去,一臉茫然。
尚司軼湊近她的耳邊,低語道:“你也那樣勾引勾引我!”
頓時郝歆便明白了尚司軼話裡的意思,倏地臉頰一紅,起身要躲開尚司軼炙熱的目光。
可是不料,她還沒能有下一步動作,腰間就別尚司軼的長臂勾住,下一刻就被他攬進懷裡。
她跌坐在尚司軼的腿上,身體失衡的依靠在尚司軼的胸前,兩人的姿勢瞬間變得曖昧極了。
郝歆驚慌失措間,尚司軼的脣瓣便貼近她的耳邊,低語道:“剛纔你魅力四射啊?”
郝歆耳邊是尚司軼溫熱的氣息,這灼人的話更是讓她耳根發燙,一直燒到了兩頰。
“喂,別這樣,一會兒……”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郝歆趕快直起身子,尚司軼也適時的鬆了手,郝歆起身坐到牀上,才喚了一句:“進來。”
進來的人還是白天的領路人,今天給他們倆領路,給他們送飯的都是這一個人,不禁都讓人覺得這別墅裡是不是隻有這一個手下。
郝歆這一刻還沒調整好心態,尚司軼倒是淡色道:“有什麼吩咐?”
那人看了一眼尚司軼,又看了一眼郝歆,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才道:“咒爺吃過飯了,讓這位小姐去給換藥。”
郝歆站起身,問道:“醫藥箱你們有嗎?”
進來的時候,兩人是除了衣物什麼都不讓帶進來的,所以郝歆自己帶的醫藥箱直接被扣下了。
那人點點頭:“有。”
郝歆這才走過去:“那就走吧。”
尚司軼也起身跟上來,那人眉心一緊:“你幹嘛?”
尚司軼理所當然道:“我去幫忙啊,她力氣小,一個人搬不動咒爺,回頭再把咒爺摔了,就算是摔不了,弄疼了咒爺也不好不是。”
那人這才轉身帶路,將兩人帶進了咒爺的房間。
那人始終沒走進咒爺的房間,這不禁讓郝歆他們懷疑,能夠走進咒爺房間的人都不簡單,咒爺一定是有特殊要求的,不然怎麼可能自己的手下都不進去。
當然,這也讓郝歆不禁開始懷疑,憑藉咒爺的戒備心,他或許對手下都不是完全信任,這房間裡有他故意要防備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
會不會是他們要拿走的資料,這就不得而知了。
郝歆走到牀邊,醫藥箱已經放在了牀頭櫃上。
她先是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咒爺的傷勢,不得不說咒爺的傷確實很重,那幾乎是要廢了他的雙腿啊。
他雙腿已經毫無知覺,除了那些攝人的傷口,周邊的皮膚也是青紫一片,可見之前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郝歆佯裝很害怕的樣子,驚呼道:“哎呀,這是怎麼弄的,怎麼能傷的這麼重呢?太可怕了!”
咒爺微微一蹙眉,啞着嗓子厲聲道:“你就儘管換藥就是了,別那麼多廢話。”
郝歆又趕忙裝成被咒爺的厲色嚇到了的樣子,畏畏縮縮的點頭:“是,咒爺我錯了。”
她開始伸手去檢查咒爺的傷,大概是因爲天天要上藥,咒爺只穿了一條短褲,雙腿幾乎都暴露在外,可以說他的兩條腿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郝歆初步猜測已經開始有壞死的跡象。
咒爺是個很瘦的人,身體上幾乎沒有多少肉,可是雙腿卻因爲傷勢,腫的和身體極其不協調。
郝歆伸手在咒爺腫脹的腿上按了一下,咒爺卻一點反應沒有,郝歆不禁道:“您要是感覺到疼,不要忍着,這樣我也好判斷傷情。”
咒爺微微一蹙眉,眸子傳出一道厲光,啞嗓子也帶着幾分冷意的問道:“我應該感覺疼嗎?”